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攔了下來。
“姐姐不妨直接把國公爺叫進來就是了,妹妹我也許久沒見到國公爺了,都快不記得他長什麼樣了。”
“何況妹妹剛才說的事,最好讓國公爺也拿個主意才是,畢竟嶽小姐是他一手帶大的,他也算是嶽小姐的……親人!和嶽小姐有關的事,也該跟他打個招呼才是。”
王氏險險把到嘴邊的“長輩”兩個字嚥了回去,差點兒咬了舌頭。
餘夫人見她並不介意,這才點了點頭讓餘刃進來了。
餘刃一進來,跟兩人打了招呼之後直接問道:“娘和崔夫人在聊什麼呢?”
餘夫人聞言面色一黑,若不是王氏在這裡,只怕要當場發作。
他一個大男人,又是個晚輩,這種時候跑過來,難道就是問他們在聊什麼嗎?
王氏卻是心裡的一塊兒石頭落了地,心想老爺說的果然沒錯,這昭國公還真是看上嶽小姐了。
她笑了笑,趕在餘夫人之前開了口。
“我跟夫人正聊到嶽小姐的事,想著問問國公爺您的意思,剛好您就過來了,這倒是省的我們去請您了。”
餘刃聽她這麼說,以為她真是來求親的,臉色更黑了。
王氏可不敢再讓他生出什麼誤會,趕忙道:“是這樣的,我從我家老爺那裡聽說岳小姐聰慧伶俐,品性高潔,是個難得一見的巾幗英雄,只可惜從小便無父無母,孤苦伶仃無依無靠,怪可憐的,便想著不如認嶽小姐為義女,今後像照顧自家孩子一樣照顧她。”
“可是嶽小姐如今住在國公府上,又是國公爺您一手帶大的,這件事怎麼也不好越過您和餘夫人去,所以我便來問問你們的意思,看看我有沒有這個福氣,能多得個聰明乖巧的女兒。”
“義女?”
餘刃眉頭仍舊緊皺,但臉色比剛才緩和了一些。
他上下打量了王氏一番,輕笑道:“聽說崔夫人膝下的長子今年十六歲,尚未成親,我還以為夫人是打算來為他求娶小嶽呢。”
“哎呦那怎麼可能啊。”
王氏說道:“我家那長子不成器的很,都已經十六歲了還文不成武不就的,哪裡配得上嶽小姐,我就是想讓嶽小姐當我的兒媳,憑他的本事也沒這個福分啊。”
說的好像昨日的事情完全是崔庚做主,並不是她的意思似的。
餘刃並不關心這其中原委,只關心崔家是不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既然他們已經來表態說沒這個打算了,那他自然也不會再揪著不放。
不過,關於認義女的事……
“小玥這丫頭被我們寵慣了,整日裡無法無天的,頑皮的很,若是真成了夫人的義女,怕是會給夫人添不少麻煩,我看這件事就算了吧,夫人若是喜歡她,今後常來看她就是了。”
得了他最後一句話,王氏總算放下心來,笑著又客套了幾句便離開了,但心裡到底還是覺得有些可惜。
雖然一早就知道昭國公應該不會答應讓嶽姑娘做她的義女,但心裡難免還是生出幾分希冀。
要知道認了嶽姑娘為義女,跟把嶽姑娘娶回家做兒媳也沒多大區別了,都能跟昭國公府搭上關係。
而且將來昭國公若是娶了嶽姑娘,那不就等於成了他們崔家的女婿了嗎?
只可惜啊……人家昭國公也不傻,不肯讓他們佔這個便宜。
算了算了,能先把昭國公的怒火平息下去就不錯了,其他的以後再說吧。
…………………………
王氏離開之後,餘刃被餘夫人訓斥了幾句,也離開了正院。
他叫來一個下人,問出寧玥正和東子一起在花園釣魚,便抬腳向花園走去。
結果走到一半,正遇上他們兩人結伴而來。
寧玥見到餘刃,立刻飛奔過來,到他面前才停下,一迭聲地道:“餘大哥,皮皮蝦在哪兒啊?我什麼時候才可以再騎它啊?我想出去玩兒,可是不想騎別的馬,它要是沒什麼問題了的話你就把它放出來吧?”
自從那日皮皮蝦把她掀下馬背之後,餘刃就再也沒讓她騎過皮皮蝦,說要等過段時間才可以。
不僅如此,進京後他還把皮皮蝦帶走關起來了,寧玥現在連皮皮蝦在哪兒都不知道。
餘刃聞言眉頭微蹙,搖頭道:“現在還不行,它的傷還沒好。”
“傷?”
寧玥嚇了一跳,伸手就抓住了餘刃的胳膊。
“它受傷了?怎麼傷的?嚴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