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半的臉沉寂在黑暗裡,另一半,在光亮中目光如炬!
她在下一刻輕輕彎起嘴角,露出一抹笑。
那笑容森然,她的半邊臉無聲一點點抽搐起來,直至咧成一道扭曲的弧,那血色帶來至深惡寒,無比詭異!
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麼,比先給予一點點希望一點點勇氣,再瞬間破壞,來得好玩的事了。
揣測她的心?
瘋子的心,哪有什麼邏輯可循?
“不知道…答案吧?…”
安潯幽幽話落,在秦可兒瞬間揚起驚恐的眼神中,笑著,鬆開了閘口!
——
曾近,她是很喜歡那隻灰色的小貓的。
在她發覺,它也許並不喜歡她之前。
…
貓咪是很脆弱的動物,它們的骨骼很小,體型也很小,叫起來的聲音都軟綿綿的,不依附在人類身邊,根本無法生存。
她不知道這麼脆弱的一隻小貓,為什麼還敢不親近她?
是她把它從路邊撿回來,連媽媽表揚她心地善良。
她把朋友帶回家來看它,她們都說它有福了,以後能跟著她生活。
她很滿意,給它吃她不要吃的黃瓜茄子和土豆,結果它卻不肯吃。
它天天等著,只等著家裡的女傭給它準備牛奶和貓糧,它居然敢挑剔?如果不是她它早就已經死掉了不是麼?
她聽說貓不能吃巧克力,她偷偷試了一下。
結果原來傳言是真的,它病了一場。
她原本想要去照顧,結果發覺生病的小貓全身都瀰漫著一股臭味,她不願接近,甚至想它也許就這麼死了算了,結果它卻挺了過來…
此後的小貓更加遠離她。
她也開始當它不存在。
之後學校要求每個人交一幅畫,命題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想了想,把小灰貓畫了上去。
結果那幅畫卻沒有得獎。
她想,它對於她,已經再也沒有用處了。
…
當年她往它體內插了多少支蠟筆?
一支?兩支?還是,三支?
直到那小小的身軀變得僵硬,她甚至記得它那一雙深褐色的眸子在死後泛起了一片灰萌萌的色彩。
她卻是不記得了,她到底往它體內,插了多少支蠟筆呢?…
滴滴答答,不住有鮮紅液體落入到身下水面上,秦可兒陷入夢境般的昏迷。
她在水裡已經泡了整整一天一夜,一雙腿都已經起皺,變得毫無血色。
她鎖骨上方的傷口還在滴血,如同魔音一樣滴了一晚上,那聲音讓關祺睡不著,他整晚都緊繃著神經難以入眠!
安潯並不是他們之前設想中那麼好對付的女人,她竟是一句話就把他們逼回了絕路!
而更可怕的是她竟然去調查過他們的往昔!
那之前被他刻意忽略過去的問題再一次刺痛了神經,安潯她到底是誰!她和他們有什麼他所不知的交集?她對他們的事又知道多少?!
無神的,關祺抬起一雙空洞的眼,掙扎著望上了頭頂那副巨大的畫。
那畫像上的女孩不像安潯也不像秦可兒,不像他腦子裡可以檢索到的任何人,她究竟又是誰?
跳舞,跳舞的,會跳舞的?
【學跳舞的女生身子都特別軟呢,姿勢想怎麼擺,就怎麼擺…】
幽幽的,一句帶著最深惡意的調侃在腦中倏然響起的下一刻,關祺驚得瞬間瞪大了眼睛!
卻是還未待他發出半點聲響,身後已是傳來了金屬敲擊的聲響!
鏘鏘鏘——
第二天的遊戲,開始啦!~
在那無休止的第二日,他們再次經歷了一輪可笑的腦筋急轉彎轟炸。
這一天的問題更難了,為了支撐體重關祺也不得不故意答錯了兩問,而最後,同昨日一樣的情況再次發生,安潯把最難的一題,留給了秦可兒。
她說,在你十三歲的時候,曾經偷偷虐打過家裡的一個女傭,你還記得麼,當時最多的一頓,你一共抽了她多少鞭呢?
這一題當然無解,當天結束,秦可兒水缸裡的水已經填滿五格!
第三天的時候,安潯出場就受到了無比“熱烈”的歡迎,關祺費盡了心力追問她的身份,秦可兒則是失心瘋了一般對她破口大罵!
對於如此“厚待”安潯當然無動於衷,又是一輪的遊戲玩下來,不出意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