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得次數多……
同時,她心裡也怨著白鸞歌。如果不是這個人突然冒出來,公主怎麼會逃婚呢?別說是公主了,就算她聽到未來駙馬心中另有他人,也會覺得不舒服啊。
被木蘭和白鸞歌唸叨的公主和秦景,正被熱情的徐嫂徐叔請到了家裡頭吃飯。徐嫂徐叔都是村裡人,一輩子沒見過達官貴人,女兒回來告訴他們說秦景回來了,他們也很高興。
但是不光是秦景來了,秦景還帶著一個姑娘來了。
在這位姑娘出現前,徐氏夫妻一直自豪於自己女兒是村裡最漂亮的小姑娘,每天不知道多少小夥子在後頭臉紅呢。但秦景帶來的這位姑娘,踏著銀月走來,衣袂翩飛,腰肢纖細,只是走路的儀態,就美得像一幅畫。
當她站到近處時,明眸善睞,面板如雪,容色爛若玫瑰。但比起容貌的出色,更讓人在意的是她通身的氣質,即使抿唇笑的樣子,都那麼驕矜清貴,看著比鎮子上那些千金小姐還像千金小姐。
徐叔徐嫂面面相覷,再回頭看眼滿臉嬌羞只盯著秦景出神的女兒,都擔憂了:他們早知道秦景出色,不是他們這個層次的人。秦景能帶這姑娘回家鄉,該是打算娶這姑娘了吧?自家女兒的心事自家知道,但是——這位姑娘看著派頭挺大,若真是秦景喜歡的,他們女兒拿什麼和人家比啊?
眼中分明看出徐叔徐嫂的露怯,宜安公主偏頭一笑,很是滿意:不枉費她臨出門前,特意整理了下儀容。看清現實就對了!秦景是她的,跟她搶的都一邊待著去吧。
秦景做慣影衛,對周圍人的反應向來比旁人要敏感。幾乎是徐叔徐嫂眼有窘迫之色時,他就回頭看向公主,公主衝他翻個白眼,皮笑肉不笑。
秦景不解:他沒惹公主吧?公主這是又在作什麼啊?
“秦大哥,宜安姑娘,你們都進來啊。”徐阿月腦子少根筋,根本沒發現氣氛的詭異,熱情地招待客人。她想去挽秦景的胳臂,秦景往後退一步,公主向前走一步,快速地挽住阿月的手臂。
公主回頭看秦景一眼:哼,還知道躲,不錯。她是有想過直接跟秦景親熱點刺激這家人,不過她瞭解秦景,她能做出來,秦景不一定能吃消……萬一他在這麼關鍵的時刻給遁了,公主得不償失嘛。
公主親熱地拉著阿月往屋裡走,“聽說你和秦景從小一起長大啊?你能跟我說說他嗎?他這個人跟木頭疙瘩一樣,說半天都應不了一句,我真是被他煩死啦!”
公主口上抱怨,面上笑容甜蜜。
徐阿月神情一滯,莫名地有苦澀之意。
徐阿月小聲,“宜安姑娘,你別拉我,我自己可以走……”
徐叔徐嫂在後頭跟著他們進屋,徐嫂聽女兒喊人這麼客氣,就嗔道,“叫什麼‘姑娘’啊?這是你秦大哥帶回來的……客人,你喊聲‘姐姐’啊。”
公主笑眯眯拆臺,“我今年十五。”
徐嫂笑容一滯,“那就是妹妹。”
秦景看向公主,他察覺到公主的敵意了。公主平時雖然作,但她驕橫任性,不屑於跟別人耍口角之爭,後來更是把所有的毛病衝著自己發洩了……秦景很久沒看到公主對外人露出這種步步緊逼的神情了。
阿月的話打斷了秦景的思緒,“爹孃,你們說什麼啊!宜安姑娘是秦大哥的主子啊!”
“啊?”徐嫂吃驚,看向秦景,“小秦,你的主子不是什麼世子嗎?怎麼換人了?什麼時候的啊?”他們面色有了鬆弛,如果是主子就好了。
秦景再厲害,也就一個侍衛嘛。自己女兒希望還是很大的!
秦景支吾一聲,“最近的事,日後我再解釋。”
得知宜安公主是秦景的主子,這一家人幾乎要把公主給供起來了,拐彎抹角地跟她打聽秦景平日的行為,又替秦景說好話,就怕秦景得罪了她,還追問她怎麼想起來這個地方啊。
公主心裡越來越不舒服,她和秦景才是一起的!她討厭被人當成外人!她不喜歡別人為秦景在她面前求情!
好在很快開飯了,這種痛苦的寒暄終於結束。等上了飯桌,這家人見秦景和公主坐在一起,公主明明有手有腳,但她坐下,秦景就開始給她擺筷子擺碟子,開飯後又全心全意地照顧公主吃飯。
公主又高興起來了。
她衝秦景撒嬌,“這是什麼啊?我從來沒見過,你先嚐嘗!”
她眼疾手快地夾住一塊黑乎乎的肉塞到秦景口中,見對方很配合地接受,公主才滿意了。
公主衝著目瞪口呆的其他人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