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男人,所以不准我跟燕歸哥哥在一起。”
“夢嫣,你住口!”沈頌看著自己女兒這幅瘋魔的樣子,身心都寒了,她哭著痛呼著,“你瘋魔了!嫣兒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你別再想他了!嫣兒……”
“啊……你這個罪魁禍首!”夢嫣突然一把掐住了沈頌的脖子,把她按在了地上,“是你啊,都是你,為什麼你是我娘,為什麼是你生了我。我是大秦的公主,我怎麼能有你這個當下人的娘。”
“嫣……兒……咳……松,松……”沈頌被秦夢嫣掐得喘不過氣來,拼命拍著她的手,讓她鬆開。
可是秦夢嫣這時候已經完全魔怔了,她滿腦子的念頭都是沈頌害了她,是她低微的身份害的她不能跟沈燕歸在一起。
她越想手上的力氣越重,沈頌已經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她的手也一點點失去力氣,到最後,她已經提不起來去拍了。
當國喪的鐘聲響過,秦夢嫣還在幻想著若是沒有了沈頌,沒有了這個低微的身份阻礙,她就能跟她的燕歸哥哥在一起了。
“你不是覺得對不起沈鶯嗎?那你就給她去陪葬吧!還能成全了我和燕歸哥哥。”她嘴裡不停唸叨著,她沒注意到她的手還掐在沈頌的脖子上,更沒注意到,她的親孃已經沒了呼吸一動不動了。
當國喪結束,皇帝知曉了這件事後,讓人把沈頌的屍體埋在冷宮。他知道若是他放任不管,沈鶯也許會在九泉之下怪他。
“剝去秦夢嫣的姓氏,讓她就跟她娘住在一個院子裡一輩子吧!”這是秦皇對夢嫣最後的安排。
說完這句話後,他把自己鎖在了御書房三天三夜。手上拿著的,便是白白給安夫人畫的畫像。
這幅畫,本來是蓋棺的時候她準備放進棺木裡的。她知道,她其實是灰飛煙滅的。她不想她去了黃泉,閻王小鬼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明明她那麼美,那麼脫俗。
只是這幅畫被秦皇看到了,他不管不顧得拿了回來。她什麼都沒有給他留下,但是這張畫,帶著她的神韻。那嘴角有些俏皮和清高的笑容,就像是她在對著自己笑。
他捨不得放下了,“阿鶯,我不想別人看到那麼美麗的你。”
秦皇摩挲著畫中人的臉頰,低低說著,“我怕他們看到你這麼美會把你搶走。你就委屈下,再等等我。等我下來了,你陪著我,我再把這幅畫送給你。”
國喪完畢後,白白去了沈府,兩人坐下來後一時都有些沉默,他們還沒有從悲痛中緩過來。
不過時至今日,兩人都知道最要緊的事不是沉湎在傷痛裡。那些忘不去的人和放不下的恨,都會化作接下去的動力。
“你……”他剛準備開口,就瞥見了白白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他的心口猛得一縮。他雖然不知道這個戒指戴的意義,但是莫名感到了一陣心痛。讓他嘴邊的話一下停住了,他有一瞬似乎覺得人生都失去了意義。
白白髮現了他的異常,順著他的眼光看到了自己手上的戒指,她看著沈燕歸有一絲的歉然,但是她沒有說出口。這是她對他的尊重,讓他至少能保持這一刻的尊嚴。
沈燕歸也的確很快回過神來,雖然他已經大致猜到了,夏炎這時候的離開,前途生死未卜。她竟是這樣決絕得把自己交給了他。心痛得鮮血淋漓,卻依舊替她高興。
“我們一起做些事,讓他們平安歸來!”沈燕歸看著白白,說著鼓勵安慰她的話。
可是若是他說幾句怪她的話還好,他卻只是默默地祝福支援,讓白白更加愧疚。她感激得投去一個眼神,“嗯!好!”
“他們這次去的是王庭,目標是皇宮。”沈燕歸拿出一份地圖,“這是姑姑……傳回來的地圖,安王留了下來。”
“阿炎手上有嗎?”
“嗯,根據姑姑的猜測,夏叔叔應該就在北族大祭司的祭祀殿。”沈燕歸指著一個畫了一半的地圖,“只是姑姑還沒探查完,就被發現了。”
“我們要怎麼做才能幫到他們?”白白只瞭解過北方遊牧族所在區域的農利,並不清楚他們的歷史和皇宮。
“我們要想辦法引開皇室的注意,最好能把大祭司引出宮。”沈燕歸手指輕釦桌面,這時候的他無疑是極度冷靜的,“姑姑應該是被大祭司或是他手下所傷,那麼祭祀殿勢必有著不一般的高手存在。”
“一般什麼事情能讓大祭司離開?”
“北族的大祭司是他們心中神的使者,傳達神的旨意,擁有無上的力量。”沈燕歸跟白白介紹著,“大祭司只有在關乎全族命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