贔屓張開嘴,雨默的身形緩緩顯露,抱著漏漏的臉親了一口。
多吉飛奔了上去,“姐姐,犬哥哥是不是都好了?”
“嗯,好了,讓你擔心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他心裡始終記著重生陣,也知道重生陣需要擺在死者去世的地方才能成效。
“這個……”她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岔開話題,“對了,漏漏是不是大了?”
“嗯,你發現了,它吃得好多。”
雨默呵呵笑,她養的寵物,哪一個不是吃得多的,全是吃貨投胎。
“默默!”
空中傳來魅羅的聲音,他追了過來,驚得雨默直打顫。
他怎麼來了!?
“犬哥哥!”多吉興奮地跳起來招手。
魅羅沒認出他,皺眉道:“你是……”他緩緩落了地。
多吉這副青發碧眼的模樣,若不是自己報家門,誰都認不出來。
“我是多吉啊!”
“多吉?”這渾身上下哪有多吉的影子,分明是不同的人。
“嗯!是不是看起來很彆扭?其實我自己也覺得彆扭。”他每次看到湖水裡倒影出來的自己都覺得別人,到現在都不習慣。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仔細看五官沒變,但是髮色和眸色變異太大,這在妖中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是……”
多吉想說自己是女媧石轉世,剛張口,雨默就喝住了他,“多吉,把漏漏帶回去。”
她不是要隱瞞多吉是女媧石的事,而是女媧石是重生陣的關鍵,她不想多吉曝露到危險之中,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是被犬妖族的人知道了,多吉一定會被他們犧牲掉,縱使重生陣之一的神農鼎只聽她的命令,煉妖壺又是饕餮之物,三者不可缺一,但利益面前,沒什麼是安全的,白羽利用她重創犬境就是最好的例子,在這之前誰會想在犬境那麼嚴密的防護下,她還會中招。
她不想有那個……萬一。
“姐姐?”多吉不明白她為什麼這般疾言厲色,顯得很納悶。
“回去!”
“哦!”
他聽話地喚了漏漏,將它帶走。
多吉走遠後,她怨懟地回頭,“你來幹什麼?”
“帶你回去!”
她立刻後退一步,“不回去!”
木香已經知道了她的存在,寢宮已經不能藏了,說不定現在整個犬妖族都知道她回來了。
“你就這麼不信任我?”
“沒有!”她怎麼會不信任他,她只是不想他難做。
“既然沒有,又怕什麼?”他走近一步,這幾日已經習慣了她的暖玉溫香,現在離他那麼遠,很不是滋味。
“你別過來!”她警惕地直往後退,“我不回去,島上挺好的。”
“好什麼,什麼都沒有,連個屋子都看不到,你打算晚上睡哪,著涼了怎麼辦,下雨刮風的話,你又往哪躲,還有吃什麼,吃海里的魚嗎?”
他來的時候在高空俯瞰過整座島嶼,就是座荒島,充其量也就是風景好看了一點。
“有山洞!”
“你是山頂洞人嗎?”這又是一句從人界學來的話。
“那也比你的寢宮好……”至少還能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過來!”他惱了,臉色很不好看。
“不要!”她的倔性也是說發作就發作。
他更惱了,直接撲過去。
“啊!”雨默驚叫,轉頭就跑,但她怎麼可能跑得過他,“贔屓,隱身!”
贔屓在一旁喘氣,剛才回來憋氣有點長,沒緩過來,“老子……呼呼……還沒歇息夠。”
沒法隱身之下,她很快就被魅羅抓到了。
“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要回去。”
魅羅將她打橫地抱在懷裡,她卻掙扎不休,她鬧騰起來的那個勁兒比潑婦還潑婦,他都快抓不牢她了。
“默默,不許再動!”
“我偏要動!”捶打又踢腿。
魅羅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親了上去。
她愕住了,也安靜了。
剛剛盛開的野百合花,在涓涓的細流間,散著惹人的馨香,一如她身上的香氣,在濃綠的草叢裡,靜靜地開放,惹人憐惜,他的吻纏綿而熱烈,吞噬了她所有的呼吸,逼得她本能的回吻。
她羞紅了臉,捉著他的衣襟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