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其詞,但也是和本人差不了多少,可如今一見,貴緋色並不如傳聞中那樣豪放,倒是收斂了不少,眸中盡是成熟精明之色。
“皇兄怎麼說我了?罷了,我也不想知道。如今,已生為人母,總是要收斂一些的。”貴緋色皺了皺眉頭,後又似想起了什麼。眉頭舒展,“皇嫂,還沒恭喜你們喜結連理。這是我和天釗的一點心意,望您收下!”說著,從水袖中抽出一包裝精美的盒子,遞於鄭凡真。
鄭凡真看著遞過來的盒子,沒有接,眉頭微皺,這是什麼意思?她是在讓自己不要在意以前他和她之間的事情嗎?怎麼可能?
“那,緋色,這禮我就收下了!我也要恭喜你,又要為楚王添丁!皇嫂也不知你今兒要回來,所以沒有禮物可贈。你們回南楚之前,皇嫂定會給你一份厚禮!”
“皇嫂如此客氣!姨母,你真真是得了一個好兒媳。”
坐在高座上的太后聽後眉開眼笑,“是啊,這個兒媳是哀家千挑萬選出來的。和甯兒正好是一文一武,一柔一剛!”
“母后,兒媳一定會好好孝順你的!”
“姨母,緋色覺著有些悶,想出去透透氣,您們先聊著。”貴緋色說著,便從椅子上站起。
“緋色,帶個人一起吧!”
“姨母,不用了!”說著,就出了偏殿。
沿著曾經一跑過跳過笑過的迴廊來到御花園,正值夏末,天氣還未消暑,本就挺著個大肚子,才走了幾步,就已經汗溼錦衫,雖已有過一胎,但貴緋色的身材仍是原樣,沒有一絲髮胖的跡象。
“緋色……”
身後響起一聲叫喊,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
回頭,眼神複雜,“南……皇兄,你怎麼也出來了?”
“有些悶。你也是這樣覺得的吧!”
貴緋色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南甯聽見貴緋色不喊自己的名字,反叫皇兄,心裡升起一股失落。
“緋色,你好嗎?這三年,你過得好不好?”南甯的神情有些痛苦。
以為自己會忘記,她如若不回來,他鐵定是會忘記她的,可是……
“皇兄,你放心,緋色很好!”貴緋色轉過身,看著滿池的荷花。
是啊,我很好!真的很好!不過只是有些想念,想念曾經的所有,只是對南甯懷有愧疚,所以無法遺忘吧!
“你好就行!我也不必再掛懷了。”
“皇嫂是個好女人,好好待她!”說著,走到‘太和亭’中,坐在石椅上,緩緩地舒出一口氣。
“緋色,我叫人給你鋪個墊子吧!”
“不用了,只是坐坐。有點累了。自從懷孕,我就特別嗜睡……”還未說完,聲音已然消了下去。
南甯回頭一看,這丫頭竟是睡著了。
好久好久沒有如此近距離的看她的睡容了,還是像原來一樣,像極了一個小孩兒,南甯的手快要撫上貴緋色的臉時,一道身影閃進了‘太和亭’。
“甯王,這是想要對本王的王妃幹什麼?”楚天釗的眼神裡滿是怒氣,說不吃味是不可能的,他愛她,怎麼會任由別人碰觸自己最心愛的人。
“哦。只是想為她披件外衣,並未曾想做什麼不軌之事。”
他一說完,楚天釗就把貴緋色抱了起來,貴緋色儼然是聽到了兩人的說話聲,悠悠轉醒,“天釗,你怎麼來了?”
楚天釗看到愛妻醒來。神情瞬間柔和了不少,“不放心你,就來看看,你居然在這裡睡著了!”
貴緋色像一隻小貓蜷縮在楚天釗的懷裡,“睡著了麼?都是你的錯,懷這一胎,總是特別嗜睡。”
楚天釗寵溺的笑了笑,颳了刮貴緋色小巧高挺的鼻樑,“是。都是我的錯!走吧,咱們回驛站去!”
貴緋色點了點頭,窩在楚天釗的懷抱裡,任由他抱著自己離去,絲毫也記不起身後的南甯。
南甯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看著他們如此恩愛,他對她好就行了!
“王爺。你傷心了嗎?”身後,一道清麗的聲音響起。
回頭,看了看那聲音的主人,隨後又轉頭盯著亭下的滿池荷花,“你無須多管!你只是我的妻。我們也僅只有兩面之緣。”
“是啊,我同你只有兩面之緣。第一面,我無可自拔愛上你;第二面,我奮不顧身嫁於你。如若說遇見你是上輩子我欠下的,如今也還了。但是,你為何還放不下你的債?”鄭凡真淚流滿腮。
每次的掏心掏肺。難道都要換來他的絕情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