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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好。”沈昀卿應了一聲,往最西端的房間走去。他們一共有三間房,明澤與張巧兒一間,她與赫連銘一間,秦瓊一人獨佔一間,以前他們三人的時候,秦瓊時時在他們面前晃悠,但是這幾日他都沒怎麼出現過,不知道是不是人多了的緣故。

來到秦瓊的房前,沈昀卿敲了幾下門,沒有人應答。現在還早,以往這個時候秦瓊應該不會出門的,最有可能就是還在睡覺沒起來。這麼想著,沈昀卿又敲了敲,不知是下手太重了還是門本來就沒關好,她再一敲門就開了。

既然如此沈昀卿便順勢開啟門走了進去:“秦幫主,我進來了。”

床上,沒人;房間其他地方,也沒人。難不成是去吃飯了?沈昀卿皺了皺眉,正要出去卻看見了桌子上熟悉的一個藥瓶以及瓶子底下墊的一封信。

那瓶子就是秦瓊裝解毒丸的藥瓶,而那封信……信封上一個字也沒寫,略微思索一番沈昀卿便將它開啟來。

“我們本是萍水相逢,你們幫過我一回,現在我也算是救過你們一回,此事就當扯平了。你我不是同路人,就此別過,有緣再見。至於桌上這瓶藥,就留給那個小子吃吧!”

短短的兩句話就已經說明了秦瓊不告而別的事實。沈昀卿拿著藥瓶想了想也就明白了秦瓊的心思。當初他們當著秦瓊的面拿出了赫連銘身上的金牌,又說讓明澤去請御醫,他定是猜出了他們的身份。他喜好江湖逍遙,但是他們卻是朝廷中人,永遠不能像他那般無拘無束……此次知道了他們已經找到了神醫,他才悄悄離開了。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小二經過時看見了她喚了她兩聲沈昀卿才回過神來離去。秦瓊已經走了,但是眼下最重要的是帶赫連銘去羅孚那兒。

沈昀卿回到房間的時候明澤與張巧兒都已經準備好了。張巧兒替赫連銘拿了兩件換洗的衣服,而明澤則是買了一些饅頭一類的東西準備路上當早飯吃。張巧兒見只有她一人,奇怪道:“秦幫主呢?”

“他走了,我們也走吧。”

張巧兒一開始還以為秦瓊先去柳家莊了,沈昀卿解釋之後他才明白他是真的離開了,他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

馬車來到柳家莊莊口,劉子千早就在那棵大柳樹下等他們了。由劉子千指路,明澤趕著車一下子就到了羅孚的院子前。明澤揹著赫連銘下了車,進門的時候沈昀卿只看到羅孚還是悠悠哉地躺在院子裡的搖椅上,手上拿著的不知道是不是劉子千昨日買的桃花釀,一副醉生夢死的模樣。

“人來了就送去房裡吧,等我喝完了就去看看。”

張巧兒聞言眉頭深鎖,似乎是不相信這樣一個人能夠解了赫連銘身上的毒。劉子千安慰道:“張公公放心,我師父就是愛喝酒,大事上不會耽誤的,皇上這毒昨夜我已經與他說過了,他心中必然是有所思量了,您就照著他說的,先將皇上送進屋裡吧!”

張巧兒想了想便依他所言,劉子千說通了張巧兒轉眼就跑去樹下羅孚那兒:“師父,救人如救火,這酒可以晚點喝,救人遲了一秒可能就是天壤之別了,這可是當初師父您教我的。”

羅孚剛要說什麼,劉子千又道:“若是師父自個兒都沒做到,那又怎麼能夠指望我也做到呢?師父這樣倒是讓徒兒覺得自己這兩壇桃花釀送錯了,這樣下回徒兒就不送了。”

“你你你!你這是在威脅我?”羅孚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怎麼能算作是威脅?徒兒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師父這樣說可就折煞徒兒啊。”

劉子千還是這樣溫文淡然的表情,說出來的話卻讓羅孚啞口無言。劉子千說的話確實在理不說,他更怕的是劉子千以後來就真的不給他帶酒了。那天上人間的老闆娘不知怎的就是不肯輕易賣他桃花釀,每回他都要費好些口舌才能買到一罈,而且這種機會一般一年也就一回,而劉子千卻輕易地就能買到兩壇……

這麼想著,羅孚便投降了,只是嘴上卻仍舊不肯認輸:“咳咳,既然你這麼心急,那我便幫你這一回。”說完,從搖椅上起來,揹著手走進了屋裡。

赫連銘中毒的表現其實並不明顯,那日昏迷之後除了臉色有些差之外並沒有其餘症狀,看起來其實跟睡著了無異,所以沈昀卿才會時常產生錯覺而其他大夫也看不出什麼道道來。

羅孚進門盯著赫連銘瞧了幾眼,又替他號了一下脈,忍不住“咦”了一聲,然後就鬆開了手。

“怎麼樣,我家公子究竟是中了什麼毒?”明澤性急地問。

羅孚笑了笑,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