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是下了,可誰敢動雨默。
蜀都和魅羅在,阿滿和阿蘿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你們竟敢不聽本公主的命令!”
“公主,您消消氣,病剛好……”阿蘿好聲勸道。
但,樂顯驕縱慣了,沒人聽她的,她就自個來,作勢就要下床。
魅羅板著臉道,“樂顯,你要是再敢對默默如此無禮,犬境不歡迎你!”
這是下逐客令了。
樂顯聽了,又開始耍無賴了,在床上又踢又蹬,“犬哥哥,你被妖女迷了心了嗎,這麼幫她,我可是你的表妹,你怎麼不幫我,竟幫起外人來了,姑姑在世的時候,千叮囑萬交代,要你好好照顧我的。”
“母后那是心疼你,憐惜你身上有病,要我多多照顧你。”
“你也說照顧了,那你照顧了沒有,我等了你那麼多年,也沒見你來娶我。”
魅羅忍著脾氣,“我從來都沒有說過要娶你!”
“你不娶我還能娶誰,誰會有我漂亮,誰會有我身份尊貴!”
雨默聽了,心頭直腹誹,這丫頭還挺自戀的。
她瞅了瞅魅羅,顯然也已忍耐到極限了,暗中便拉了他一把,要他沒事別跟一個病人計較。
魅羅看向她,眉毛直抽抽,這不是想把話挑明瞭嗎,怎麼她還不樂意了。
女人心果然海底針。
樂顯見他們倆眉來眼去的,心頭的那把火燒得更旺了。
蜀都也沒比她好到哪裡去,醋缸子都打翻了,酸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卜芥深覺這男女感情的事是真心的複雜,好在他從來沒想過要往裡頭鑽,否則甜頭沒嚐到,反惹一身騷了。
他咳了一聲,打了個圓場,“默默,還有個小子沒看呢。”
雨默記起來了,是有這麼小子。
“他的屁股還要有一陣子才能消腫。”
說的正是束淵。
一聽束淵的名字,樂顯回過勁了,“阿淵還沒好嗎?”
卜芥道:“還躺著呢!”
“我去看看他!”
樂顯下了床,臉上有著濃濃的關心之色,嘰嘰歪歪著束淵的各種不是。
幾人一起去了束淵下榻的寢殿,他傷的是屁股,只能趴著睡,屁股上還貼著藥呢,不方便見客,但樂顯一點沒顧忌,風風火火地衝了過去。
束淵趕緊蓋被子,“你怎麼來了!”
“看你啊,你好些沒,還疼不疼,把傷口讓我瞧瞧。”
“瞧什麼瞧……”束淵臉都紅了,屁股腫得半天高,一扯動,就疼得呲牙咧嘴的。
“你害什麼臊啊,我又不嫌棄。”
束淵臉紅已經像猴子屁股了,“不許!”
“你又兇我!”
“我沒兇你,只是……”向來能說會道的他此刻也是極為尷尬的,憋紅了一張臉。
“好啦,不逼你了,你好好休息,藥一定要記得吃。”
“知道,你也一樣,別跑來跑去的,快點回去躺著。”
“嗯,那我明天再來看你!”
雖然驕縱跋扈,但她也是很細心的,對著服侍束淵的侍女交代了一堆話,回去路過雨默時,又犯了跋扈的毛病,“這點小傷都治不好,你還說自己是巫師呢,沒用!”
雨默翻了翻白眼,跟著丫頭真的沒什麼話可說,但也看出一些名堂來了。
比起魅羅,她對束淵可是更上心吶。
情竇初開,怕是沒搞懂什麼叫愛情吧。
樂顯回去後,雨默也準備回去了,最近太忙,她得好好休息一下。
“卜芥,你留下照顧束淵吧,這等皮外傷,你拿手!”
“好,你回去休息吧,有問題我再找你。”
走時,她後頭跟著魅羅,蜀都也想跟著來,但樂顯不許他走,要問清楚嫁妝的事,他是有苦難言啊。
走到白石橋時,魅羅追了上來。
“默默……”
她回頭,氣了那麼些天,也氣夠了,再不理她就是自己不識大體了。
“想說什麼?”
“樂顯她……”
“知道了,是她單相思。”她有眼睛,自己會看。
她能明白是最好了,魅羅鬆了口氣,不禁粘了上去。
“我們這幾天都沒好好說過話。”
“你忙,我也很忙,自然沒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