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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你且慢!”
送完了客人,堃垚覺得有些疲累,沒招呼堃鑫便打算回房休息了,堃鑫追了上去。
“王弟,有話要說?”
“王兄,何故要宴請狼妖族一行人,若是他們暗算王兄可如何事好。”
堃垚委託巧延宴請的事,他有過命令不許對堃鑫透露,可顯然巧延沒把嘴封緊,他不怪罪巧延,洩密無非是因為關心他。
“要暗算怎會在攝政王府暗算我,你想多了。”
“可是他們有意結盟,如今我們斷不可能……”
堃垚回首,“如何不可能?”
“王兄,您這是……”堃鑫愈發不明白他的心思了。
“三弟,我問你……”前頭的花園正好有一個亭子,亭中擺著石桌石椅,堃垚走了過去,坐下後招了招手,“來,你也坐!”
堃鑫坐下後,堃垚道,“若我病重,全族傾盡全力也無法救治,與我病好後,卻因你之故又遭人暗下毒手,哪種你會更覺得愧疚?”
“王兄,這還用問嗎,自然是後者!”
“哎,好一個後者。”他嘆息一聲,未在說下去,心中卻已明白,自己最害怕的就是後者之景的出現。
病是他自己生的,無人能救治,只能怪蒼天不垂憐,可遭人毒手,卻是兄弟之故,若然有人以此要挾,眼前的這位王弟必會因為愧疚答應對方所有的條件,哪怕是苛刻的條件,他也會答應。
雖然這只是他的懷疑,並沒有實際的證據,可隱隱總覺得白羽不會在狼妖族也有意結盟的時候,什麼都不求的將他的病治好,若然此人不是秉性純良,就是城府深不可測。
他現在只希望那位與白羽齊名的卜芥王爺,能從藥方和藥渣中看出些什麼,也好讓他早做準備。
“王兄,您到底是何意啊?恕臣弟愚鈍,實在不明白。”
他臉上盡是關切之意,對這位大哥從小都是掏心挖肺地對待,他對堃垚萬般好,堃垚又怎麼忍心苛責他。
“三弟,時辰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王兄……”
“回去吧!”
堃鑫看不穿他的心思,又見他不願回答,心裡也起了一些不安。
難道是自己做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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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別院中,針羽、蜀都、卜芥圍攏在桌前,三雙眼睛都緊緊盯著桌上藥渣和方子。
“王爺,您可看出什麼了?”
卜芥看了半個時辰了,又是聞,又是嗅的,就是不說話。
“再等等!”卜芥仔細對比著藥方和藥渣。
蜀都打了個哈氣,等得不耐煩了,回頭就躺倒在榻子上,“針羽,口渴了,給我倒杯茶!”
他倒會使喚人,明明離放茶壺的地方就幾步路,也不願自己動手。
針羽倒了一大杯茶遞了過去,“喝了那麼多酒,還口渴?”
“花生吃太多了。”他咕嚕咕嚕地喝盡,將空杯子又遞了過去,“再來一杯。”
針羽重新蓄滿了茶水,問道:“你還沒說,那老王爺到底什麼心思?”
“還能有什麼心思,就是想利用我們知曉這藥方是否有問題唄?”
“就是說他真的對白羽起疑了?”針羽放下茶壺,坐到他身邊,“可為什麼是我們,就算我們的確是最適合的人選,可難保我們不會使詐啊?”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可聽過?”他把玩著空杯子,好似這杯子是世間最好玩的東西。
針羽將杯子奪了下來放到桌上,“這個道理我明白,可是不是有點冒險了,他怎能篤定我們一定會幫他,他的病不是我們治好的,也該知道我們一定清楚他這病是誰治的,就不許我們小肚雞腸一下,乾脆撒手不管?來個漁翁得利?”
“我們都去赴宴了,看著像是那種會撒手不管的人嗎,至於漁翁得利,一旦白羽得手了,想讓他從嘴裡吐出來,談何容易,這位老王爺必定查過我們,確定我們與白羽的確有嫌隙,如此一來,朋友與敵人就好分清了,相信他也非常自信,認定我們會清楚狍妖族的存在會對與其結盟的一方大有好處,我們要是不笨,就絕不會隨便放棄,必會想盡辦法一爭。”
“有道理!”
“現在藥方和藥渣都在我們手裡了,就看我們這位大巫師王爺能查出些什麼?”他伸直了腿,對著卜芥嚷道,“你看好了沒有,好了就快說。”
“別急!”卜芥專心地滿頭都是汗,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