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把她講的又講出去顯擺了一遍吧?
還別說,不想不覺得,越想越懷疑。
陸錦惜沒兩天就警惕了起來。
前面幾日的故事,因有那一日亂改“溫酒斬華雄”的教訓在前,她都改得很仔細,挑的都是戰報裡情況較為詳細的來套用或者杜撰;但是剩下的戰報,就沒那麼詳細了。
這故事要講吓去,必得要拿到更詳細的戰報。
於是,陸錦惜便有了個一箭雙鵰之計——
她派人去了一趟永寧長公主府。
一則送上點上次勞她幫襯九門提督劉進時的禮物,也算是她這個晚輩的孝敬;二則是想拿一份薛況在邊關大小戰役的具體情況,坦言是想要給孩子們講故事。
若能拿到這些東西,她既可以給薛遲講故事,也可以瞭解到薛況有什麼經歷,是個什麼樣的人,且還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實在是再好不過。
永寧長公主倒是沒怎麼在意這件事,聽見說是給孩子們講故事,就交代人下去打點,沒兩天就給她搬來了一隻沾了灰塵的大箱子。
裡頭放著的,都是舊日的戰報甚至是大小卷宗。
送來的人說:“這都是幾年前的東西了,放在那兒許久沒動過。長公主說了,扔那邊也沒用,就叫給您搬過來。也不拘什麼時候看完,放您這裡也沒關係,您慢慢看,給孩子們講故事要緊。”
陸錦惜當然是謝過,給這送東西的塞了點銀子,才叫人把箱子搬進了屋裡。
原本從借戰報卷宗到這東西送來,沒什麼問題。
可在開啟箱子的那一刻,她才意識到了一點不對。
箱子裡的卷宗,都是一卷一卷整齊排放,特意整理過的。
但上面依舊有著一層灰,證明很久沒動過。
且雖說是放了很久,但實際上每一卷看上去都很“新”,不是年月短,而是說用得少,並沒有像是尋常常用常增的卷宗那樣起毛邊。
甚至每一卷的新舊程度,看上去是一樣的。
陸錦惜開啟來粗粗一看,便發現這些卷宗果然都是謄抄下來的,應該是在往年的某個時間集中謄抄,從字跡到用墨到格式,都很統一。
“約莫人死後,抄錄的備用吧?”
死後整理功績,抄錄這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陸錦惜心裡雖有些奇怪的疑影兒,但也還沒太多心,只感嘆永寧長公主隨隨便便就能拿出這麼一箱子東西,挺有本事。
可後面的幾天,那一種微妙的感覺,就更重了起來。
這一箱子卷宗,她讓白鷺青雀帶著人把灰塵都清乾淨了,忙活了約有半日,才把東西一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