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陛下居然要他們娶金鈴兒,單家人決定,一定會“好好教教”這個新媳婦的。
單禕琪躺在床上,四肢打著厚厚的石膏和支架,木乃伊似的,他的心裡其實還沒有放棄希望,天下之大,誰敢肯定一點沒有天級醫師呢?
他也知道,祖父也不會放棄,一定會盡單家所有的財力,來治好他。
唯一覺得心寒的,就是到現在為止,金鈴兒還沒有來看望過他,從他在擂臺上倒下去的那一刻開始,就再沒見過金鈴兒的面。
單禕琪是單家寄予厚望的絕世天才,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廢了。單東川四處求人,最後求到了雲院長的頭上。
到底是武神學院的弟子,聽說單禕琪傷得最重的是脈絡,雲院長最後還是幫忙請了兩位地階醫師。
若是簡瑗在單家,就一定能認出來,這位醫師正是在朗州城替雲院長療傷,她指點過外科手術接駁脈絡方法的那兩位醫師,一位姓樂一位姓來。
這兩位的醫術本來就很高明,不然也不會被請去醫治雲院長,現在更是了不得,很輕鬆地將單禕琪的脈絡都接駁了起來。
再服下幾枚高階的復脈丹,單禕琪又能感覺到元氣在體內流轉了,雖然非常非常微弱,但到底是有感覺了。
“好!好!好!賤人,你等著,等我傷好之日,就是你命喪之時。原本以為隨手可滅的螻蟻,居然將我傷成這樣,若我不報這個仇,不報這個仇……”
單禕琪咬牙切齒地說到這裡,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因為他已經聽到醫師在跟他祖父說,“的確是接駁好了,但是貴公子丹田已廢,這個誰也沒辦法醫,另外武王元脈這裡……解釋起來太麻煩,只能說,這種傷勢,治好之後也只能癱瘓在床。”
單禕琪的眸中迸射出駭人的兇光,“金鈴兒!姓簡的!是你們害的我!”
姓簡的他暫時沒辦法如何,他相信祖父不會放過她,但是金鈴兒嘛……
三天之後,一身白衣的金鈴兒被抬進了單家,跟一隻公雞拜了堂。
☆、229,金鈴兒的婚姻
洞房之內,單禕琪的弟弟單禕榕將她的蓋頭揭了下來,看到金鈴兒腫得跟核桃似的雙眼,頓時露出極為不滿的神色。
其實,金鈴兒主要是在一路上聽到不知多少閒言碎語和嘲諷,氣哭的,倒不是說因為要嫁給單禕琪哭成這樣的。
金鈴兒頭腦略簡單,倒也有好處,認命。
一開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後來知道自己必須嫁給單禕琪了,就乾脆開始幻想,說不定哪天單家得到了一枚天階療傷丹藥呢?
那禕琪不就可以恢復實力了嗎?
那她不就還是威風凜凜的單家少奶奶嗎?
因此,她登上喜橋的時候,心情還是不錯的。
現在看到禕榕眼裡的不滿,金鈴兒趕緊解釋道:“榕弟,我是被外面那些愚蠢百姓的言語氣哭的,我沒有嫌棄你哥。”
單禕琪的聲音突然從床榻上傳來,“既然沒有嫌棄我,為什麼這麼多天,你都不來看我?”
金鈴兒被他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扭頭一瞧,發現窗邊還有一個軟榻,單禕琪正殭屍似的躺在軟榻上。
單禕琪在跟金鈴兒說話,可是頭卻睡得很正,雙眼看著天花板,根本沒有偏過頭來看向她。
金鈴兒趕忙站起來,走到軟榻邊,小意溫柔地解釋道:“在擂臺上,我看你傷得那麼重,就趕緊求父親和祖父去請醫師了,後來,陛下賜了婚,我……不是說新婚之前不要見面嗎?所以,我才……”
單禕琪嘲諷地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金鈴兒還想再說,卻被單禕榕粗魯地拉到床邊坐下。
喜婆遞上交杯酒,單禕榕厭惡地道:“喝什麼喝,滾!都給我滾出去。”
房裡的喜婆、丫環都嚇得刺溜躥了出去。
這不是禕琪的房間……金鈴兒剛覺得這情形有點不對勁,就聽到“刺啦”一聲,她身上這件潔白的婚裙被撕成了兩半,而動手的人,正是單禕榕。
金鈴兒嚇得雙手抱胸,尖叫起來,“住手!你這個畜生,你幹什麼!禕琪,你看你弟弟。”
單禕琪冷冷地道:“我弟弟怎麼了?他是單家除我之外,武道天資最高的人,才十七歲就已經是武相後期了,你把我弟弟伺候好了,若是能讓他在一年之內晉級到武相圓滿……”
單禕琪的話還沒說完,金鈴兒就怒了,破口大罵:“你瘋了!你們單家人都是瘋子!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