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自己師父確實是個修真者。
說實話,天決明這個師父和舒魚想象中的修真者完全不一樣,舒魚沒見過他修煉,他每日除了有一會兒不知所蹤外,就是坐在屋外看書和擺弄一些奇怪的東西。每當這個時候,舒魚都會不敢去看他,因為這個時候的天決明,太像浮望了。
浮望和她一起在清野秘境的時候也經常這樣,安靜的看書,認真的擺弄那些她看不懂的東西。只是浮望和天決明不同,每當她將眼神放到他身上,浮望就會抬頭朝她笑一笑,偶爾還會乾脆放下手裡的事過來抱抱她。而天決明,舒魚偶爾盯著他看一會兒,他都好似全無所覺,反倒是舒魚很快反應過來,連忙轉開視線。
說起來,天決明這個師父當得特別稱職,堪稱進化型老媽子。她來到花島第一天,九師叔就帶著一大堆的食物來到了花島,興奮的和她說接到大師兄的訊息來給她送食物食材和一些日常用具,還興沖沖的在這裡轉了許久,據他說他一共才來了這裡三次。
所以你壓根沒見過你大師兄幾面,為什麼還這麼崇拜他?舒魚送走興奮過頭的九師叔,之後每三天他都來島上送一次東西,全部都是給舒魚的,還給她看了一次天決明給他的採買單子,事無鉅細林林總總,那真是邊邊角角都考慮到了。
除了浮望,就連舒魚她爸媽都從來沒有這麼替她考慮細緻的。尤其是後來看到已經辟穀不食的天決明專門替她修了個廚房,挽起袖子給她做飯的時候,舒魚內心複雜的表情都快溢到眼睛外面了。
等到她看到天決明給她洗衣服,舒魚都快給這個一臉正氣不食煙火的師父跪下了。
然而他一臉從容,理所當然的說:“我是你的師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照顧你是應當的,不要和師父見外了。”
舒魚吐槽臉,她才沒有這麼年輕的爹好嗎!而且讓浮望以外的男人給她做飯洗衣她真的無法承受啊!
不不不,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這位師父做的飯菜比她還糟糕,更不要說能比得過浮望了,那做出來的是人吃的東西嗎?還給她洗衣服,天啦擼她開始來這裡一共就兩套衣服,被他洗壞了一套,無奈之下換洗只能用他的衣服了好嗎!等到九師叔給她買了衣服回來又被這位師父給她洗壞了兩套好嗎!
舒魚偶爾會覺得,這個師父怪怪的,因為他有時候對她,會有些親密小動作,比如摸摸她的頭髮和臉頰什麼的,要不是看他每次都是表情和藹氣度從容,好像這樣很正常,舒魚一定會覺得這是個故意佔他便宜的變態。
“師父,我不太習慣和人靠這麼近。”
“為師也不太習慣與人靠近,但徒兒不同,畢竟我們是師徒。”
這種不由自主被對方雲淡風輕憋回來的感覺,倒是很熟悉。但是她堅決不約,所以每天大部分時間在島上到處跑著澆水,沒事不往那位師父面前湊。
清亮的水珠灑在紫藍色的花海中,舒魚偶爾還會看見一小道彩虹出現在花從上,漂亮的讓她很想用手機拍下來給浮望看看,可惜這裡沒有。空氣清新帶著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花香,當然舒魚是裝備了天決明給她的紙符的,不然再次陷入那種幻覺就糟糕了。
舒魚自己並不排斥那種感覺,只是擔心陷入幻想的時候不小心說出了什麼不該說的東西。如果被那位師父發現不對勁,那她還怎麼找到機會救浮望。
她已經做好了長期奮鬥的準備,想也知道,浮望被困了這麼多年,那麼厲害的地方她肯定不會這麼容易就能把他救出來,說不定要等她接替了大師兄……額,大師姐之位,然後就可以接受什麼鎮邪宗的隱秘啊寶物啊之類的,能在其中找到關於浮望的訊息。
但她又想錯了,機會來得太快,猝不及防間就被拍到了她的臉上。
這天傍晚她提著小水桶回到木屋,就見師父坐在屋前仰望天際,一臉肅然。舒魚在這種氛圍下,隱約覺得大概要發生什麼了。
果然,天決明朝她招招手,舒魚快步過去,走到他對面,在他的示意下坐在了另一個石凳上。
“你既為我弟子,那麼鎮邪宗的一些事你也該知曉了。”
舒魚心中一跳,緊緊盯著他。
“你可知我鎮邪宗為何叫做鎮邪宗?”天決明問道。
舒魚有些猜測,天運國國師說,當年浮望被囚於渡厄山,就是鎮邪宗現在所在的地方,鎮邪鎮邪,那個邪,大概就是浮望吧。
她在天決明的目光中搖搖頭,“弟子不知。”
天決明忽然笑了,春風拂柳一般,語氣溫和,“那是因為我鎮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