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駐足觀賞汴河景色的。
以高大的城樓為中心,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等。商店中有綾羅綢緞、珠寶香料、香火紙馬等的專門經營,此外尚有醫藥門診,大車修理、看相算命、修面整容,各行各業,應有盡有,大的商店門首還扎“綵樓歡門”,懸掛市招旗幟,招攬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賈,有看街景計程車紳,有騎馬的官吏,有叫賣的小販,有乘座轎子的大家眷屬,有身負揹簍的行腳僧人,有問路的外鄉遊客,有聽說書的街巷小兒,有酒樓中狂飲的豪門子弟,有城邊行乞的殘疾老人,男女老幼,士農工商,三教九流,無所不備。
更有各色交通運載工具:有轎子、駱駝、牛馬車、人力車,有太平車、平頭車,形形色色,樣樣俱全。繪色繪形地展現在人們的眼前。
獨有的熱鬧顯現了上京城的繁華,熱鬧。而和街市上的熱鬧不盡相同的是深宮中,炙熱的陽光照耀在白色的大理石上,有些灼人。
宮女和太監們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互相不打擾,互相不干涉。
宮裡寂靜,聲音少無,看起來就像是一座大籠子囚禁了許多人一般。華清宮裡,更是安靜的過分,門外的宮女們駐守在門外,靜靜的站立著一句話不說。相互之間更是連個聊天的都沒有。
寢宮內,皇后娘娘砸了一室的瓷器。碎了一地。
“娘娘!公子傳來話!已經把將軍一干人等緝拿了。”默嬋沉穩的走進寢宮內,對一地的碎片視而不見。自動的稟報著宮外傳來的話,眼睛目視前方,看著皇后的表情微微的心疼。
“皇上有多久沒來華清宮了。”皇后卻是答非所問的問道,貴緋色那個賤人走時到底跟皇上說了什麼,為什麼皇上從哪以後對自己越來越疏遠。像是在慢慢淡出自己的視線,自己的世界一般。
明明這種情況是好事,為什麼她卻覺著心間難受,像是長久以來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了一般。怎麼能容許呢?皇上是她的。是愛她的,就算自己心裡沒有他,她也要得到他的寵愛。這樣才能看到自己也是一個女人。一個有血有肉被人疼愛著的女人。
不得不說皇后的邏輯思維真不是一般的強大和自狂。世界都圍繞著她轉才是真理。
“娘娘,皇上已經半月沒來華清宮了。”整座寢殿只有兩人,顯得有些空曠。尚馨秋表情變得詭異起來,這一切都怪貴緋色那個臭女人,她要讓她付出代價的。
會的,她最在乎的是將軍府吧!那就讓將軍府滅亡吧!但是也不能消滅她心目中的怒火。皇上聽了那個賤人的話。已經半月沒來華清宮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皇上以往每隔一天,或者在幾天內,不管朝政在繁忙。都會抽出時間來華清宮看她,就算只是坐一下。吃頓飯。都沒有間斷過,但是現在皇上雖然忙。卻是不會抽出時間來這裡。
“告訴弟弟,讓將軍府的人在牢裡先受著折磨,不要殺了。那個女人聽到訊息一定會前來救人的。”尚馨秋的臉色變得詭異萬分,陰狠的如同地獄裡來的魔鬼。
那張精緻的容顏上被扭曲的不成樣子,她的一切都不允許別人破壞,誰都不行。
“是!”默嬋點頭退下,走出了寢宮外,外面的宮女誠恐誠惶的站立著。“去把裡面收拾一下!”默嬋眯著眼睛吩咐了後,才離開了華清宮。
她是皇后的心腹,皇上只是不來華清宮,卻沒有禁了她的足,任由她自由行走,出入宮外。就是心理還有娘娘,只是他自己看不清,娘娘也看不清罷了。她卻不會把這種事情輕易拿出了和娘娘討論,因為娘娘不會在意的,給娘娘說了,倒還增加娘娘負擔。
默嬋走出了華清宮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就是一個牢籠,禁錮了這些女人的一輩子。卻還總有那麼多女人如飛蛾撲火般撲上來,皇上的寵愛就真的那麼重要嗎?得到了權勢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是很重要!見到她的宮女太監無不是低頭迎接。她是皇后身邊的心腹,也是紅人,比誰都是重要的。宮裡除了皇上身邊的太監,別的宮女和太監,誰見到她不是巴結獻媚。
但是她除了涼意之外,竟然感受不到好。她只覺著這個深宮中,像是淹沒了無數的鮮血,還是處子血,讓這個深宮中蒙上了一層層神秘卻也骯髒的面紗。
但是總有前仆後繼的人想要在這座深宮中出人頭地,人不是隻要活得好,夠生活就夠了嗎?為什麼還是要在意如此之多呢?一身羅裙藍衣,默嬋慢慢的走過大理石路,身子漸漸的淡出在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