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這件事,便知道緋瞳傷得很重。
“我問你,王后怎麼會受傷的。刺客抓到了沒有?”
“大王已經派人抓捕了。我出宮時聽聞,刺客沒抓到,倒是抓到幾百個死士。對了,是靳府的死士。”
以蘇燿光的智謀,他不會以為刺客是靳府的人,更不可能是璴王派去的,因為沒有這個必要,恐怕這死士是借了這個刺客的事誤打誤撞被找出來的。
他不明白靳忠和璴王在想什麼,這樣被抓到,簡直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大人,我不能與您多說了,我得趕緊給小姐送藥去。”
“你快去,千萬不能耽擱!”
阿紫三步並兩步地跑去了蘇嫵的閨樓。
蘇燿光心憂緋瞳的安危,立刻釋放妖力飛入了空中,往王宮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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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雅的寢宮裡,此時一片愁雲慘霧。
璴王忍不住埋怨道,“母妃,您看您辦的這些事,怎得連夜會讓外祖父的死士進了宮中。”
“我也是為了你啊,我想著要是讓緋瞳那個賤人喚了親衛隊,保著她去見大王求情怎麼辦。你是知道你父王的,他就是個痴情種,只要那個賤人在他面前流幾滴眼淚,他就什麼都會聽,到時候你還怎麼去抓璃王。”
她知道自己太急了,但也是想防患於未然,誰曉得會遇上什麼刺客,驚動了白北冥不說,還惹了一身的騷。
璴王這時候根本聽不進她的解釋,指了指自己的臉,“您看看,看到了沒有,這是父王打的,狠狠的兩巴掌,如今我手裡的那些證據都沒用了。”
“未必!你那些證據有鼻子有眼的,都是你外祖父請一個高人所制,就是璃王他自己都分不清上面的字不是他寫的。你這就拿著去見你父王,將璃王謀反的事告訴他聽。就說你派那些死士,是生怕璃王會暗殺他,保護他而派的。”
璴王將桌上的茶杯掃落,“你當父王沒有腦子嗎,他現在不相信我了。若真這麼說,他必定問我,為何派人之前沒告訴他。既然知道璃王謀反,為何又拖了那麼久才說。“
“傻兒子,找證據不需要時間嗎?”
“母妃,你不懂父王,他只要懷疑了你,就不會再相信你,你說什麼都沒用。這事我和外祖父謀籌了許久,沒想到會毀在您的手上。”
檀雅顫了顫,“璴兒,娘真的……真的是為你好啊。我要派死士的事,你外祖父也是知道的,他是同意了的。”
要不是靳忠同意了,這麼多死士也進不了宮。
“外祖父也是糊塗,竟然會相信您的話。也不好好想想,王后要喚親兵是那麼容易的嗎,令牌要傳出去,當中的時間足夠我們遏制她了,還需要什麼防患於未然。”他握拳捶了一下案几。
他現在滿腹的怒氣和怨氣,若不是她多事,今晚的計劃早就成功了,哪會落得捱揍的下場,現在好了,死士死了一半,另一半還被拘著,探子說被抓到的死士都被拔掉了藏毒藥的牙,自盡是不可能了,萬一嚴刑拷打將他的事說了出來,那他死定了。
“璴兒,你別急,這只是暫時的,你父王現在心裡只有那個賤人,等過去了……”
“母妃,你還不明白嗎,王后要是死了,父王會馬上殺了我。”
他的父王是痴情種,她知道,難道他不知道嗎,為了那個女人,他的父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這麼多年了,他看在眼裡,王后和父王會不合都是他的母妃演的一手好戲,加上外祖父的幫忙,以及緋瞳是個驕傲的女人,不然他的母妃早下十八層地獄了。
“母妃,我不只一次告訴過你,別將那個女人看的太重,只要兒子當上了王,您還怕治不了她嗎?到時您就是想將她做成人彘,都不會有人說一句。可如今好了,您將兒子幾十年的心血毀了。”
之前還說她聰明,結果就做出了這等愚蠢的事,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不會的,不會的。兒子,不是還有白羽嗎?”
“白羽和夜隼族女王翻臉了,他自顧不暇了,能派的人就只有區區幾百人,能頂什麼用?就是有用,現在這光景,難道要我謀反嗎?”
謀反也要講天時、地利、人和,現在他什麼都沒有,還被軟禁在了這裡。
聽聞,檀雅一屁股癱坐在榻上。
綠秀趕忙上去替她順氣,對著璴王道,“殿下,你就別激娘娘了,她身子不好。”
“身子不好就躺著,不要管那麼多事。”他已經氣瘋了,說出來的話自然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