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皇上沒有在出行的仗隊裡嗎?”
“前方有人來報說是皇上帶著張巧兒還有她脫離了仗隊不知去哪兒了!我們那位閣主倒好,什麼訊息也沒有傳回來!若不是別人送訊息過來,我到現在還被矇在鼓裡!”司馬慶延越說就越氣。
“是屬下失職,屬下這就去想辦法聯絡她。”紫玉說著就要離開。
“欸,等一下。”司馬慶延又叫住了她,“你這次去帶些人馬去。既然是小皇帝他自己要脫離的仗隊,那江湖險惡,魚龍混雜,他要是死在外頭也是他自找的!你若是打探到了他們的位置,就先私下聯絡一下那位閣主,先看她怎麼說再做決定,若是她不肯合作就連帶她一道……”司馬慶延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是,只是紫玉聽說那隨意閣閣主武功極高……”
司馬慶延卻並不在意:“雙拳難敵四手,縱使她武功再高,也是敵不過眾人圍攻的。再說了,你別忘了她有心悸的毛病,再加上又中了蝕心粉的毒,若是太過勞累心臟承受不住就先自己垮下了,你只要帶足夠多的人,打到她精疲力竭,那要解決她不就簡單了?”
“主人說的是,紫玉這就帶人去找他們。”
“嗯,你去吧,不過要切記,你的目的是皇帝,若是真的打不過那隨意閣閣主也不打緊,只要目的達成就行。”
“紫玉知道了。”
☆、裝神弄鬼
明澤與張巧兒很快便又回來了,明澤將畫紙遞給赫連銘,不好意思地說:“我們都不會畫畫,最後還是讓表姐畫的,也不知畫得怎麼樣,不過表姐說是應該有七成的相像。”
“嗯。”赫連銘接過畫開啟,沈昀卿也微微探過頭湊過去看,畫像上的人有些熟悉,但是她卻一時想不出這究竟是誰……
“我知道了。”赫連銘將畫一收,杜絕了沈昀卿的窺視,繼而又問,“那那位糧商的身份你們可有打聽出來?”
“嗯,表姐說是城西梁家,街上隨便一打聽就能找到他的。”
赫連銘將不知哪兒來的摺扇一搖,嘴角一勾,笑道:“好,那今晚我們就去會一會那位梁老爺!”
……
如果沈昀卿知道赫連銘所說的會一會他就是指大半夜地去裝鬼嚇人,她是絕對不會跟過來的。而且他赫連銘要裝鬼嚇人就算了,為什麼要她拌老夫人?!
按照赫連銘的說法,那是因為她身形嬌小,扮女子比較像,可誰說這鬧鬼也要夫妻檔的?她難道就不能扮家丁?
無論沈昀卿如何地反抗,都被赫連銘駁回,還威脅她說:“你要再多說幾句把家丁引來了我就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被他們抓走,反正我與明澤都會功夫,到時候帶上張巧兒跑就是了。”
她手上拿著老夫人的衣服欲哭無淚,只得含恨穿上。不願在他們面前穿女裝是一個原因,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這些衣服是明澤下午的時候潛進張府偷來的,拿的確實是張老爺張夫人張少爺等人的衣服,身上穿逝者的衣服,怎麼想怎麼心寒啊……
沈昀卿自然是不會在他們面前換衣服的,看這衣服有些大,便直接套在了外面,誰知即便是這樣,也還是空空蕩蕩的,明顯不合身。
赫連銘看了一眼,也沉默了。
最後老夫人的衣服還是沒有用上,但沈昀卿不會功夫也不能跟明澤一道,便只讓她留在房外望風,但沈昀卿卻對他們會怎麼做更為感興趣,於是便偷偷扒在門口看。
最先潛進那梁老爺臥房的是明澤,他進了房間沈昀卿就見他飛身一躍上了床頂。然後探出半個身子到床頂外,從腰間拿了什麼東西出來。
其實明澤拿的是從客棧廚房要來一點豬血,他壞笑著拿針戳破了裝著豬血的鹿皮袋子,懸在拿沉睡的梁老爺頭頂,然後就見那豬血一滴、一滴地漏出來,正正滴在那梁老爺的臉上。
再說那梁老爺本來睡得香甜,正做著發大財的美夢,卻突然感覺臉上涼涼的,驀地驚醒了。他驚坐起身,卻感覺臉上有什麼東西滑了下來,拿手一抹,對著月光卻見滿手的鮮紅。
“啊——!”他一掀被子就要往床下跑,卻突然一下子身子一軟跌坐在了床上。梁老爺發現自己眼睛能轉,耳朵能聽,話還能說,就只是渾身無力、不能動彈。心下大驚,他正要開口喊人,卻發現連聲音也說不出來了。
其實這都是明澤做的,他身上帶了幾顆棋子兒就是準備著要點他的穴的,見那梁老爺要跑,他便先點了他的麻穴,後來見他開口要喊人,便又丟了顆棋子點了他的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