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安濛努力清了清喉嚨。
“行了,一身婚紗還一會兒香豔一會兒勾引的,你小孩子麼,結婚哪是這麼容易的事
系統之天后歸來!”
說著她像模像樣皺起眉來,隨便對著安潯拍了幾張。
其實她也就是嘴上不說,心裡只覺得安潯穿這一身簡直哪個角度拍上去都很好看,拍過她完成任務一樣把手機遞給她,行了她去發吧,愛發哪張發哪張!
“我先出去了,你快點換衣服,對了你一會兒跟我們一起走麼?”
安濛摸摸鼻子回過頭。
安潯正低頭翻著手機,看自己的照片而已她用得著笑得那麼自戀麼?
“好啊,”她點點頭,“一會兒跟楊叔的車,我們一起回家吧。”
“…哦。”安濛片刻輕應了一聲,看來這週末安潯也不約會。
她甩了甩腦袋,一回頭,隱約感覺身後留著一道小縫的簾子那頭動了動。
她狐疑過去撩開一看又什麼都沒看到,嘟囔了一句側身出去,把簾子拉了嚴實。
——
十月末的時間,步入暮秋,臨江的氣溫呈階梯狀遞減。
這一日室外陽光正好,溫度卻不算高,市中心街道兩旁的梧桐葉開始慢慢轉黃,路上行人的衣裝也開始漸漸加厚,白日變短黑夜長了,每到入夜之後秋風微涼,帶來一絲蕭索。
安潯在的婚紗店其實離義信堂會不遠,當然她並沒有告訴霍城,下頭負責監察的人也不會及時彙報這種事來打擾當家工作。
是以那日午後,義信堂會三樓安靜的大書房裡,什麼都不知道的霍城依舊忙碌。
如今義信面對的挑戰並不是一場一觸即發明刀明槍的械鬥,而是暗中較勁鬥智鬥勇的交鋒,這樣的狀況扭曲複雜,並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得出結果的局面。
霍城的目標是在不動搖義信根基的基礎上除掉霍岷,限制莫家,將異黨盡數清除之後獨攬大權。
而莫家的態度更是曖昧複雜,首先他們出師無名,只能藉由霍岷要爭奪當家之位的名義暗中行事,而在失去了蘇家這個依仗之後勝算減弱。
只是霍家家宴那一夜莫舟山也不是沒有得到絲毫好處,至少她除去了蘇怡的勢力,使得如今兩方人馬還能有一拼。
莫舟山也不希望義信沒落,他的最終目的是爭取一個對自己最有利的結果。
霍城方面猜測,莫舟山應該是希望能最大限度上保住義信,替換新君,為莫家爭取到能爭取的最高地位,這就是他依舊暗中盤算沒有直接出售鬧得魚死網破的原因。
於是這便是同一棵大樹,上頭不同的枝椏之間起了衝突。
誰都不想動搖大樹的根本招來外患,卻是內在的矛盾已經無法調和,在不遠的將來一場殺戮難以避免,倒時以何名目開始,過程如何來打,結局又會如何,正是兩方如今盡力周旋的東西。
霍城這幾日日夜都留守在堂會,密切觀察下方各堂口的狀況,緊密部署著計劃。
樹大招風,義信經歷兩代當家發展成如今的臨江一霸,現在除了內亂,從資產到實力都引起多方覬覦。
他和莫舟山暗地決裂的訊息不可能不傳出去,近日開始不僅幫中異動,稍近的包括盟友永興,還有更遠的藤本家族,多方均有異動,虎視眈眈觀測著這一場變故臨到最後是否有更多利益可圖。
而今日的主要議題就是前幾日日本過來的藤本家成員
吃戀。
他同霍城面談之後並沒有即刻返回日本而是逗留在了臨江,昨夜被探子探得他私下同莫舟山見了面。
這分明是兩面三刀看如何才最有利可圖的情況,而這在緊要關頭出現的藤本家成員不是別人,正是整個藤本家裡大概最恨霍城的人——藤本齊真。
為此顧三非常生氣。
也許他的思想還停留在六年前藤本家的那段時光,認為那裡是他家爺的半個母族,藤本健司也對霍城愛護有加。
即便如今霍城拒絕了藤本家小姐的婚事有了些嫌隙,也斷不是在這種節骨眼上落井下石的關係,畢竟藤本健司還有意將山田組也留給霍城,在他心裡霍城一定仍舊是十分重要的。
然而霍城卻不這麼認為。
“如果藤本健司真要幫忙就不會派藤本齊真過來,派來了這個人,恐怕他們這次原本打算結盟的就是莫家,不是我。”
他清淡一句話落,顧三詫異抬起頭來。
前日藤本齊真過來,與他談的事情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