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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勾金靴,沈昀卿覺得那雙靴子有些眼熟,但一時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赫連銘從沈昀卿進門之時就一直盯著她看,但她一直低著頭他便也只能看到她高高豎起的帽子。

沈昀卿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看,越是靠近赫連銘她便越能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迫力籠罩著她,沈昀卿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都有些不順起來,這感覺真的不是很妙。

放好了茶盞,沈昀卿轉身便要撤,不經意間看到了一旁坐著的人。她終於知道為什麼會覺得那雙靴子眼熟了,原來對方竟是當初去監獄裡放她出來的人。

沈昀卿愣了愣,又感覺到身後投來的打量目光,心裡頓時一急,腳下一亂,險些就左腳絆右腳把自己給摔著了,幸好右手抓空撐住了一旁的一把椅子才沒落個五體投地的下場。

沈昀卿整理好頭上有些歪斜了的帽子,抬頭,正巧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眼。

沈昀卿的臉微微一紅,反應過來馬上便轉身跪下:“皇上恕罪,奴才……”

“下去吧。”

“嗯?”沈昀卿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抬頭,但只一眼便又低下去了。就這樣?

赫連銘的眉頭皺了皺,但還是耐著性子又說了一遍:“你可以下去了。”

“是,奴才遵命。”沈昀卿撿起掉落一旁的托盤,拿起來趕緊退了出去。

看著沈昀卿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赫連銘才將目光投向一旁的錢奕宣。

“你覺得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錢奕宣笑著看著赫連銘裝傻。

“潤之!”赫連銘一臉的不贊同,“你知道我在講什麼。”

“你是說小路子?瞧著挺老實本分的一個人吶,不過今天看來可能還有些傻氣!”餘光瞥見赫連銘臉上風雨欲來,錢奕宣才稍稍正經,若有所思,“不過既然她扮作太監潛進了宮裡,必然是有所求的。更何況我查了她兩天……但關於她的訊息到她入宮那天便斷了,而且那些個處理她入宮手續的人不是不知所蹤就是告老還鄉再無音訊。我連她的真名都沒查到一個。”

赫連銘沉了眸,思慮半晌抬頭望向錢奕宣:“這世上有多少人是你查不到的?”

“那多了去了!”說完這句話恰巧對上赫連銘緊緊盯著他眼睛,錢奕宣心底一涼,終於認真思索了一番:“這世上的人都不是獨立的個體,無論做什麼,多多少少都會與他人有所牽扯,正所謂拔出蘿蔔帶出泥,只要順著合適的人順藤摸瓜查下去,往往就能得到我們想要的資訊。但是這世上還是有些地方是我們無法滲入的……”

錢奕宣掐指算了算,抬頭道:“若真要算,恐怕不出二十人。不過現在沒查到不代表我就查不到了,畢竟你只給了我兩日多的時間罷了,你要知道這訊息從各地傳送過來也是需要時間的!不過皇上您把她放在身邊這一招真是不錯,不管她有什麼小動作那也都是在您的眼皮子底下。”

“嗯,那潤之你就順著你的線繼續查下去,對了,不要忘了司徒延慶那邊,指不定這兩人還真有什麼聯絡。”赫連銘頓了頓繼續道,“還有,你將那些你查不出來的人列一張表明日交予我。”

“潤之遵旨。”

……

平平靜靜地又過了一段時間,除了那日在御書房摔了一跤又被張巧兒叫去“指導”了一番,沈昀卿這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清閒。偶爾給皇帝端端茶送送水,偶爾就是在御書房裡站著當門柱,其他的暫且不說,她的抗壓迫能力是越來越強了。至少在赫連銘的目光下她也能心平如鏡、如魚得水了。

而且她還覷隙問小安子討來了幾本俗世話本來看,字認不全不要緊,重要的是她終於知道了她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叫做大祁皇朝的地方,這個地方顯然沒有在任何歷史書上出現過。

說來也慚愧,她都來到這裡十多天了,這還是她第一次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不過也不能怪她,她總不能隨便逮個人就問這裡是哪裡吧?人家不把她當神經病看才怪呢!

同樣的赫連銘也有些納悶,先說錢奕宣那兒還是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其次就他這段時間觀察而言,這個小路子還真似乎就想當好一個太監的樣子,循規蹈矩的,有時候他故意刁難她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十足的一個奴才樣兒!而且如果她真要幹什麼,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怎麼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赫連銘把他的疑問告訴了錢奕宣,對方想了想道:“根據目前我們掌握的訊息來看,至少可以確定一點,這小路子扮作太監應該不會是哪家小姐心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