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近衛隊撲了過去擋駕,“蘇將軍,你這是以下犯上,還不……”
呯的一聲,孝英的妖氣將說話的隊長彈飛。
“大人,這裡有我們擋著,您隨意!”
好一句隨意……簡直是不把白北冥放在眼裡。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要真懷疑,怎麼不去看看璃王身上的那枚胎記,那真是與你一模一樣,一激動一憤怒,背上就會出現一朵紫色的狐尾花。”
白北冥從來就沒好好看過璃王,他怎麼會知道他有胎記,但是這胎記狐妖族的王族一脈都有,且每代只會傳一個。
可是不對啊……
“璴兒他……”璴王出生時,他明明看到了那胎記。
“那就要問問你的好側妃了……”蘇燿光鄙夷道,“這麼個卑鄙又下賤的女人,你也能下得去口,只能說你眼睛是瞎的。璴王哪有什麼胎記,那是假的,找了防水的顏料,畫上去的。出自靳忠的手。”
白北冥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事實給震得頭腦空白了,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蘇燿光。
“怎麼?你不信?不信的話,璃王就在裡頭,你大可以去看看。不過他現在身體虛弱也激動不起來。”那胎記在心情平靜時是看不出來的,只有情緒激動或是亢奮了才會有。“哦,對了,璃王出不來,你倒是可以去看看璴王的,那顏料雖說防水,可是用加了醋的水就會脫色。”
近衛隊隊長聽到這話,眼神一暗,悄悄後退了一步,顯然是要去通風報信。
“哪裡走!”孝英的大腳丫子攔住了他的去路。
“孝英將軍,我內急……”
“內急啊?草叢裡尿啊。都是男人,你怕啥?”
“你……你別欺人太甚!”他一張臉都氣紅了。
“欺得就是你!”孝英一把拎起他的領子,丟給身後的火狐軍看管,“看好他,別讓他跑了!”
“是,將軍!”
魅羅靠在牆頭一直看著,也一直聽著,頓覺得這位蘇將軍很有意思,擺明了就是在踩璴王啊。
踩得好!
白北冥驚聞璴王的胎記是假的,整個人都懵了。
蘇燿光繼續道,“璃王病成那樣,你從頭到尾都沒看過他一眼,你這父親當得委實好啊。”
“他病了?”他的確沒有注意過璃王,從璃王出生那天開始,他就認為他是自己的恥辱。
蘇燿光抖了抖眉毛,如果可以,真想一掌劈了他。
“你自己不會去確認嗎?那就有侍女,你問問她們,璃王是怎麼進來的?”
寧宜將那幾個侍女推了出去,“快回答大王的問題?”
侍女們齊齊跪地,“稟大王,殿下是用擔架抬進去的。”
“抬進去的?他得了什麼病了,竟然要抬進去。”他不記得璃王的身體有那麼孱弱。
蘇燿光的臉色黝黑如墨,極為陰沉,“那不是病,是蠱毒!”
“蠱?”
蘇燿光哼了一聲,未再將事情說下去,剛才已狠狠踩了璴王一腳,要是再踩,就顯得太刻意了,過猶不及,說一些藏一些,等到確認了那胎記是假的,檀雅的信用就蕩然無存了,到那時什麼髒水都能潑。
魅羅深覺這位蘇大人是個老謀深算的人,踩人的節奏把握得很好,藏一些,漏一些,反而會讓人更上心。
“你怎麼不說了?到底什麼蠱,又是怎麼會有的?”白北冥急吼吼地從地上站起來。
“緋瞳生死未卜,我沒空和你瞎糾纏。有什麼事,等她醒了再說。”蘇燿光收起了妖氣,對孝英使了個眼色。
孝英瞭然地點頭,對著身後的幾個侍衛道,“分出一批人,嚴密監視檀雅側妃的寢宮,進了什麼人,出了什麼人,都要仔細記下。”
“明白了,將軍。”
火狐軍向來訓練有素,立刻分散了一批人馬,往檀雅的寢宮飛去。
白北冥和蘇燿光停止了毆鬥,風顯揚鬆了一口氣,他真怕蘇燿光會氣到沒理性將大王給宰了,蘇燿光雖不是九尾狐,可是戰場經驗豐富,又會許多技能,是個十分難對付的老手,白北冥這種養尊處優了許多年的人絕不會是他的對手。
“蘇大人!”風顯揚朝他有禮地作揖。
“哦,顯揚啊,何事?”
孝英遞了水囊過去,蘇耀光正在喝水,打了一架口渴的厲害便多喝了幾口。
“大人端的好計謀,在下想問大人接下來該怎麼做?”
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