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何那麼多秀女都是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哭著跑出去的,這個皇帝的嘴,有點毒。
【少女,面對疾風吧!】一直暗戳戳關注殿選情況的系統幸災樂禍的朝鬱華瀲說,能看見宿主吃癟實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黃桑,本系統看好你哦!
“撂牌子,下一個。”
“臣女鬱華瀲,年十六,父諱琛衍,母系金陵簡氏,蘇州通判嫡長女,家中行九。”鬱華瀲規規矩矩的踏前一步,不疾不徐的緩緩開口。
“都說天下顏色十分,金陵簡氏獨佔九分,不知鬱九小姐是否繼承了其母的美貌?”一旁一直做背景板的妍昭容忽然開口。
“抬起頭來。”衛珩瞥了眼妍昭容,突然輕笑一聲,他支起下顎坐直了身子,似乎對眼前的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鬱華瀲依言抬起頭,眼睛平視衛珩的下巴,周圍陷入一陣沉默。
半晌,還是坐在皇上旁邊的葉淑妃打破了沉默:“金陵簡氏果真名不虛傳,皇上,依臣妾看,這位鬱小姐比之前面的蘇小姐也絲毫不差,難得在一次選秀中竟出現兩位絕色佳人,皇上好福氣。”
衛珩不置可否,半晌,他忽然取出一塊帕子,興致盎然的對鬱華瀲說:“這是你繡的?”
鬱華瀲冷靜的瞥了眼皇上手裡的東西,神色不變,對皇上說:“回皇上,確實是臣女所繡。”
“秀的……蘭花?”衛珩笑著接問。
“不錯。”鬱華瀲神態自若的點點頭。
“會什麼樂器?”衛珩把帕子扔給魏德喜,眼含揶揄的盯著鬱華瀲笑了笑,又問。
“回皇上,臣女不會樂器。”她從小到大一半以上的時間都是在床上度過,哪有什麼時間學樂器,前世她倒是會幾樣樂器,可惜這輩子怕是沒機會碰了。
“會賦詩麼?”衛珩乾脆整個身子倚在椅背上,懶洋洋的問。
“臣女不擅賦詩。”悶在房間書倒是常看,不過她看的都是些史書和話本傳奇,無聊的時候賦詩?抱歉,她沒那個愛好。
倒是可以抄抄李杜的詩裝裝逼,說不定還能混個什麼蘇州第一才女噹噹,可是,即不是想做一位名垂千古的大家,要這些虛名有何用?正如她祖母的話,文國公府的女兒,不需要處心積慮營營役役搏一個好聽的名頭。
“跳舞呢?”衛珩似乎問上癮了。
“……不會”鋼管舞算嗎?鬱華瀲想了想,誠實的搖搖頭。
“你說,你除了一張臉能看,還有什麼地方值得朕看,連一朵蘭花都繡成一團麻。”衛珩用嫌棄的目光上下掃了一圈鬱華瀲,眼中閃過一絲狹促的笑意。
“嘻嘻,看來這位鬱小姐除了一張臉外,其他都比不過之前那位蘇小姐呢。”妍昭容用手帕捂著嘴咯咯的笑道,那嘲諷的語氣,就差沒把“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講出口了。
“多謝皇上誇獎,不瞞皇上,臣女此生最大的願望就是能靠臉吃飯。”鬱華瀲揚了揚下巴,彷彿沒聽出妍昭容的諷刺,她抬眼直視皇上,笑吟吟的答道,似乎因為皇上的誇獎十分開心。
【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系統替眾人說出了心裡的想法。
“至於妍昭容的話,恕臣女無法苟同,是誰規定必須會彈琴賦詩的,只要能欣賞會不會又有何關係?子期不會彈琴照樣是伯牙的知音,若想聽琴音,家中自有琴師效勞,若想賞舞,也有養在家中的藝伎供人欣賞,作詩,不過是閒暇時的一點調劑品。除了琴師藝伎以這些技藝為生,賦詩彈琴不過是作為一項興趣存在,臣女不過恰巧對這些不感興趣,以彼之長量此之短,怎麼就成了臣女不如別人的證據呢?”
幸好這個世界有伯牙子期的故事,不然她一時之間還編不出什麼歷史人物。
最怕空氣突然沉默,眾人都默不作聲的消化著鬱華瀲的話。
說的好像好有道理的樣子,咦不對,這明明就是歪理。
“哈哈,說的好。”最後還是衛珩打破沉默,他撫掌大笑,“果然是養在老國公身邊的嫡孫女,有趣,有趣。”
不得不說,皇上實在俊美無儔,尤其是他笑的時候,勾魂奪魄讓人只想撲倒,就是她貌美如花的簡家表哥比之也略有遜色。不單是指相貌,還有男女間的性吸引力,比起純情的表哥,皇上這種萬花叢中過的人,知道如何撩撥女人,對女人有致命的吸引力。
可是這些都不是他能一直針對她而她還要笑著回應的理由!
“謝皇上誇獎。”鬱華瀲遮蔽掉周圍幾道帶著妒火的目光,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