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也是擔心,不過她知道成墨平日裡很乖,但是一旦決定的事情,基本就很難改變了,這個倔脾氣跟她差不多,可能是遺傳了他們孃的性格,對自己狠。
成墨看著白白,他知道這件事只有阿姐點頭了,才算是成了,但是阿姐又哪有那麼好忽悠。嘆了口氣,還是敗在阿姐手上了:“宋大叔說了咱們大秦國右相的事,我就有了這個想法了。”
宋大叔簡單把燕相的事說了下,阿嬤和白白這會是沒工夫去感嘆人家的厲害了,看著成墨等下文。
“我一直的目標是想變得厲害些,考個功名,能保護阿嬤和阿姐。”成墨看著他們緩緩說著,“只是聽了燕相的事後,我發現,這世上厲害的人何其多。第三場考試,考的是男兒當可為?”
成墨停頓了下,他似是在回憶當時的心情,說話時眼神也是沒有焦距的:“我不敢說我念書、考功名,是為了國家,為了天下百姓。當我發現我的志向只是為了我們這個小家的時候,我知道我的功名之路不會太遠。”
說完他眼神又恢復了焦距,看向白白,他知道阿姐聽得懂他在說什麼。
阿嬤確實有些不太明白,為了保護家人、為了厲害些考功名不是很正常嘛?
不過白白和宋大叔都聽懂了,一個是前世看多了政治官場的書和電視,一個是熟知這世道和功名之路,當權者選取官吏、提拔官員,首先是為了自己和其管轄的國家。所以但凡能在仕途上走遠的人,多是心懷天下國家者,或就是心繫當權者的利益。
當然不乏心繫個人利益,但是表現得心懷天下和吾皇者。只是可惜,成墨這幾者都不是。
而且還有一點是白白也不知道的,宋大叔還是說了出來,也好讓阿嬤也理解:“小墨的狀態,可以說是眼界和目標比較小,他只是想著讓你們好,這樣的想法和行為是不足以支援他繼續考更高的考試的。
府試開始,就會涉及國家、涉及百姓、涉及政治權利,越往後需要的大局觀越強。所以以小墨現在的心態,是不足以取得好成績的。”
看到阿嬤明顯失去希望的眼神,成墨趕緊補充:“阿嬤,不是說我這輩子就考功名沒希望了,是因為我太小,眼界、想法都太單純了,現在走這條路還遠遠不夠。也許我努力幾年十幾年也能考個舉人,但是這不是我想要的。”
看了眼白白和阿嬤,他才繼續說:“所以我想趁著現在還有年齡的優勢,先去見見世面,也許我的想法會有改變,我的眼界會開闊些;或者我能找到更合適的路。”
一陣沉默後,宋大叔首先表態:“我同意,嬸子,白白,我也會盡我所能教小墨,照顧好他,我不敢保證他會萬無一失,但是我能保證他受傷前一定是我已經倒下了。”
“大叔!”成墨有些哽咽,帶著淚眼望著阿嬤和白白。
阿嬤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哎……你長大了,阿嬤管不動了。只希望阿嬤老的那天,你能趕得回來送終!”
“阿嬤……”眼淚一下奪眶而出,成墨一下跪在了地上,“孫兒不孝!”成墨重重磕了個頭。
白白站起來,走過去把他拉起來,看著這個流著淚的弟弟,不知不覺中他已經長到了自己的肩膀了,也許過不了多久,就會超過自己了。
幫他擦去眼淚:“男兒有所為有所不為,想清楚了,決定了,就去做!阿姐和阿嬤會永遠支援你!家,阿姐會看好;阿嬤,阿姐也會照顧好;還有我自己,也會保護好。所以,放心去,大膽去做。我們永遠是你的後盾。”
“阿姐!”成墨再忍不住,撲在阿姐懷裡痛哭起來。
宋大叔和阿嬤也是忍不住抹著淚,男兒要遠行,哪有不擔心的。何況,他才六歲。
這一夜,沒有人睡好。但是第二天起來,白白和宋大叔都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只有阿嬤有些精神不濟。成墨看著很是內疚,只是白白拍拍他的肩膀:“阿嬤會想明白的,她只是擔心你。”
“嗯!”
“好了,鍛鍊吧!就算是在船上,在外面,鍛鍊和功課都不能落下!”
“嗯!”成墨重重點頭,跟白白一起鍛鍊起來。
鍛鍊完畢,成墨先去了書院把休學的事提了,安排了下。跟黃進寶和柳沐陽他們也交代了聲。沒想到黃進寶也是嚷嚷著要一起去,被成墨嚴辭拒絕了。“你去了要拖後腿的,我可不想照顧個拖油瓶。”
“放!爺今天就讓你看看爺最近的進步,讓你知道什麼是高手。”
“行!贏了我就讓你跟著。”
成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