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宛,試映會開始前,你是不是設計了韓恬甜?”司雨上前一步,皺著眉問。
許清宛穿著高跟鞋,被放開時差點沒站穩,剛才掙扎間精心盤好的頭髮也散了,整個人透著一股狼狽氣息,她抬頭望著面前一襲長裙、神色冷淡的司雨,眉心一跳,本想諷刺說關你什麼事,但目光觸及司雨背後那個男人如同看死物一樣的可怕眼神,她頓時瑟縮了一下,像是被人控制了一般,點點頭,鬼使神差地承認了:“對。”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她怎麼能認呢?
可是那位五爺的眼神,太��肆耍�路鷀�凰凳禱埃�突崍⒖癱磺У鍛蜆幸謊���綣�敵砬逋鷸�耙恢倍哉飧瞿腥擻屑阜擲寺�溺菜跡�衷誥腿�慷�驕畔鱸僕餿チ耍��鋈瞬揮勺災韉胤⒍丁�
司雨卻不管許清宛內心怎麼後悔,繼續問:“跟你接頭的人是誰,手裡有沒有關於韓恬甜的錄音?”
這回許清宛就猛搖頭了。
見她不配合,司雨壓低聲音道:“你把那個人說出來,我就讓你回到會場裡去,不然的話,這些人想讓你消失,是件很簡單的事,你明白了麼?”
司雨也不想這樣威脅人,可是面對許清宛這樣狡猾的,只有趁著這個機會,才能從她嘴裡套出點實話,因為她明顯很害怕陸五爺。
許清宛聽到這,果然有點動搖了,思來想去,還是沒敢繼續倔,不情不願地把自己叫來設套的記者供了出來。
拿到詳細的資料,司雨盤算著拜託陸星洲去警告一下,剛拿出手機,那邊陸五爺就皺起眉:“你還想打給誰?”
他人還站在這兒,這小姑娘有事不找他解決,還想找誰?膽子是越來越肥了啊。
司雨理所當然地回答:“陸星洲啊,他不是環藝總裁麼,跟媒體圈應該比較熟吧,我去問問他能不能聯絡這個人撤稿……”
許清宛在一旁仔細聽著,心裡瞬間涼了半截,聽周司雨的語氣,她跟環藝總裁關係貌似也很不錯,這樣一來……自己還有扳倒她的勝算嗎?
陸五爺眉頭皺得更緊,他懶得再問,乾脆吩咐自己的手下去辦事,順帶把已經丟了魂的許清宛扔回會館裡去,接著一步步走近司雨,似笑非笑:“你如今凡事都先想到陸星洲,嗯?”
最後一個尾音輕輕上挑,彷彿帶著笑意,但司雨卻不知怎麼聽出了濃濃的威脅。
她求生欲很強地搖頭:“沒有,絕對沒有,我就是覺得找他可能更方便……”
陸五爺瞧著這隻目光躲閃的小兔子,就是一肚子氣,他天南海北蒐羅各種珍奇藥物,好不容易將這姑娘養胖了一點,不像剛見面時那樣瘦削,抱起來只摸到骨頭,可小姑娘轉頭不認賬,聯絡陸星洲的次數比聯絡他要頻繁得多——而且聯絡他的時候,全是他主動的。
這樣不行。
他把這隻白兔子放在身邊,是要養肥了自己留著,不是打算賣給別人的,因此司雨種種“胳膊肘往外拐”的行為,讓他看得十分、非常地不順眼。
陸五爺隨性而為,長腿一跨,就攔在了司雨身前,攥著佛珠的那隻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端詳了幾秒,就在司雨還沉浸於疑惑中時,這個男人便微微俯下/身來,如蜻蜓點水般,用嘴唇輕輕碰了碰她的眼瞼。
司雨:“!!”
司雨驚呆了。
這是要幹什麼?
這個動作壓根稱不上親吻,只是一觸即分,甚至陸五爺觸碰到的只是眼簾而已,但是對司雨的衝擊已經足夠震撼了,這種驚訝甚至乎蓋過了她吐血的衝動,讓她只是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半天說不出話來。
陸五爺倒是理直氣壯,半點不覺得這種親暱的舉動有哪裡不妥,拇指摩挲著她的唇瓣,冰涼的佛珠磕在司雨的下巴上,有點不太舒服,緊接著,陸五爺誘哄著說:“下次有什麼問題,記得別去找旁人,嗯?”
司雨腦子依舊沒有正常轉動,沒聽進去,只是麻木地點點頭,也不知道自己答應了什麼。
“別怕。”似乎能猜到司雨的心情,陸五爺溫聲道,“沒什麼意思。”
只是臨時性地蓋個戳罷了,他已經很為這小姑娘的膽子著想了,怕嚇著人,這次沒蓋對地方,他也沒說什麼不是?
陸五爺位居高位多年,深諳一收一放的道理,再待下去恐怕等這小姑娘反應過來,她就要燒成一團了,於是非常體貼地拍了拍司雨柔嫩的臉頰,道:“回去吧,晚點再來接你。”
……
司雨像遊魂似的飄回會場,腦子裡亂成一鍋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