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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他微微偏頭,瞥了安潯一眼。

她站在人群中,聽著隊員們各抒己見,今天的她格外沉默,只附和著分析了幾句事實,他細細聽過,發覺她沒有發表一個觀點。

那天方耀文被安潯諷刺,其實諷刺得並不算冤,他的確有些喜歡插手不屬於他的工作,比如身為一個法醫,他對案件分析也有一定興趣,平時沒事根據找到的證據自己推敲一二也挺,這也許就是他最初會關注上安潯的原因之一。

而這個案子,可以挖掘的東西不少。

比如兇手傳播訊息的媒介,比如兇手綁架郝海同羅曉雯的方法。

兩個死者,一個是偏胖的男生,不易對付;

一個是警惕心較高的女生,要在晚上十點過這樣的時間實施綁架,也並不容易。

那麼兇手又是如何接近的被害人,又是如何實施綁架拋屍的?

要知道,從消除被害人警惕心的角度而言,女生,可能更為方便。

而從綁架拋屍的角度而言,男人,才更為容易。

所以這可能是個團體作案,兇手為一男一女兩個人?

分析到此,方耀文再次抬眼望上安潯的側顏,他發覺他甚至有些期待她開口說話,就像那天在“地鐵割喉案”裡三言兩語就切中要害的犀利,那時的她熠熠生輝,叫人一眼難忘。

再這樣盯著,安潯終於不耐煩了,偏頭冷冷甩了一個眼神過去。

她覺得這個**醫,當真有些討厭。

那一眼冰涼,看過安潯回眸,輕言請示鬱勇能否先走。

這個案子發展到現在,說實話微微讓她有些失望。

兇手這幾天到底是有些操之過急了,懷著那樣的心態,做的越多暴露的也就越多,才死了兩個人就勾住了刑偵隊的注意力,比她之前預想的表現差了不少。

請示過後,安潯跟其他人打過招呼,徑直離開。

她的目的,至始至終只有狩獵而已。

接連死人,那是警方辦案不力;

如何破案,亦是警察的職責。

與她何干?

當日,落日西沉,直到金紅的夕陽餘暉洋洋灑灑從明鏡的窗外透進來,將一室純白染成琉璃,為了逃避現實結果真的睡了過去的黎曼曼終於醒了。

醒來的時候她悲催的發現枕頭上有一小灘口水,連忙用被子掩住,抬頭的時候看見裴釗坐在不遠處的矮凳上,把電腦放在椅子上正打字,他太高了,那樣坐著縮手縮腳一看就很難受。

裴釗留了一個下午。

而安潯整個下午都沒回來。

他說著不忙,卻似乎非常忙,在裝睡到真睡的整個過程中,她感覺他起來了無數次去接電話,回來之後,那輕輕跳躍的打字聲一直沒停過。

黎曼曼不知作何感想,於是逃避去看手機,結果看到了一條很無奈的簡訊…

簡訊是安潯發的,一個小時前,她說她已經把圖書館的書拿回寢室了,晚飯也買好了,讓她醒了之後讓裴釗把她送回去。

反覆將簡訊看了三遍,黎曼曼徹底無語,而裴釗已經發覺她醒了。

他走過來,眯著眼打量了她一會兒,笑起來:“睡好了麼,睡好了起來,我送你回去。”

他補充:“安潯跟我說了,要我送了你回寢室再走。”

好她就知道沒有什麼空子給她鑽

這樣的刻意讓黎曼曼有些糾結,這樣的感覺,有點像是周圍的人都在不遺餘力為她努力,她自己卻猶豫不決結果倍顯矯情…

總之感覺很不好。

她坐起來,沒說話,也的確是無話可說,因為下一秒裴釗就催她了,說他肚子餓了,送了她他好回去吃飯,弄得她再也不好意思磨磨蹭蹭…

黎曼曼起來穿鞋,低著頭,半天擠了一句說我還是叫小潯來接我。

裴釗笑了,說你確定安潯扛得動你?

黎曼曼內心遭受一萬點傷害,含著血說沒事,我可以再叫個同學

裴釗繼續笑,說萬一那還扛不動豈不是更丟人?

這一天,就好像之前那些所有的溫和細膩一點一滴的回憶都化作了泡影,黎曼曼覺得裴釗以前分明就不是這樣的

就連那天他找到林爽病房來的那天都不是這樣,分明對她更溫柔,也更…曖昧…

黎曼曼抬頭,眼神一刻迷茫。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裴釗就站在床邊,還是那樣清爽的模樣,襯衣領子解開兩顆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