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身體的自我保護感覺到了比它保護你更威脅的存在,也許就會解除保護來抵擋這種死亡威脅。”三十四硬著頭皮說完,果然,話音剛落就收到了白白的一記眼刀。
夏炎也是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他也收到了白白的眼神威脅。自己剛從鬼門關逃回來,她哪裡會肯讓自己再去走一遭。
三十四說完就借尿遁了,夏炎默默給他在生死簿上記了一筆。
“咳咳,白兒,那個……”夏炎悄悄湊到白白耳邊,“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白白就這樣看著他,也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臉上也看不出什麼表情。
夏炎有些沒底,“那個,那個,媳婦兒!”
“誰你媳婦兒?”
“你!”夏炎這下不幹了,拉過她,握住她的手五指交叉舉起來,“我們都拜過天地,帶了戒指了。你就是我媳婦!你不能耍賴。”
白白看著他的眼睛,終於在她的注視下,夏炎默默地放下了手,幽怨得說到:“我知道,我還沒有上門提親,還沒有給你一個隆重的婚禮……”
“阿炎!”白白認真得看著他,“你那麼想恢復嗎?”她哪裡看不出來,他是故意在轉移視線。然後很有可能在她不注意的時候,就去嘗試三十四可能只是靈光一閃的猜測。
夏炎終於是收起了賣乖的表情,低頭看著依舊還是在他胸口的她。兩人都在長高,依舊保持著最萌身高差。
“白兒,我知道是我自私了。”他抱住她,心裡再不忍心說接下去的話,她已經為他提心吊膽了一次,他又如何能忍心再讓她擔心。
白白這次沒有再說她會支援他的話,若是恢復功夫的代價是他的命,她寧願他一輩子都是普通人。
三十四離開了軍營,夏炎也沒有再提過內力的事。他們在軍營休養了十天,直到皇城的秘旨到來。
秦皇已經收到了安王和夏端回來的訊息,他命人來接他們回去。包括這次立了大功的夏炎、秦衛和鬼軍等人。
來宣旨的正是沈燕歸,他同時也是秘密來接安夫人的骨灰回京的。
當日,秦二記著安王的交代,把安夫人隕落地的泥土帶了回來。現在交給了沈燕歸,也算是落葉歸根了。
“我想見見夏叔叔!”沈燕歸看著夏炎認真說到,他知道他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但是傳到京中的信裡沒有寫到底現在是什麼樣子。
夏炎坐在自己的營帳裡,白白要被他硬要拉著坐在邊上。對於這個明顯是顯擺的行為,白白有些無奈,她只能對著沈燕歸聳聳肩笑笑。
沈燕歸自然明白夏炎這一舉動的深意,他也看到了夏炎有意無意在他眼前晃著的戒指,他已經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至少,這應該已經算是定情信物了吧。
只是他並不以為意。他喜歡著她,甚至是愛著她,是他的事,不論她的身邊是否有了人。
“你認識我爹?”
“嗯!”沈燕歸喝了口面前杯子裡的羊奶茶,很有一股醇香味。他放下杯子,慢慢說道:“我四歲那年,有次上街差點被馬車撞到,是夏叔叔救了我……我問他是誰,他只是說了他姓夏。”
當年你的沈燕歸還小,他也想了些辦法去找他的蹤跡,但是都無所獲。後來大秦和北族的戰爭爆發,朝廷局勢也很緊張,京城裡抓得也很嚴。他沒有了好的辦法,只能求助姑姑,她那時候已經有了一些自己的勢力。
他和姑姑沈鶯比跟自己爹要親的多,所以有事也是第一先找到姑姑。
“姑姑,你幫我找個人好不好?”小小的沈燕歸,筆下功夫已經頗為不錯。他遞上一張自己畫的夏端的畫像,“他救了我,我想找到他,報答他。”
他當時雖然已經啟蒙,但是畢竟還小,他沒有注意到姑姑拿到這幅畫像時的異常。
“燕兒,”他直接那天姑姑蹲了下來鄭重地跟他說,“他的身份不一般,以後切忌不要跟任何人說起他知道嗎?”
“是,燕歸知道了。”沈燕歸懂事得點點頭,“那姑姑能告訴我他的名字嗎?”
“你記住,他叫夏端。”沈鶯似乎還想到了什麼事,在他耳邊輕聲交代他,“等你長大了,若是有能力,就幫忙顧著點右相家的語嫻嬸子。”
“是,燕歸記住了。”
沈燕歸看著皺眉的夏炎和白白,輕聲說到:“我想,姑姑是知道夏叔叔的身份的,還有語嫻嬸子的真實身份。她知道,沈家到我這代,若無意外,我也會被推上高位。所以才那樣囑託我。也許,那時候她已經做好了隨時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