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有才卻不知道是不是被顧樺承嚇著了,上前抱住九孃的腰,就哭道:“二姐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二姐你別讓二姐夫生氣了。”
顧樺承整個人都愣住了,看到胡蝶在看他,才撇了撇嘴:“我可沒對他做什麼。”
胡蝶點頭:“我知道,沒事兒,咱們權且當做是看熱鬧的就好。”
孟有才看著九娘沒有反應,便準備再來一輪。
誰知道三狗子卻拽著孟有才的領子,離著九娘遠遠的。
九娘攤了攤手,笑道:“你幹嘛這麼害怕我啊?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三狗子冷笑:“你們這些人,一個個都是忘了本的,下河村出了你們這些敗類,簡直丟人!”
“丟你的人了嗎?”胡蝶冷冷地瞥了三狗子一眼。
三狗子指著胡蝶,說道:“你這個沒教養的東西,你在這兒看著風光,你就不怕你娘從墳裡跳出來抽死你?”
“嘖。”九娘搖了搖頭,“三狗子,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在這兒跳樑小醜似的說這麼多,想表達什麼?想表達你格外的了不起嗎?你平日裡勾搭別的女人的時候,孟春桃有這麼說過你嗎?”
三狗子頓了頓,冷哼:“那是孟春桃沒本事。”
“是,孟春桃沒本事,那你就有本事了?你有本事你怎麼不自己來鄴城,拉著孟有才你算什麼本事?還不如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九娘白了三狗子一眼。
青兒這個時候上前,同九娘說:“九娘姑娘,嬤嬤請您下去一趟。”
“我?”九娘有些不相信似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看了胡蝶一眼,問青兒,“嬤嬤找的當真是我?”
“是您,嬤嬤說這上面的動靜這麼大,九娘姑娘還是下去說話吧,在這兒,別礙了蝶姐姐做生意。”青兒瞥了胡蝶一眼,低下頭去。
胡蝶冷笑:“生意?你覺得這兒像是還能做生意的?我也跟著花兒一道下去就是了。”
“可是……”青兒求救似的看了顧樺承一眼。
顧樺承便問:“那你們這兒的嬤嬤有沒有說我也不能一道跟著去的?”
“這倒沒有……”
“胡蝶,既然如此,你便留在上面,讓孟有才和你一到收拾收拾,三狗子,咱們一起出去吧。”顧樺承說著掃了三狗子一眼。
三狗子冷哼,往後一退,一屁股坐到了胡蝶的床上:“我不下去了,你們下去就是了。那個妞兒不是也說了嗎?人家老鴇是讓胡蝶做生意的,胡蝶你就先把老子伺候舒服了吧。帝都窯子裡的姑娘,我可是還沒嘗過呢。”
胡蝶冷笑:“你可知道我其實是做什麼生意的?”
“切,你們窯子還能作什麼的,總不至於……”
“我做的可是刀口舔血的夥計……”胡蝶逼近了三狗子,嘴角噙著一絲冰冷的笑意。
三狗子怔了怔,又去看孟有才。孟有才卻只顧著低著頭,想著如何讓自己不捱罵,還能多呆在鄴城兩天,根本就沒有發現現在三狗子已經被胡蝶嚇到了。
胡蝶看出了孟有才心思沒放在這些事兒上,便瞥了孟有才一眼,問道:“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啊?”孟有才愣愣得抬頭看了胡蝶一眼,覺得胡蝶笑的還算是溫柔,似乎不會和自己計較太多的樣子,登時便點頭:“對對。”
三狗子的臉,唰的白了。
顧樺承冷冷地看了三狗子一眼:“你跟著我走,還是留下來?”
“我跟著你們走啊!”三狗子逃也似地奔了出去。
留下孟有才有些疑惑。
胡蝶拍了拍孟有才的肩膀:“收拾屋子的活也不用你來,我只是想問你點事兒。”
“胡蝶姐姐,不是我把你說的那麼難堪的,是姐夫……姐夫從來都是這副秉性的,是姐夫覺得……”
胡蝶揮手打斷了孟有才的話:“這些事兒我都不管,我就問你,是你主動帶著三狗子來的,還是三狗子求著你帶他來的?”
孟有才低下頭去,似乎在思考到底應該怎麼回答。
胡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孟有才,你必須得清楚,昨天若不是我看到你們,把你們帶回來了,你們今兒是不可能好好地站在這兒的。”
“這可不一定。”孟有才反駁,“你不曉得姐夫多厲害,在下河村,根本沒人能贏得過他。”
胡蝶冷笑:“三狗子贏得真的是正大光明的嗎?孟有才,你其實不是跟著盧恆之學著下賭場的吧?你去賭場,是受了三狗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