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談判的人有提及過山上的那塊異石。”
“哦?”堃垚眯了眯眼,很快就洞悉了一件事,“那位狼妖族的針羽姑娘也提及過這塊石頭。”
堃鑫大吃一驚,“這麼說的話……”
“呵呵,雙方人馬估計都是為了這塊石頭來的。”
“王兄,這塊石頭也是五年前才出現的,是何構造,族中也沒人能勘破,他們又為何對它上了心。”
這塊石頭巨大無比,是五年前突然從地底浮上來的,誰也不清楚它在底下埋了多少年,只知道從他出現後,狍妖族中怪事連連,他曾派不少人去探究,均一無所獲,其不只巨大,還非常堅硬,任何開採都無法傷其分毫,至今還豎立在礦山之巔。
想到五年前,堃鑫不由地看向堃垚,這石頭浮出的時候,恰巧是他病重之時,那時天搖地動,還引發了一場地震,毀了不少房屋,地震震了三天三夜之久,他也昏迷了三天三夜。
待他醒來時,地震也停了。
他的病稍微好些後,也曾上山去看過,但即便是他這個很有經驗的礦石行家,也不清楚這石頭到底是什麼來歷。
“現在還不清楚,但他們既然惦記上了,自然會露出些蛛絲馬跡,先安撫著吧,且看看他們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狼妖族我來對付,那白羽的人就交給你了,對了,這些人現在可在族中?”
堃鑫搖頭,“他們十天前來的,說完事就回去了,我當時也說考慮,但具體沒有說考慮多少時候,近日也沒有他們的訊息,會不會已經忘了?”
“怎麼會忘,怕是他們知道狼妖族的人來了,不敢輕舉妄動吧,這倒是符合了那姑娘的說法,犬狼狐三族和夜隼族已勢同水火。”
“王兄,若他們都是為了那塊石頭而來,那我族豈不是擠在他們兩方人馬之間進退兩難了?”
都有結盟之意,不管回絕了誰,或是答應了誰,另一邊就會迅速成為敵人,但若是誰也不幫,他卻擔心惹怒了他們,讓他們都成了狍妖族的敵人。
堃垚正在擔心這個可能,如果處理不好,平靜了許久的狍妖族,恐怕會引來一場腥風血雨。
“咳咳咳咳……”憂思一深,他突然就咳了起來。
堃鑫拍撫他的背,“怎麼突然咳起來了?”
“不妨事,許是被茶水嗆到了,壓一壓就好。”
可他咳了許久都沒停下,越咳越厲害,咳得臉色都發了青,不一會兒就撅了過去。
堃鑫急得大吼大叫,宮中的巫師迅速趕來,將他病情穩定了下來。
“三王叔,大王叔怎麼樣了,可好些了,我能不能進去看看他。”硨磲在外頭等了多時,見堃鑫從寢室裡出來,關心地問道。
“吃了藥,已經睡了,巫師說暫時不要打擾他,讓他好好睡一覺。”
硨磲聽後安心了些,但仍時不時的望向寢室。
“王,臣有事要說。”
“三王叔說吧,我聽著呢。”
“王是不是對那針羽姑娘有意思?”
硨磲的臉立刻紅成了大番茄,“三王叔,好端端的你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了?沒有的事,您一定是看錯了。”
“王的心思全在臉上了,臣豈有看不出來的?”堃鑫嘆氣道,“王,本族從未有娶外族女子的先例。”
年輕人難免為情所煩憂,一煩憂就容易做出衝動的事,他得先提個醒,免得他行差踏錯。
“王叔,一定是您老眼昏花了。”
“那何故總盯著人家看?”
“她……她好看嘛……”
這理由在堃鑫心裡卻不成立,好看的女子多了去了,他們狍妖族雖是弱妖,人形也多有不完美的,可美女不缺,還都是高個子,在他的審美觀裡,針羽……太矮了,根本進不了所謂的美女之流。
“王,臣是覺得……”
“好了,王叔,眼下最重要的是大王叔的病,巫師可有好的對策了?”
堃鑫搖頭,“還是老樣子,只能治標不能治本。”
“那怎麼辦?王叔可是族之棟樑,萬萬不能有事。”
“臣清楚,臣已想過,若是族中的巫師不行的話,就只有尋訪他族的巫師了。”
若他沒記錯,那白羽就是巫師中極為出類拔萃的人物……
想到此,他突然一愕,這診治恐怕不是他們想要,白羽就能來的,必是有條件的,條件恐怕就是結盟了,他這時恍然大悟到夜隼族來談結盟時為何寥寥幾句無關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