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高燒,燒得整個人都昏迷了,白羽是不可能讓她死的,他是大巫師,一貼藥下去,到了早上她的燒就退了,但渾身虛軟,一是病造成,二是元神剛附體,肉體還沒完全適應,需要一個過程。
屋外重兵把守,她是插翅也難飛,只能在屋子裡吵嚷詛咒。
這輩子她就沒說過幾句髒話,這次是將八輩子的髒話都說光了,但白羽置若罔聞,任她罵,一點起不到效果。
她身邊沒有神器,也沒有兇獸,又一身的病,別說逃了,就是真能逃,也逃不出一百米,外頭冰天雪地,她一定會被凍死。
還有夜隼族離龍宮有多遠,她也不清楚,回去後又是別人的模樣了,不知道魅羅認不認?元神還能不能回到原本的肉體裡也是個未知數。
等罵得嗓子都啞了後,她只能哭,淚流成河的結果是她又昏過去了。
再醒來,又是一日,情況不變,依然嚴峻,幾乎萬念俱灰時,她告訴自己邪不勝正,就是要死,也要拉著白羽墊背,自己身體那麼差,要怎麼殺他?
她開始學乖了,能吃就吃,能喝就喝,先把自己的身體養好要緊。
晌午吃過飯後,她又罵了起來,不過不會罵得氣力耗盡,適當地造些噪音罷了,在屋子裡一個人久了,她不得不找些事情做,對著鏡子自言自語。
鏡子裡的姑娘很年輕,模樣只能說清秀,看著不超過十五歲,還是個蘿莉,也不知道這身體是哪裡來的。
一想到可能是具屍體,她就寒顫。
總有一天,她會親手宰了白羽。
“姑娘,您要的點心來了。”
門開進來個紅衣丫鬟,模樣很俏皮,與她現在的年紀一般大,但是個不好糊弄的主,雨默騙了幾次,她都不上當,裝可憐也沒用,但伺候還是很盡心的。
“哦,放桌上吧。”
“姑娘是要梳頭嗎,要不要鸝娘幫忙?”
雨默本不想理她,但關了幾日,白羽都沒來過,也不知道又在動什麼歪腦筋,她覺得不能束手待斃,應該多套些資訊。
“好啊,我頭髮都打結了,怎麼都梳不好。”
梳頭之際,她又問,“你家大人到底什麼時候放我。”
“鸝娘不知,也勸姑娘別瞎鬧騰了,小心身子又不舒服。”
“禁錮他人自由,這是犯法!”她怒道。
鸝娘拿著簪子替她盤發,笑道,“我家大人是族相,位高權重,他的話就是法,姑娘您還是別較真了。”
族相?
原來白羽做族相了。
夜隼族的事,她聽魅羅提過,疑惑道,“族相不是烏鶇嗎?”
“那是老黃曆了,烏鶇早已伏誅。”
“他犯了什麼事了?”
“毒殺小王子。”
鸝孃的手很巧,不一會兒就給她盤了個漂亮的髮髻,特別適合她現在的年紀,但她沒有心思欣賞,只覺得這夜隼族的水很深。
對了,夜隼族是女王當權。
白羽只是個族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