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歸想; 這些話喬嚴還沒有傻到要說出來。
見對方咬死了; 一定要在這裡舉辦週歲宴,馮褚只好同意。
沒有事情可做,她搬著小馬紮坐在門口的行道樹旁,背靠著大樹開始閉目養神。
鎮宅的話,自己確實好用,但論吸食氣運,馮褚確實不是這塊材料。一直到中午,太陽高高懸掛在天上,她也沒能迎來一個客人。
不知道雕刻百八十個木頭珠子掛門簾上,會不會好用一點。馮褚暗忖。
旁邊餐廳的老闆看到她這個樣子,雖然面上不顯,但心裡早已經樂開了花。
手藝再好有什麼用,沒有口碑,一切都是空談。
壓下想要大笑的慾望,老闆哼著歌轉頭進了自己餐廳裡面。
還是努力掙扎一下吧。
咬了咬下唇,馮褚去店裡拿了一把小刀出來。尋摸了半天才找到了一根掉落的樹枝,她開始“刷刷刷”的動作。
珠簾掛上一個小時,晚上八點,還真讓馮褚等到了這六天當中第一個進門的人。
效果不錯。
親自下廚炒了三盤菜,馮褚帶著高興回家了。
次日清晨。
指標堪堪滑過“5”這個數字,馮褚一激靈,睜開眼睛麻利的從床上翻身跳下去。
看著小姑娘匆匆忙忙的身影,裴琛神情鬱郁。
喬嚴。
微不可聞的默唸了這個名字一聲,他接著也從床上坐起來。沒有小姑娘在旁邊,自己就這麼躺著也沒意思。
早上六點,馮褚準時出現在飯館門口。進門之後她發現,鄭化興、殷傑、溫良和一眾服務員已經熱火朝天的忙碌開了。
說真的,今天才算是正式開張。頭一次接這麼大的訂單,開堂彩一定要弄好,不能出差錯。
馮褚作為主廚,當然沒理由袖手旁觀。
清洗、處理食材、將之加工成半成品備用,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她親自動手做的。
招待用的茶葉原本是選定的碧螺春,不過自己作為孩子的乾媽,怎麼著也得意思一下。
想罷,馮褚將早已準備好的龍角片放到了裝滿開水的大保溫桶裡。
上午十一點,喬嚴邀請的人陸續到場。
除卻黃敬松、丁政軒等朋友,還有好多他的麻友,這都是實打實的紈絝子弟。
讓司機停下,看著面前飯店這麼小的門臉,這些人不約而同的露出了“你是在逗我”的表情。
下車之後見到喬嚴,他們紛紛上前出言調侃。
在寒暄的時候,喬嚴聽的最多的就只有一句:“你們喬家是不是要破產了?”
儘管店面看起來像是剛裝修過的,但這配置完全不是那麼回事,跟他們平時出入的大酒店簡直是天壤之別。
面對這些聲音,喬嚴統統以白眼回應,“一群沒見識的。”
見他這樣,眾人反而不起鬨了。他們倒要看看,讓能挑剔成性的喬嚴推崇成這個樣子的飯店,做出來的食物到底是怎樣的人間美味。
不知道眾人心中誤會,喬嚴整了整衣衫,這才抬腳進入。
裡面與外面是截然不同的天地,寒冬的蕭瑟感不再,周圍溫暖如春。沒有刺鼻的香味,反而有種淡淡的微燻。
“什麼香料,這麼好聞?”其中一個喜歡附庸風雅的青年當即怪叫。
“沉香?檀木?奇楠?”
好像都不是。
等青年毫無顧忌,隨意走上前開啟不遠處的香盒後,他目露驚奇,“這是什麼玩意兒?”
居然不是從枝幹上刮擦出來的木屑所燃,而是一整片放入其中。
沒想到龍角還有這種用途。
嘴角抽動了一下,就算是花錢大手大腳的喬嚴,此刻也感覺到一陣肉痛,“多聞幾口,有好處的。”
奢侈,奢侈到令人嫉妒。
同樣識貨的黃敬松瞄了一眼過去之後,瞬間不是滋味的咂嘴。
他手裡那五公分龍角打算當傳家寶,裴二的女朋友倒好,人家拿來當薰香用。
見這些人都不以為然,黃敬松低咳一聲,然後不動聲色的伸手,“剛出來衝到風了,現在有點頭疼,這玩意兒好像有提神醒腦的功效,就放我包廂裡吧。”
他是真不要臉啊。
喬嚴目瞪口呆,不過想到兩人同在第一包廂,他瞬間閉上了嘴巴。
身處在這個地位,這些人都是人精。什麼好什麼壞,光從態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