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都將森林翻了個了也沒找到雨默,在白羽面前她矢口否認是自己放了人,因這事兩人已冷戰了數日,她知曉瞞不了他的,不過是想報一下恩情,誰知道好事成了壞事。
綠鶯安慰道,“小姐,許是犬妖王派了人將她接走了也說不定?”
“若如此,她必定會留下口訊讓你我知曉,可你在洞中有否找到她留的隻字片語?”
綠鶯搖頭。
“那就是了,她必定出了什麼事。”她越想心裡越不安。
“小姐,您也彆著急,小心傷了身體,您大病初癒,還需好好將養著,這幾日為了雨默小姐的事,您是吃不好,也睡不好,人都瘦了一圈了。”
鶴姬扶了扶額,“我如何能不急,她不見了,要是犬妖王來要人了,阿羽怕是有理都說不清了。
“那森林都是些尋常的小動物,沒什麼危險的,或許……或許雨默小姐找到了什麼法子……”
“她能找什麼法子?就是有法子,也不可能不告訴你我就走了。綠鶯,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阿羽就會成為替罪羔羊。”若是無恙還好,若是死了……她一想到此背脊便發涼。
她擅自放了雨默已是毀壞了白羽的計劃,但放時她就想過,只要雨默回到犬妖王身邊,也算是給飛凰積了德,兩族的干戈還能緩緩,可是現在人沒了,她就是親自去對犬妖王解釋也沒用,他是絕對不會信的,反而會激怒他。
“小姐身邊的人也就我和阿大,靠我們兩個怕是找不到人了,小姐不如去告訴大人,這件事就是您想瞞,也瞞不了多久。大人那麼聰明,恐怕早就知道了,不過是愛著小姐,沒有揭穿罷了。”
“我自然知道他是在等我親口承認,可是現在……天吶,我原是想報恩來著,如今卻是給他添了一個麻煩。還有什麼臉面告訴他。”
她沒有這個勇氣,可是再沒有,她也必須去說,希望能將傷害降到最低點。
晚上待白羽來時,她屏退了所有人,當著他的面便要跪下。
“鶴兒,你幹什麼?”他伸手扶住她。
“阿羽,我……我……”她吸了口氣,“你怪罪我吧,你猜的沒錯,是我放了她。”
“先起來!”他扶著她到椅子上坐下,對於這件事他早就想到了,身邊都是自己的人,除了她,沒有人有這個膽子放人,他也能想到她放人的理由是什麼,知道是她放的人後,他就斷定那丫頭沒有離開夜隼族,必定是藏在哪裡了,他不說,只是不想與她鬧得不愉快。
“她可是不見了?”
鶴姬一驚,“你……你原來都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若是以前,你身邊有的是人,或許還能瞞上我一陣,可現在你身邊能用的人堪堪幾個,若我還看不出來,豈不是昏庸無能。”
“那……那……你是不是已經找過了?”她滿含希望地看著他。
他笑道,“若是找到了,你可還要放了她。”
“我……”她啞然,過了好一會兒後才說道,“她是我和飛凰的救命恩人,我實在無法傷害於她。阿羽,我知道為了我,你什麼都肯做,可是烏鶇死了,燕秦也死了,我的仇也算報了,如今我們的孩子也出生了,我很滿足,我不想再計較了,我們找個地方隱居好不好,去一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好嗎?”
難產時,她差點死去,在死亡的邊緣遊走時,她想明白了一件事,仇恨再滔天,也比不過他的安危,她不想他再為了她傷害更多人的性命。
“鶴兒,你以為隱居了就能安生了嗎?”
“可以的,我們走得遠一些,去哪裡都好。只要能和你,還有孩子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她淚眼漣漣,自從身子開始好轉後,她多少聽到了一些他所做的事,屠族也好,屠城也好,他會這麼做都是為了能給她打造一片安寧的天地,可是再安寧的天地若沒有他陪伴也是枉然,“阿羽,現在抽身還來得及……”
他無聲,面色看不出波瀾,可握著她的手握得死緊。
早已來不及了。
山海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可是他已得罪了太多的人,再沒有抽身的可能,即便真能抽身,他與軒轅劍尚有約定,若是違約,它也不會饒了他。
他並不是怕,只是自己籌謀了許久,有些事已不是想走就能走得了的。夜隼族明裡尊他為族相,可是暗地裡的勢利依然存在,一旦抽身,他們便會傾巢而上,他怎能讓她遇到危險。
“鶴兒,你讓我再想想……”他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