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愛妃想說什麼?”
“你還是不想要這個孩子。”鬱華瀲盯著衛珩的眼睛,有時候當所有人反對某事的時候; 反而會更促成做某事的決心; 心理學上管這叫逆反心理?
自從聽說她這一胎有問題有很大風險之後,玉箋她們也明裡暗裡的勸她放棄這個孩子。周圍所有人都不看好這胎,她又不傻; 如果真的保不住她肯定不會死撐; 可是有系統這個意外就有一線希望。若是明明可以保住這個孩子卻要放棄他,她說服不了她自己。
“朕當然想保住這個孩子。”五成把握還是袁院判往大了說; 事實上袁院判說這一胎極其艱難,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一屍兩命,他不可能讓鬱九冒這麼大的風險。
“臣妾自有法子保住這胎。”鬱華瀲一字一頓的說; 她的眼睛牢牢的注視著衛珩,篤定的語氣,胸有成竹的神情,力圖讓衛珩信服她的話。
“連院判都沒辦法,你……”衛珩顯然不相信鬱華瀲的話,以為她只是不想失去這個孩子,他本想勸鬱九放棄這個孩子; 只是話還沒說完便被她打斷。
“陛下不好奇臣妾的身體緣何時好時壞麼?”鬱華瀲眼中含著一抹狡黠的笑意,那眼神像鉤子勾得人不禁順著她的話往下問。
衛珩的心不受控制的跳了跳,他看著鬱華瀲,眸子閃過一絲光芒,鬱九身體的奇怪之處,他早就好奇許久了。
“事到如今,我就不瞞著你了,”鬱華瀲笑吟吟的支起身,雙手撫上衛珩的臉,指尖流連在他俊美無儔的臉頰上,“吾本是青丘一隻修道的狐狸,此番出來歷劫,聽聞大祁的皇帝俊得很,就跑來大祁玩,這具身體的主人身體羸弱,在來京城的路上就香消玉殞了,吾見她相貌頗合吾狐族長相,又是大祁的秀女,就棲身在她體內,扮作她入宮,既然收了她的身子,自然要負責她的身體治好,於是入宮之後,吾便慢慢將身子‘養好’了……”
【吹,宿主,我聽你繼續吹!】
“滾!別打岔!”
衛珩一開始聽見她說她是狐狸就知鬱九定是在胡謅,只是聽她說得越多,心裡難免有些動搖,他看鬱九帶著笑意的臉,明明素著一張臉,卻偏偏比帶妝還要妖嬈三分,那雙漂亮的杏眸彷彿也變成了勾人的狐狸眼,像妖精一般,勾得人移不開眼。
“……只是有孕之後,元氣受損,不能支撐原本的身子,才會陷入昏迷。”鬱華瀲指腹撫上衛珩的薄唇,眼睛直直的盯著他的鳳眸,“吾將實情告知,汝可懼吾。”
“原來朕的昭華夫人,竟是隻狐狸精。”衛珩抓住鬱華瀲在他臉上作亂的手,將她緊緊禁錮在懷裡,若不是看到鬱九眼底的笑意,差點又被她誆了!
“我是妖怪,陛下你不害怕麼?”鬱華瀲埋在衛珩胸膛裡悶聲道,她的另一隻手抵在衛珩胸口,使壞的摸到那點茱萸上,隔著衣料揉捏。
“怕甚?怕你害朕?”衛珩咬牙抓住她使壞的手,將她的兩隻手都牢牢抓緊。
“人妖殊途,說不定我還採陽補陰,採補過你的龍氣呢。”鬱華瀲抬首笑嘻嘻的看著衛珩,漫不經心的語氣,彷彿在說類似“今日天氣真好”的寒暄話。
“那愛妃會害朕麼?”衛珩垂首盯著鬱華瀲的眼睛,認真的問。
“陛下對我這麼好,我又怎麼會害你呢。”
“愛妃說來說去,還沒說你打算如何保住這個孩子。”衛珩哭笑不得,對她好就不害他,意思是對她不好她就要害他?
“元氣受損,一是補充元氣,二是自我調節,臣妾昏睡那幾日,就是在自我調節。”她之前和系統商量過了,選擇在臨產期前兩個月進入休眠期節省能量。其實原本應該是四個月的,不過有九瓣蓮的功效,直接將四個月縮減為兩個月。
雖然她並不明白九瓣蓮和能量有什麼關係,不過有用就行。
“你的意思是……”衛珩臉色一黑,理解了她的意思,“荒謬!胡鬧!”
“臣妾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頑笑的,阿珩,相信我。”鬱華瀲摟住衛珩的脖子,黑黝黝的杏眸盯著他,衛珩看著她的眼睛,彷彿能從那雙清澈透亮的眸子裡看見自己。
他看見自己用堅決的語氣拒絕道:“不行,朕絕不會同意的。”
“不同意也得同意,”鬱華瀲眼睛一轉,“你若是不同意,我就睡到孩子要生下來為止!”
“胡鬧!看來是朕把你縱得太過了!”衛珩聽見鬱九的話,氣得臉色鐵青,他把她從身上扯下來,“為了這個孩子,你當真連命都不要了?”
“難道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