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小心。”貼身侍從清書上前扶住他。
“是。臣不會診錯,的確是喜脈,應該是懷胎不久,甚是微弱,但不會有錯。”
“緋瞳有孕了,她有我的孩子了。”
看得出白北冥極為高興,但轉瞬間臉色暗黑,如地獄魔王,對跪在地上巫師們咆哮,“你們都是死人嗎,王后有孕了,竟然誰都沒有跟我說!還是你們無能,連個喜脈都診不出來。”
“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啊。”
將臣知曉自己的坦白會讓身後的這群巫師遭大罪,但他不會愧疚,言道:“大王,請息怒,許是前輩們過於憂心王后的傷勢,疏忽了。且這喜脈的確微弱。”
將臣給了這群巫師一個臺階,他們自然搶著附和,“是啊,是啊,大王明鑑!”
“什麼疏忽了,分明是不敢說!”
“大王,這時候追究這些已無用,還是救治王后要緊。”
白北冥怒不可洩,恨不得將這些巫師都宰了,但緋瞳命懸一線,少不了他們。
“將臣,你的能力我有信心,你說,要什麼,藥庫之中所有的藥,你想拿什麼就拿什麼,只要讓緋瞳和孩子平安,就是要割我的血肉也沒問題。”
梨落自聽到緋瞳有孕後便呆滯了,轉醒過來後撲倒床前,大哭起來,“王后,您聽到沒有,您有孕了,您又要做母親了,這次……這次……大王一定能保護好您和小殿下的,再不會讓奸人害了,您快醒醒啊!”
這話聽起來似乎沒什麼問題,可一思量就不對味了。
她口中說的小殿下自然是尚未出生的這個,一開始白北冥以為她說的是刺客,傷了緋瞳,也誤傷了這個孩子,可是這麼叫這次,難不成還有上一次……
他暗暗皺了眉頭,眼波里的光芒厚重了起來。
梨落是故意這麼說的,當看到緋瞳重傷時,她就清楚根本沒有刺客,這一刀是緋瞳自己扎的,為了的就是救璃王。她一邊祈禱著緋瞳能渡過這個大劫,一邊給白北冥的心裡種上猜忌的種子。
檀雅下蠱毒的事並沒有證據,說了的話,可能會毀了緋瞳這一刀的用心,但是猜忌的種子已種下,那些潛進來的死士也都被抓了,且直指璴王,兩者必定會聯絡上,以白北冥的性格,必會想辦法查清楚的。
到那時,必定能將璴王和檀雅,還有靳府一窩端了。
王后啊,這是梨落眼下唯一能為您做的事了,求您一定要撐過去。梨落願意用自己的壽歲抵償,望上蒼保佑您,洪福齊天啊。
“將臣,你快說,要怎麼救緋瞳。”白北冥確是被梨落的話吸引到了,但現在他更在乎緋瞳的安危,旁的事,暫時無心去計較。
“大王,臣恐怕沒有這個能力,但有一人,或許可以!”
“你是說阮青?”
宮中所有的巫師都來了,唯獨阮青沒有來,說是外出採藥去了,聯絡不上。
“非也。是蘇大小姐。蘇嫵!”
白北冥詫異道,“蘇燿光的女兒,可是他這女兒只是一般閨秀,未曾聽說有巫師的天賦。”
“那是蘇小姐隱藏得深,許是生母當年因這巫師之能害了自身的關係,她並不想將這門本事顯露,但臣曾有幸曾被她指點過,造詣之高,絕對在臣之上。大王,王后傷勢沉重,若再不及時救治,一定會有性命之憂,臣知曉大王與蘇大人有些不快,要去求蘇小姐幫忙,的確是……”
白北冥握拳,打斷了他的話,咬牙道,“只要能救緋瞳,就是要我跪著去求她,我都不會在乎。”
而這時,蘇嫵並不在蘇府,也不在璃王府,隨蘇妘進了檀雅的寢宮。
以她的聰明,不會不知道蘇妘是故意引她去見檀雅的,理由是什麼並不重要,因為不管是什麼理由,她都不會戳穿,都會跟著去,因為她要去檀雅的寢殿尋找一樣東西。
結果還沒坐下喝口茶,王宮裡就出了事,她身在檀雅的寢殿裡,沒什麼耳目,只看到綠秀慌慌張張地與檀雅說話,說完檀雅臉色大變。
她篤定一定是出什麼大事了,想找個藉口開溜,卻被蘇妘纏上了。
緊接著璴王來了,兩母子立刻進了內殿,已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了也沒出來。
“蘇妘,檀雅娘娘似乎有事要忙,招呼不了我們了,我也有些累了,想回府了。”她作勢起身。
蘇妘攔著她,“姐姐,姑母能有什麼大事,左不過難得見殿下,要敘敘家常,再坐一下,姑母說了有好東西要給您。”
檀雅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