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話。”
辰光一顫,淚如雨下。
天火龍鱗冠自古以來都是龍族族相的頭冠,世代傳承,上頭的火龍石記載了歷代族相的忠心與勤勉,可說是身為族相最驕傲的象徵,可如今她的一念之差深深褻瀆了它,永生永世都休想再抹乾淨。
暮雲泣聲道,“哪怕罪證確鑿,你無從抵賴,我也不願去相信,我現下只想聽聽的你的理由,你為何如此做,為何罔顧忠誠陷害於我,你為族相以來,事事親為,忠誠可表,莫非這些都是假的嗎?辰光,我不信,我不信你會背叛我,告訴我理由,給我一個能說服我你背叛我的理由。”
這是她的執念,千年相處,她是知道她的心性的,若她只是害自己中毒,理由充分,念著往昔的情分,她願意網開一面,只是這事已不單單是龍宮,牽扯到了犬妖族的王后,若沒有個理由,她如何能保她。
正如她瞭解辰光那般,辰光也同樣瞭解她,知曉她會鍥而不捨的追問,是想要替她向犬妖王求個情,這樣的恩德卻是更顯得她罪惡萬分了。
“公主,辰光死不足惜。”
白羽勢大,若是為了救她與犬妖族有了嫌隙,難保不會成為仇人,倒時龍族一脈恐會腹背受敵,她怎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辰光,我要你說!”
魅羅在一旁看了許久,算是清楚暮雲的心思了,對於辰光,他早就想殺之而後快了,不過是惦念著自己的母親綺羅王后和暮雲公主的交情才壓著怒火將她交給暮雲公主自己處理。推己及人,他並非不能理解,可是涉及到雨默,他無法網開一面,若不是辰光的私心,雨默又怎會失去魂魄離他而去。
只要一想到這些,他就沒法心軟。
既然暮雲狠不下心腸,他不介意代勞,猛地用妖氣化成一把長劍,砍了過去。
誰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動手,且是如此狠絕,橫艾已出了招,但不是他的對手,妖氣碰撞後就被彈飛了出去。
“魅羅,劍下留人!”
卻是晚了,魅羅手起劍落,直接砍下了辰光的一隻手。
她慘叫一身,撲倒在地。
魅羅面色陰沉,金眸中的寒氣彷彿能凍結萬物,誰都不敢隨便靠近他。
“辰光,我知你是為了唯一的女兒,也知你情有可原,但既然做了便要承擔後果,今天我斬你一隻手便是償了你的債,饒你性命是看在暮雲公主和御龍池的份上,但你記住日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暮雲淚雨滂沱,知曉他這麼做是留了一份體面給她。
魅羅目色冷然地看向她,“公主,接下來要怎麼處理是你的事,我不會再管,也請你遵守承諾,代我保護好默默。”
“我知曉,我知曉,你放心去夜隼族,雨默的事,我定會照顧好,龍宮上下絕不會再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傷害。”
“如此便好!”
語落,魅羅喚了達達和阿烏,以最快的速度趕去了夜隼族。
**
狐境。
蘇嫵難得辰時起床,驚得一群侍女呆若木雞地忘了要打水給她梳洗,還是阿紫機敏,知曉她早起的原因是要去璃王府。
“小姐,真要去?”
“我已答應了爹爹,怎能不去。”她選了根精緻簪子遞給阿紫,要她幫忙插上。
“您去了不是找罵嗎?”
“雖不是我乾的,但也與我脫不了關係,賠罪也應當。再者給份解釋也是要的。”
“您怎麼解釋,璃王府上上下下都看見是您,不對是長著您這張臉的人乾的。”阿紫插好簪子後,用玉梳仔細地梳著她的頭髮。
“她若見過真正的我,便不會認為是我乾的了。”
“就這?”阿紫氣結,“那個外族女子哪懂您這身氣度,說不定見了您會直接向璃王裝可憐,添油加醋地說您的不是,到時您有理都說不清。”
“不會,能叫璃王看上的女子必是不俗的,你不用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好了,去幫我取衣服來,那件月牙白的。”
“小姐,您這心真是寬,一點都著急,您就不怕璃王將你打出來。”
“那我可打不過他,真要這樣就勞煩你這個忠心不二的小丫鬟擋一擋,好讓我去喊救兵。”
她說的逗趣,聽在阿紫耳裡卻是腦袋直冒煙,氣得生煙了,暗暗決定待會出門叫兩個暗衛跟上,真要出了什麼事也能有人保護小姐。
用過早膳後,蘇嫵出門了,外頭的輦車已準備好,她素來比較懶,能躺著就絕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