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什麼的……他走過去,“公主你在做什麼?”
公主看秦景這麼淡定,有些失望,在他走過來後,就無精打采地靠在他懷裡了,說話都有氣無力,“我找了最好的角度,站了好久,就等著你出來給你驚豔一把。誰知道你真是鐵石心腸,一點反應都沒有,枉費了我的苦心。”
秦景沒回答她,驚豔大概是有的,不過得在她開口之前。
公主更幽怨了,“關鍵是你還不懂作畫,我這麼好的風采意境,就算你欣賞不了,好歹給我畫下來啊。以後我自己可以慢慢看,再讓人流傳出去,說不定傳於後世,會得個什麼美名呢。”
“……公主還是少看些話本吧。”秦景只能這麼建議了。
公主無視她不喜歡的建議,替秦景做了決定,“秦景,我教你作畫!嗯你那手臭字也好久沒練了吧?得重新練起來了。”
“……”秦景驚愕,他只是走出來找公主而已,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公主用小黃本教他認字,已經讓他苦不堪言了。現在又要教他作畫……秦景試圖抵抗了下,“屬下可以自己私下學。”
公主瞥他,“當然是你私下學了!”在秦景鬆氣時,她又笑著補充,“不過你的私下時間就是我的,都一樣。”
“……”秦景嚥下心裡那口老血。
等他們兩人收拾乾淨了自己,秦景又採摘了些野果,充飢後,兩人一商量,便決定下山吧。經過昨日的緩衝,該發生的都發生了,該迎來的後果也都該來了。而且宜安公主好歹是公主,她又不能真的扔下所有人不管。
在山腳下,秦景揹著公主,看到了前方滿是圍山的戍衛們。看到他和公主的影子,有侍衛就回頭去通報了。公主從秦景背上跳下,迎了上去。
她大哥劉既明得到通報後,過來迎接她了。看到妹妹嫁衣還很整潔,沒有皺褶的痕跡,一張小臉也俏麗白淨,行走間沒有任何問題。劉既明放下了心,有些讚歎地看了妹妹身後跟著的秦景一眼:他還怕秦景帶走妹妹後,孤男寡女的發生點什麼;他倒不是擔心妹妹的貞潔,一個公主嘛,她愛怎樣就怎樣,他擔心的是妹妹嬌弱易推倒,秦景化身惡狼,山裡寒氣重,妹妹會受不了;現在看來,秦景還勉強知道禮數,沒有冒犯他妹妹。
公主跟劉既明說了,“大哥,你給我拿些治傷藥,越珍貴越好。”
劉既明一下子緊張了,拉著妹妹的手上下看,“你受傷了?”他又狠狠地瞪向秦景:前面剛在心裡誇他,後面就打臉了,一個小小侍衛不應該拿命護著公主嗎?怎麼敢讓妹妹受傷!
宜安公主趕緊解釋,“沒有受傷,是秦景受了重傷。”
劉既明“哦”一聲,漫不經心了。公主沒受傷就行了,侍衛受個傷太正常了,他根本不當回事。但在宜安公主直直的目光下,劉既明又想起秦景還知道不少南明王府的事、不能寒了人的心,他才提起了勁頭,讓人帶秦景下去處理傷口。
秦景向公主一點頭,就告退了。他看出這位大公子並不在意自己的死活,或許自己死了這位大公子還會更高興些,但大公子很疼愛公主。有大公子在,就算是世子,也傷不到公主,秦景很放心將公主留給大公子。
劉既明為了等公主下山,昨天夜裡就讓人在山下搭了帳篷。他沒有讓人直接上山找人,也是覺得公主肯定不樂意。他倒真是瞭解公主的脾氣,帶妹妹去帳篷裡歇息,公主感謝了大哥的貼心。
劉既明擺擺手,讓人請了被他順道綁過來的老神醫,替公主檢查身體。
“公主!”公主剛坐下,一個小身影就掀開帳子,哽咽著撲到了她懷裡。
公主低頭,一看到跟秦景幾分相似的小臉,心一下子就化了。趁著秦景不在,她低頭捏了小莊宴的臉好幾把,笑眯眯道,“想我了沒?想我就親親我嘛!”
“咳咳!”劉既明在一邊大聲咳嗽,公主這麼調,戲一個小孩兒好麼?!
公主就是過過手癮啊,她看著莊宴,就像在看幼年版秦景一樣。關鍵是秦景還不知道……她每次抱莊宴親莊宴,都得揹著秦景,怕他看出什麼。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好像揹著夫君偷情一樣。
啊呸呸呸!小莊宴這麼好玩兒,這麼可愛,又和她相處了這麼多年,兩人感情很好是理所應該的,怎麼是偷情呢!她得克服自己的心虛!
公主捏著小孩兒肉肉的小臉,憂傷開了:她既希望看到小莊宴長成“大秦景”的這個過程,感覺就像在看秦景長大一樣刺激;她又怕小莊宴長大,這孩子長大後不像秦景也罷了,萬一真的跟秦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