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
劉鬱靜就像被人按了開關一樣,一下子不敢抱怨了。可是她還是覺得委屈,自己這個姐姐太可惡了!別家嫡親姐妹自小關係好,就她姐姐把她從小欺負到大,她自然也對姐姐從小討厭到大。
平王妃問,“宜安真的沒有給你帶東西?”
劉鬱靜連連點頭,她的奶嬤嬤也複述了公主的行為。
平王妃聽完默然:大女兒調皮愛欺負人,不會這次又把刀子插向小女兒了吧?
一會兒,外頭大丫鬟帶著冊子,把公主給王妃帶的禮送了來,盡是建州好玩好吃的,不談多貴重,心意自然是好的。默了,木蘭交出冊子,說自家公主有些累,明日再給王妃請安。
平王妃關懷問,“宜安病了?”
木蘭彙報:公主剛回來,就嚷著頭疼,神醫去診治了。
聽女兒又病了,平王妃心中一嘆,便讓人下去了。她是想去看看大女兒,但是大女兒恐怕剛回來,沒精力應付她,不如明日再見。一回頭,看小女兒還眼巴巴地等著她。
平王妃淡聲,“明天你去好好向你姐姐賠罪,不要惹她生氣。”
劉鬱靜哼一聲:不就是又病了嗎?大姐姐有哪天不病呢。
見女兒不以為然,平王妃搖搖頭,讓人拿過冊子,看了一番,把小女兒叫到跟前指點她,“你看你姐姐給娘帶的禮,分量比你爹都要多。”
劉鬱靜沒明白,“姐姐喜歡您唄?”
平王妃望著小女兒,“她知道你要來我跟前告狀,就把給你的東西放到我這裡了。不然你看,這些紙鳶玉釧什麼的,娘能用嗎?”
劉鬱靜扯過冊子看了半天,這才抿嘴笑了。
平王妃拍拍她的肩,“真是傻姑娘,從小被宜安欺負,你怎麼就不長記性。”
再說宜安公主那裡,神醫開了藥後,她窩在窗前梨木榻上昏昏欲睡。等藥來了,聞到那苦味,她一嘆氣,“讓秦景過來。”
屋中服侍的人一聽,互相看看:公主又要開始折騰秦侍衛啦?
秦景被叫來,見公主捧著一碗藥,抬目看向他。
她眸子黑漆漆的,暗得發亮。看他半天,卻不說話,只垂眼喝藥,再抬頭看向他。
秦景被公主這種痴望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卻已經習慣了。
公主就這樣看他一眼,喝一口藥,再看一眼,再喝一口:男色秀色可餐,能利用就利用。
許是她想了他很多年,幾日不見,她就心裡各種不舒服。如今一見他,青年玉樹臨風什麼的,感覺病都去了大半。
公主從來不是委屈自己的人,覺得是秦景影響了自己,就把他喊過來,喝口藥,看看他,果然覺得藥都沒有那麼苦了。
唔,長得真好看,烏髮垂落,星目劍眉,白面板,長睫毛,薄唇,寬肩窄腰……長得比女孩子還秀氣!身形卻凜冽如劍!
簡直想打暈他往床上帶!
想和他玩各種限制級床上游戲!
秦景即使垂了眼,也能感覺到公主那種痴漢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他。青年面薄,被看得麵皮一點點紅了——果然不管多少次,他都習慣不了公主這強悍的作風。
他擔心她——總這樣,被發現怎麼辦?
公主若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一定嗤之以鼻:太天真!本公主看上你,感恩戴德吧你!發現了又如何?本公主不在乎。
公主現在還想著能跟秦景長長久久處下去,她還不想走虐戀相殺的路——她要待秦景溫柔,再溫柔。可千萬不能把他逼成前世的陳昭。
公主喝完藥後,就讓秦景下去。秦景自始至終都不知道,自己被公主叫來是幹啥的。他正要退身出去時,一陣小旋風撲進來,他動作極快,反身一抓一扯,手中就提著一個小男孩。
小男孩還高興地叫著“公主公主”,下一瞬就被秦景揪住了領子提起來。他氣得小臉通紅,對秦景張口就咬、拳打腳踢。秦景眉頭一蹙,面無表情地點了他的穴,才讓懷中小孩子身子僵硬地停下掙扎。
小男孩怒視壞人,壞人神情淡漠。
小男孩還被抓在半空中,轉頭就跟公主告狀,“公主!這個壞人欺負我!你快抓了他扔湖裡餵魚!”
秦景當做沒聽到他的哇哇叫,問公主,“公主,他?”
公主愕然地看著他們兩個,青年靛衣墨髮,對手上男孩的各種辱罵無動於衷;他手裡的小孩六七歲大,長得眉清目秀,還挺可愛的。
這個小男孩叫莊宴,是府上給公主看病的老神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