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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魚第二日一早就去了御花園南園,因為那裡和明月臺相隔比較近,還能看到滄浪門,她要去打探一下地形。
只是還沒有到滄浪門附近,舒魚就瞥見一個穿著青衣的挺拔身影從不遠處的小路上走過。那在重重花枝間掠過的側臉,讓不小心看見的舒魚心下重重一震,然後就是滿心的驚喜。
她不顧身後桐香的呼喚,一把拂開花枝朝那個身影追上去。那是浮望!那個是浮望!舒魚此刻也不去想浮望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了,心心念念想要找的心上人猝然出現在眼前,她只是歡喜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之前的那些煩躁心情一下子消失了個徹底。
前面那個著青衣的身影明明離的不遠,可舒魚就是追不上,眼看那個身影拐過了一叢花樹消失不見,舒魚不由開口喊道:“浮望!”
她衝過那個拐角,還沒有來得及看清面前的場景,就覺得腳下一絆,往前摔倒。
“小心。”
一個無比耳熟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同時舒魚感覺自己撞上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有人攔腰將她拉起,扶著她的肩等她站好,又十分有禮的將她放開。那溫熱的手掌擦過舒魚的手腕,讓她有種想哭出來的感覺。
可是等她紅著眼睛可憐兮兮的去看他,卻發現面前站著的男子,和浮望長得並不相同,面容上只有五分相似,但是那身氣質相似極了,溫和自制,看著她的時候,眼裡像是匯了一汪桃花潭水。
舒魚有些不敢確認了,有些小心翼翼的問:“浮望?”
青衣男子朝她一笑,退後一步拱手道:“在下乃葉太師之子,禮部尚書葉臨淮,方才情急之下冒犯了,還請靜妃娘娘不要怪罪,娘娘可是無事?”
舒魚站在那看他,心裡從驟然的驚喜中漸漸下沉,比剛才沒看到他時還要來的沮喪痛苦。那種極端失望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眼底的澀意,只能低下頭去看腳下落了一地,又被踩得零落的花瓣。
一方素白的帕子出現在她眼前,那自稱葉臨淮的男子輕聲道:“請用。”
舒魚猶豫了一會兒,伸出手去,卻不是拿那帕子,而是直接握住了他的手。這種時候她也管不了這人會不會覺得自己是變。態,只想驗證一下——剛才她不小心撲到他懷裡的時候,那種令人安心的感覺,確實是只有浮望能給她的。她想知道是不是自己剛才太激動所以出現幻覺了。
驟然被抓住手腕,葉臨淮一頓,卻並沒有抽出手去,而是依舊溫和的詢問道:“靜妃娘娘,可是有何不妥?”
“你是浮望對不對?”舒魚拉著他的手不放,她確實覺得這人給她的感覺很熟悉,親手觸碰的時候更是這樣。
“在下並不認識靜妃娘娘所說之人。再者皇上召臣召見,已經耽擱了好些時候,不知靜妃娘娘還有何事?若無他事,臣便先走一步了。”葉臨淮不疾不徐的說,微笑的注視舒魚。
在這種猶如看陌生人一般的目光下,舒魚不得不放開手,再次開始懷疑起自己是不是因為太過想念浮望,才會將這個和浮望相像的人當做了他。仔細想想,浮望也不太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冒犯了。”舒魚澀聲說,等他行禮離開,她就感覺全身力氣都散了個乾淨,頹喪的坐在了路邊的石墩上。
桐香方才就尋來了,一臉驚恐的看著他們兩人,再然後就是生怕被人看見了的不安。此刻見葉臨淮終於走了,她忙疾步來到舒魚身旁道:“娘娘,您方才在做什麼呢!如果被人看見,皇上會怪罪的啊!”
兩人都未曾注意,那離去的葉臨淮走出一段路後,回首望了舒魚一眼,神情莫測。
舒魚在發呆,她再回想這個葉臨淮的身份。葉太師之子,那個葉太師,她還有些印象,似乎是原著裡的一個小反派,和皇帝不對付,一直想要扳倒皇帝讓三王爺上位。但是,那老頭不是不孕不育嗎,滿府姬妾一個孩子都沒有,現在這個原著裡和國師一樣都沒有出現過的葉臨淮又是怎麼回事?
司徒靜靜來到天運國不久,還有許多事都不知曉,舒魚發現找不到什麼有用的記憶後,就一把拽住旁邊的桐香問:“那個禮部尚書葉臨淮,你知道他的事嗎?”
桐香滿臉苦意,“娘娘,您可不能這樣啊,雖然葉大人確實是個翩翩公子,但是若是被皇上……”
“說!”舒魚打斷她。
桐香只能小聲道:“葉大人是皇都裡有名的公子呢,不知道多少姑娘做夢都想著能得葉大人青睞,葉大人十六歲時就奪得了狀元之名,很得皇上重用,誇讚他謀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