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族本的事,若此時不幸讓周邊的小族惦記上了,頃刻之間就能滅族。
瑤佳根本就沒想過這些問題,只知白羽受傷,心疼不已,說什麼也咽不下這口氣,但又不能明說是為了白羽,因為底下坐著的這些人,沒一個看得起他,說了實話,怕是商量都不用,直接會被否決。
她捏緊王座上的扶手,豔麗無比的臉已經氣得發青了。
往日還不覺得,今天倒是看清了,她這個女王說的話,竟然沒人聽,她瞪向烏鶇。
這個老匹夫雖然沒說話,但她眼睛沒瞎,所有人說話前都會看他,他可比她這個女王還要有地位啊。
“烏鶇!”她喝了一聲。
“臣在!”
“你來說!”她倒要聽聽這個老匹夫能說些什麼。
烏鶇剛要張嘴就突然咳嗽了,咳得臉都白了。
“陛下……陛……陛下,臣無狀……咳咳咳,昨夜暴雪降臨,臣……臣……咳咳咳……”他粗喘著,抓過手頭的茶杯喝了一口,又噴了出來,嗆咳厲害,一副狼狽之態。
“族相大人!”百里鴻慌忙攙扶住他,“快,快傳巫師,大人這是舊疾復發了。”
“必是昨夜受涼了,族相大人日理萬機,事事親力親為,這身子可要好生養著,近日陛下召集,清晨就來了,也不知服過藥了沒有,怪就怪我們這些無用的,不能為族相大人分憂。”百里鶉痛心疾首地好似自家親爹要死了,淚珠都溢位來了。
百里鵬忙不迭倒茶給烏鶇潤喉,眼裡也是淚光閃閃。
衛鵠在一旁嘆著氣,不時的瞅了瞅瑤佳,好似烏鶇會犯病都是她害的。
百里鴻站到了前頭作揖道:“陛下,族相年邁,又有重疾在身,請恩准其回府休養,犬妖族之事可擇日再議,待族相的身體好些了再……”
瑤佳擠了擠眉毛,一口氣就這麼硬生生地堵在了胸口,吐都吐不出來,此時此刻她還能說什麼,什麼都說不了。
“退!”
“謝陛下!”
瑤佳憤恨地甩了甩袖子,由侍女攙扶著走出了議事殿,走了些距離後,眼裡的怒氣在視野裡,不斷擴大,漂游,旋轉,升騰,然後霍然炸開,她停下腳步,一拳砸在了宮牆上。
兩個侍女嚇得雙膝一軟,慌忙跪地。
前來迎接的畫眉見狀,神色凝了凝,微微一俯道,“陛下,身子要緊,莫要動了胎氣。”
瑤佳深埋於心的憤激之氣,因這句話稍稍消了一些,她撫了撫尚未顯懷的小腹,深吸了一口氣,問道:“阿羽在哪?”
“白羽大人正在寢宮等著陛下。”
瑤佳握了握拳頭,眼中剛平息的怒火,又漫卷成了燎原之火,“走,回宮!”**
寢宮的外殿中,白羽盤腿坐在案几前,安靜地看著書,他的斷指上戴了個黃金做的指套,做工極為精緻,一點看不出來裡頭是根斷指,只以為是個好看的飾物。
站在後頭的赤翼似有話要說,又不敢說,糾結得剛硬的五官都擰巴了。
白羽依舊看著書,後頭像有眼睛似的,言道:“想說什麼就說吧,別憋壞了身體。”
赤翼跟解除了禁令似的,呼了一口氣,急忙道:“屬下擔心烏鶇這個老匹夫會發現意圖和犬妖族開戰的是大人,如此一來會對大人不利。”
“他知道了又如何,又無證據,最多也就是懷疑。”
“但是女王陛下那性子,逼急了,或許會將大人說出來。”
昨晚白羽對瑤佳說的話,他都聽見了,實在不明白意欲為何。
白羽嘴角浮出一抹沒有笑意的笑容,“她不會!”
“大人如何能篤定?女王陛下性情魯莽,為了能壓過烏鶇一頭,很可能將大人供出來,大人斷指根本不是犬妖族所為,若是讓烏鶇知道了,肯定會徹查,一查就會知道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到時大人豈不成了那說謊之人,到時烏鶇肯定會認為大人心懷不軌,咬著此事不放,大人就成了眾矢之的,烏鶇的黨羽眾多,必定會聯合起來對付大人,太危險了。”
“赤翼你以為我昨晚說了那番話後,會沒有防備?”
“哎?”
“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屬下不敢,屬下只是擔心大人會有危險,說來屬下其實不明白大人為何要將斷指一事誣陷給犬妖族,以大人的才智應該知道,這仗根本打不起來,反而會暴露了大人多年來的計劃。”
白羽放下書後,抬起了頭,一抬頭,陽光灑上他寒氣隱現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