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程博之感到一絲暖意。
二人便在一間雅室之中,席地而坐,下起棋來。
下棋也有下棋的意境,一般人下棋,也就是圖個消遣,而真正的棋界高手,手握棋子。絲毫不亞於縱橫馳騁在戰場上的大將軍,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
這是一種能力,也是一種掌控大局勢的氣勢。
二人不是普通人,他倆一個身為朔州城三大世家的程家家主。可謂居高在上。是朔州城名符其實的上位者。另一個,丘道真是位修仙者,其門派薄雲山薄雲觀乃是方圓千里最大的修仙門派。
但二人下棋,絕不是兵戎相對。而是一團和氣。下棋本意是調解一下程博之的心情,當然怎麼開心就怎麼下了,也不必在乎結果。
連下三盤棋,程博之二勝一和,第四盤棋。還沒下一半,丘道成突然推子認輸。
“丘兄,你這是何意啊。”程博之有些不解。
“呵呵……我今日下不過你了,我們不下棋了。”丘道成微笑道。
“那好,不下棋,我們便喝酒,不醉不歸!”透過一番下棋,程博之被丘道成調動起來了興致,他看丘道成有意藉故離開。當下提議說道。
“酒也不喝了。”丘道成道:“我們的眼線來了。”
“哦……”
過不多時,果然急匆匆的走過來一位身材較為瘦削的漢子,穿的是普通老百姓的衣服,可是行動非常敏捷,眼睛精光四溢。
“家主大人!”年輕漢子俯首施禮。“大小姐回來了!”
“是麼?”程博之一震,“她情況怎麼樣?”
“我們沒有看清楚,大小姐是被那個牛大力抱進客棧的,蒙著頭。似乎還沒有清醒過來,不過。看丫鬟程月紅的樣子,倒是很開心……”
“那就好,他們去了哪裡?”程博之稍微心安。
“還是我們程家的那處客棧。”
“哦,你先去跟客棧的掌櫃說一聲,就說是我吩咐的,給他們安置最好的房間,提供最好的飯菜,我很快就會去看他們的……”
……
程博之遣走了眼線,他便坐不住了。丘道成察言觀色,反倒不緊不慢起來。
“博之兄,我突然雅興又來了,我們再殺幾盤如何?”丘道成輕笑道。
“丘兄啊,你看我都快焦頭爛額了,月嬌可是我的心頭肉,我這就想去看看她!”程博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說什麼不肯坐下。
“稍安勿躁,博之兄,你略等片刻,待客棧安排妥當了,我們再去不遲。”
“也好,也好……”
當日的下午,程博之備了馬車,與丘道成二人共乘,二人直奔朔州城的南街。
一路上,程博之坐臥不寧,好像百爪撓心,安靜不下來。
“博之兄,凡事自有定數,你就放寬心吧,月嬌沒事的。”丘道成勸說道。
“丘兄,我也不怕你笑話,我那賤內,整天都在我耳邊嘮叨,吵得我耳朵都要起繭了。這次,我一定把月嬌接回家……”程博之無奈的說道。
“呵呵……”
……
牛二親駕馬車,一路上謹小慎微,從薄雲山趕回朔州城。
這已經是給程月嬌手術之後的第七日了,程月嬌完全清醒過來,只是身體極為虛弱。開顱之術使得她大傷元氣,又接連昏迷了多日,程月嬌要想徹底恢復起來,沒有三兩個月是不可能的事。
身在薄雲觀,隨時都有危險,夜長夢多。雖然程月嬌身體不易遠行,但迫於無奈,牛二還是離開了。
為了減少顛簸,牛二在馬車的車軲轆上,包了一層厚厚的棉絮,纏上麻繩,這樣就減少了車輛的震動。他不敢讓馬車快走,一上午的時間,才走出去幾十裡地。
從薄雲山到朔州城,四百餘里,他們歇歇停停,共用了二日的時間。
入住客棧不久,客棧的掌櫃便親自來了。
“牛爺,我聽下人說,牛爺今日回來了,特來問候!”掌櫃是個大胖子,向牛二陪著笑臉。
“嗯,不麻煩,我們有地方住就行。”牛二淡淡的說道。他知道掌櫃是程家的人,所以也不多說什麼。
“那可使不得!”掌櫃道:“牛爺,你是我們客棧的貴人啊,豈能擔待了。我已經差人給你們另行安排了住處,保證是小店最好的!”
“還是不麻煩掌櫃了!”
掌櫃一聽,腦門上冒出汗來。他剛剛接到上面的飛鴿傳書,要儘快給牛二他們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