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說姝兒在古琴上的天賦頗高,不像她連古琴都不會彈。哼,像他?如果姝兒長相隨他,看他還笑不笑得出來,姝兒除了那雙極具衛氏特色的“鳳眸”,其他地方都隨她,拉小提琴的天賦也不錯,不過學了兩個月就拉得像模像樣了,明顯是繼承了她的優秀基因。
“琴音雖有些生澀,但曲調活潑悠揚,倒是應景。”衛湛見衛姝朝他悄悄眨眼,故作不知,認真的答道。
“是不是姝兒又幹了什麼壞事。”鬱華瀲一見自家兒子的表情就知肯定是衛姝這個小魔星又偷偷摸摸幹了“壞事”,她說衛姝今天怎麼這麼乖,原來是在這等著呢。
“母后!”一曲也快到尾聲,衛姝噘起小嘴將小提琴交給旁邊的宮女,蹭到自己母后懷裡,一雙霧濛濛的眸子可憐巴巴的盯著鬱華瀲,聲音甜膩清脆,“母后你如何能這麼想姝兒呢?姝兒今日明明很乖。”
“母后先聽聽你哥哥怎麼說。”鬱華瀲輕點女兒的鼻尖,不上她的當,衛姝是真被要衛珩寵壞了,天不怕地不怕,在宮裡攪風攪雨,衛珩最開始那幾年就差抱著她上朝了,好在衛姝不是真的熊,不然有她頭疼的。
“懷恩說你昨日去了端木宮?”衛湛三年前從關雎宮搬到了太子東宮………端木宮,一應起居也在東宮,懷恩是重華宮的首領太監。
“我是去找皇兄的,”衛姝眼珠亂轉,就是不肯看衛湛,“誰知皇兄不在端木宮,皇兄,你昨日是不是偷偷出宮去了?”
“我書房裡的那副畫是不是你拿去了?”衛湛不答衛姝轉移話題的話,事實上他這句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除了衛姝,還有誰敢隨便亂動他的書房。
“你是不是去了柳太傅家?哼!”衛姝似乎找到反駁的點,氣呼呼的看著衛湛,朝他瞪眼:讓你出宮不帶上我!
衛湛有些頭疼,他嘆道:“姝兒,畫在哪?”那畫是柳蓁蓁送他的誕辰禮,若是被她知道畫不見了,怕是又要徒增是非了,近來他因為前朝之事正忙得焦頭爛額,沒想到回到東宮也不省心。
“被我扔了,你要是喜歡,我再送你幾幅便是了。”她自然畫是誰送的,她就是故意的,衛姝得意的朝衛湛扮了個鬼臉。
鬱華瀲已經從兄妹倆的對話中隱約猜出了前因後果,她微微皺眉,有些嚴肅的對衛姝說:“姝兒,此事是你不對,不可胡鬧,將畫還給哥哥。”
柳太傅的女兒柳蓁蓁擅書畫,小姑娘心氣高,一直不服氣在畫藝上輸給了別人,又覺得她搶去了兄長的關注,因此一直不太喜歡柳太傅的女兒。
“再過兩年,姝兒定能超過她!”衛姝不服氣的撇了撇嘴,朝衛湛吐了吐舌,意思是說“我讓父皇為我做主”。
“柳姑娘痴長你幾歲,待姝兒過兩年肯定能超過柳姑娘。”一旁的秋賢妃笑著打趣道。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每個人都各有長處和短處,姝兒不必妄自菲薄,也不要一味爭勝,蓁蓁在畫藝上有天賦,可是她在琴藝上不及姝兒,她是否因此惱了姝兒?”鬱華瀲耐心的教導女兒。
“她倒是敢?”衛姝也知道一直揪著一件事太小家子氣,面上還是昂著脖子傲嬌的答道,只是心裡暗自下決定下次見到柳蓁蓁勉強對她好一點,如果皇兄不經常關注她的話。
“姝兒天資甚好,想必過不了兩年必能在春日宴上奪得魁首。”衛湛這會兒總算知道妹妹這段時日為何總和柳蓁蓁過不去了,春日宴的重頭戲是鬥畫,前段時間的春日宴妹妹輸給了柳蓁蓁,想必心裡有些不服氣,到底是自己的妹妹,衛湛心一下子就偏了。
衛姝見皇兄沒有偏向柳蓁蓁,這才“哼”了一聲,拽著兄長的袖子去取畫。
“一眨眼,太子殿下都長這麼大了。”秋賢妃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意有所指的笑著對鬱華瀲說。
“誰說不是呢,孩子長大了,我們也老了。”鬱華瀲明白她的意思,不過自己孩子自己知道,湛兒以後應該是位比衛珩稱職的皇帝,衛珩是被形勢所逼,如果有選擇,他大約更喜歡當一位閒散王爺。而湛兒不同,他似乎是一位天生的帝王,雖然他此時尚有些稚嫩,但只要給他時間,他必定做的比衛珩更出色。
而想要當一位心懷天下有大作為的皇帝,就要犧牲一些東西,比如兒女私情,也不是說他心中沒有男女之情,而是這部分在他心裡佔得分量太輕。
衛珩曾經私下向她感慨,說他天生不喜束縛,放浪不羈,是個不稱職的皇帝,而衛湛這些年的作為,顯然是合格的帝王人選,但這條路極為艱辛,也不知是好是壞。
作為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