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怡卻是輕哼一聲,“說是溫和之物,還不是傷了你,我母妃便是怕貓的,早年的時候,也被凝華宮的貓驚嚇過,如今外出,路過凝華宮的時候,也是忐忑不安。”
聽罷,蘇雲初卻是道,“你若是信得過我,我便用一些藥草做一個香包帶回去給怡妃娘娘,貓對於那些藥草的味道很是不喜,若是娘娘佩戴在身,想必不會有貓類動物接近。”
景怡聽了,大喜,“真有這樣的東西?”
蘇雲初卻是看著她不敢確信的神色,笑道,“自然是有的。”
卻是聽得景怡感嘆一聲,“你說你,和我差不多一般大,怎麼你就懂得那麼多醫術,想來,早年的時候,我也該看一些醫術的,沒準此時,我們還能就此事進行一番討論呢。”
蘇雲初卻是搖頭失笑,“你便是多看十年,估計也不會明白如此多。”蘇雲初是經過了許多年的行醫經驗和研究,也接受了中華幾千年的醫學文化薰陶,景怡與她年紀相仿,即便早慧,估計也難以達到她所期望的狀態。
可是景怡卻是不滿了,“雲初你這是小看我。”
蘇雲初笑道,“哪裡能小看你,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是這一點就比我厲害多了,難道就不許在醫術之上超越你。”
說到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景怡的面上也多了一份自豪,“我也就這點比你強了,不過我卻是知道,你當日的才女之名的,可惜那時我身子有些不舒服,便沒有去,因此也沒有早些認識你,不然,我們該是早便能夠成為朋友了。”
說起那時,蘇雲初會覺得似乎已經是恍如隔世,也便是那時,大概一切也隱隱在發生著變化,至少,蘇雲初期望中的平靜生活正在以她尚未發覺的速度慢慢被打破了。
還有慕容淵那句“神來之筆”,這麼想著,卻是聽得景怡嘆一聲,“你如此與眾不同,怪不得五……”只是說到這裡,卻是突然頓住了。
蘇雲初從那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不解道,“怪不得什麼?”
景怡卻是笑道,“怪不得你就是珍珠被蒙了塵也能被人發現。”說著對蘇雲初眨眨眼。
兩人就這麼再御花園裡邊閒逛著,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隨著幾日相處,兩人之間也是越發熟稔,景怡倒是聽著蘇雲初講了不少關於江南的東西,心中更是對江南多了一份嚮往。閒聊之中,無不感嘆,希望日後可以到江南一遊。
蘇雲初卻是笑她,古有皇帝愛遊江南,如今到了她這裡,倒是公主愛往江南了。
轉眼之間,蘇雲初為元景帝治病已經過去了將近二十日的時間,這期間,只除了最初的被華妃請去凝華宮看貓之外,之後的日子倒是相安無事,加上皇后也有了懿旨,再加上景怡時不時來往昭和宮之中,宮人無不知,昭和宮的三小姐與景怡公主之間已經是莫逆之交。
這一日,蘇雲初照例去御書房給永業帝診脈,往常的時候,她都是差不多巳時的時候去御書房,那時候,永業帝已經下朝,即便議事,也結束了,只不過,今日,御書房之中卻還是沒有散。
自從永業帝治病這一段時間以來,早朝除非必要時候去乾坤殿,其他時間都是在御書房裡邊商議。
方明已經在御書房的門口等待蘇雲初,見到蘇雲初過來之後,便跟蘇雲初道一聲,“三小姐稍等片刻,皇上還在御書房之中議事。”
蘇雲初淡然有禮,“不礙事,臣女在此處稍等片刻。”
足足等待了將近半個時辰之後,御書房之中的大臣才陸陸續續走了出來,這其中,自然也是有致遠侯蘇坤。
致遠侯雖說是沒有什麼實權的,但是,到底還是大新唯二封侯的兩府之中的一戶,蘇坤還是需要來上朝。
出來的時候,見到蘇雲初就等待在御書房的門口,他稍稍頓住了腳步,想起了先前在御書房的時候,永業帝語重心長說了一句,“致遠侯真是生了一個好女兒啊,朕這軀體,可就是多虧了那丫頭了。”
語氣之間,對於蘇雲初的照顧,顯而易見。
看著蘇坤似是看著自己有所思緒,蘇雲初開口,“父親可是有事?”
蘇坤卻是道,“無事,你便好好醫治皇上吧,府中也無甚事,你不必擔心。”
蘇雲初卻是嘴角掛著淡淡地笑,“女兒知道。”
說著,蘇坤似乎是想伸出手拍拍蘇雲初的肩膀,但伸出了一半的手,看著蘇雲初面上淡淡笑容,終是頓住了,“為父先回去了。”
“父親慢走。”
蘇坤離去了,然而,陸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