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極快的在這個書架上尋找其他可能記載著的書籍,果然過了一會兒就找到了好幾本和這個‘魔主’有關的傳說。
有說他喜吞食妖物魂魄、有說他無心無情殘暴嗜殺、有說他奢侈享樂在隱秘之地建立了一個奢華的妖怪城池,唯一相同的都是,他不知做了些什麼,竟引得天道懲罰,將他囚於渡厄山,使其日日遭受鞭魂之苦,不得解脫。
不曾有一本書提起這個魔主的名字,但是舒魚肯定,這個魔主,一定就是浮望。可是已經過了這麼久,她該怎麼辦?她能怎麼辦?渡厄山在哪裡?浮望還活著嗎?如果活著,他,還記得她嗎?
千餘年啊,和她們相處的那一年多的時間相比起來,這麼漫長的時間足夠磋磨一切。
舒魚跪坐在地,額頭抵著書架,眼淚一滴接一滴的砸落在地上,開始只是無聲的哭泣,可到後來她似是再也壓抑不住,大聲的哭了出來,哭聲裡的悲慟之意任是誰都能清楚的聽得出來。
外間的噼裡啪啦下起了大雨,兼有春雷陣陣,電光在翻滾的陰雲之間閃爍,似要劃破天際。
又是一聲震耳的雷聲響起,房中的燭火一齊熄滅。雷光一瞬間照亮了巨大的房間,映出舒魚倚靠書架後方的,那個安靜站立的修長身影。
舒魚一心沉浸在痛苦中不能自拔,根本沒有注意到周圍的變化,直到她哭的嗓子都快啞了,她才發現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房間裡的燭火滅了,只有外面的雷光偶爾劃過,打在這人臉上的白玉面具上,顯出幾分驚悚詭異。
舒魚被這消無聲息出現的國師給嚇的抽噎了一下,然後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淚,扶著書架站起來,直直看著這個人,啞著嗓子問道:“國師?我聽說,世上沒有國師大人不知道的事情,我想請您解答我的疑惑,如果您願意幫助我,不管您要什麼,只要我有,都可以給您!”
她想了很多,國師這種高階的生物在小說裡向來就是外掛,總之只要他願意告訴她浮望的下落,不管是集齊七龍珠還是毀滅四魂之玉,反正就算是去西天取經這種程度的要求,她都一定會去做到。
只是舒魚萬萬沒有想到,她做好了接受去西天取經這種心理準備,面前這位看上去很屌的國師竟然在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
“若我說,代價是陪我一夜呢?”語氣冷的像數九寒天結的冰,不帶一絲感情。
舒魚忍不住露出了個懵逼的表情,她不太確定的又問:“陪你一夜?陪聊天?下棋?”
國師很乾脆,還是用他那冷冷的標準語氣回答:“睡。”
眼睛都哭腫了的舒魚忍不住就在心裡臥槽了。這個睡看樣子是動詞的睡啊,如果是這樣她寧願去集齊七龍珠召喚神龍!要是真答應他了,以後浮望知道了會氣死的,他一定會超級生氣的!雖然浮望從來沒有明顯的表達出來,但是舒魚絕對不敢小覷浮望的獨佔欲。
舒魚一下子感覺自己剛才還充滿悲壯的內心,此刻滿滿的都是苦逼。這個國師的設定難道不是清心寡慾不食人間煙火的禁慾系嗎?怎麼說都應該是個只能保持童子身修煉的高人。現在這個是設定崩掉了吧,竟然說出這種話。
“能換一個要求嗎?”
“不能。”國師說完就轉身往外走去,身後長長的黑髮如流水一般披散在身後,聲音涼涼的,“天下間,能解答你疑惑的,只有我。”
這神神秘秘的國師是鐵了心要睡她了,舒魚賭五毛這國師之所以這樣絕對是因為司徒靜靜的女主光環在作祟,白蓮人人都愛她很正常啊!但是她一點都不想要這種爛桃花,她還要去把自家受了很多苦的男人從那個鳥不拉屎的渡厄山裡救出來。
舒魚見他都快走到門邊了,連忙快步追過去,連聲問道:“國師知曉我想問什麼?”
“尋人,渡厄山。”
舒魚聞言又往前走了兩步,急急追問:“那我想尋的那人是不是還活著?渡厄山又在哪裡?還能找到嗎?”
國師停下了腳步,但他並沒有回答。舒魚正屏息等他說話,就見他轉過頭往她的腳下看來。舒魚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自己不小心踩在他拖在地上的衣襬上了。
難怪他不走了,感情她踩到了人家的衣襬,但是他的衣襬這麼長,會踩到很正常吧。而且他臉上的面具嚴嚴實實的,連個眼睛都沒露出來,他到底是怎麼看到面前景象的?舒魚訕訕的退後一步,又問:“可以請國師告訴我嗎?”
“睡不睡?”
舒魚很掙扎,特別掙扎,可國師不管她掙不掙扎,轉頭就往外走。舒魚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