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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柳行素也不知怎麼了,望著一株亭亭的秋海棠花,到柳承徽來牽自己手的時候,問了一句,“孃親你怎麼哭了?”她恍然地擦眼角的淚痕,才發覺,她果真哭了。

上京城的秋日似乎不足三個月,迫不及待便入了嚴冬。

羅綺奉旨,盛裝嫁給莫玉麒,那一夜,上京城似乎格外熱鬧,她的小腹已經顯懷,這孩子要是足月生下來,給不知情的人知曉了,指不定要在背後戳著羅綺的脊樑骨說些不中聽的壞話。

聽說他們琴瑟在御,歲月靜好,莫玉麒放棄了刀口舔血的日子,停止了流浪,一心一意陪伴在羅綺身邊,等待著孕育他們的第一個孩子。羅綺的肚子大了,不方便再到東宮來,柳行素身邊能說話的人又少了一個。

她百無聊賴,學會了一個人與自己對弈,但總是在棋笥邊擺兩盅茶,彷彿對面還坐著一人,他眼角眉梢恍如鏡花水月一般迷離溫雅,笑起來的時候,總是輕易讓人臉紅心跳,無處可躲。

很快又是一年一度的年節,宮裡頭似乎也分外忙碌,前不久皇叔派人送了一壺榛子酒、幾樣臘八粥和小菜到東宮,她半推半就,用了點,很有上京風味。

臘月二十九,正好是個好日子,柳承徽在宮裡頭閒不住,託人買了兩隻鬼面具,一手交到柳行素的手中,“孃親,我們出去玩。”

她哭笑不得地抓著那隻像鬼也像豬的黑白麵具,捏他的小鼻子,“笨崽子,你不知道,今夜出門逛燈會戴面具的,大多都是未出閣的姑娘麼?”她說著,從靠著的椅背上微微傾下身,戲謔道,“怎麼啦,我們家的小徽徽春心萌動啦?”

柳承徽被她說得不好意思,默默嘀咕了一句:“為老不尊的孃親。”

為老不尊?

柳行素的戲謔聲一停,這下實在笑不出來了。

她發現自己是等得太久了,竟然不知不覺……就老了麼?女人對老這個話題總是十分敏感,柳行素也不例外,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發覺確實不如以前光滑了。

這一晚,她沒怎麼有心情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