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藥,如何能比得上神農鼎煉製的藥,不過她心中甚是歡喜,公主的毒有救了,怪不得璃王會那麼肯定的告訴她們,她能救公主。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啊。
雨默服下神農鼎的藥後,腹部的疼痛開始減緩,臉色也慢慢好了起來,藥效的關係,她又睡了過去。
睡,且是非常能睡……成了她的標誌,至少龍宮的人都是這麼覺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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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雲公主在寢宮裡焦灼地等著訊息,海月一回來,她便問道:“如何?”
“已經沒事了。”
暮雲靠回了緞枕,嘆了口氣,“還好,還好,是虛驚一場。若是她腹中的孩子有了事,他日到了地底,我有何顏面去見綺羅。“
綺羅是她的好友,她的孫子也等同是她的晚輩,妖能有孩子並不容易,失了這個,日後想再有就是未知數了。
“海月,你好生照顧著,千萬不能讓她再有事。”
“公主,王后何需我照顧,她可是……”她走到床邊,欣喜道,“她有神農鼎。”
“上古神器的那個神農鼎嗎?”
“正是!”
暮雲心中也竊喜了起來,“神器之中,神農鼎是萬藥之源,用法得當,可煉製出絕無僅有的靈丹妙藥來。”
“沒錯,公主,您這次肯定有救了!等王后醒了,老臣就去求藥。”
“不,讓她好生休息,剛動了胎氣,怎可勞神,我近日吃了璃王的火魔果,體力已經好了一些,不用那麼急,還是養好身體再說。”
“公主殿下,藥熬好了。”負責熬藥的小巫師端著湯碗走了進來。
“我來伺候公主,你下去吧。”海月接過湯碗,親自服侍暮雲公主將湯藥服下,“公主也切忌不可勞神,王后那有老臣照顧著,殿下儘管放心。”
“你做事,我自然放心。倒是……”良藥自是苦口的,她拈了一顆蜜餞遞進嘴裡,“倒是那王后怎得動胎氣了,不是剛睡醒嗎?”
雨默動胎氣的事發生的突然,眾人都急著救人,忘了要和她細說,她也只顧著擔心人,忘了要問。
“臣有罪,是臣的過錯。”
橫艾知曉雨默無事後便來自首了。
“阿橫,你做了什麼?”
“臣……”橫艾不知道該怎麼說。
海月道,“公主,也不能怪橫艾將軍,是六龍以為有敵襲,突然出現在王后面前,那王后許是膽小,嚇得受驚了。”
這事她在給雨默診脈時就讓小巫師去查過了。
“何來的敵襲?魅羅來訪,是來幫我解毒的,六龍怎麼會以為是敵襲呢,荒唐。”她怒色一綻,即便中毒導致面色憔悴,也自有一股王者的威嚴。
“稟公主,此事是因饕餮所致。”
一聽有兇獸,暮雲公主驚駭了,“你是說上古兇獸出現在我們龍宮中了,怎麼可能?它是怎麼來的?”說完一想,又覺得不對,饕餮這等兇獸出現,必定生靈塗炭,殺孽萬千,可龍宮甚是平靜,不像是遭到了兇獸的驚擾。
“公主,這兇獸是犬妖王王后帶來的。”
暮雲公主像是聽到了一則駭人聽聞的事,驚得張圓了嘴。
“饕餮奉這位王后為主,因為臣和清昀對王后有了鄙夷之意,它護主心切,便出來與我們理論……”
這件事橫艾不敢隱瞞,因為的確是她和清昀無禮在先。
暮雲公主花了很多時間才慢慢消化她說的話。
饕餮奉她為主……
從未聽說過兇獸也會甘願屈居人下的,如那裂天兕,若不是當年綺羅用盡心力,與其拼死一戰,消弱了它實力,也不會讓恆豐大師順利地收服了它,說是收服,也不過是用召喚獸的契約之力壓制它,是被迫屈就,將它永遠困在了乾坤袋裡。可聽橫艾的意思,那饕餮竟可以自由現身,不受捆縛,還有……護主之說,聞所未聞啊。
而且,神農鼎也奉她為主……
一神器,一兇獸……
這丫頭到底何方神聖!?
想到此,她突然笑了。
綺羅,當年我與你有過賭約,賭我們的孩子誰更出色,贏的那人便可索要對方的神器,雖是年少玩鬧時開的玩笑,而我至今也沒有孩子,可是如今……你這媳婦卻是把你我都比下去了。
“公主,您怎麼笑了?”橫艾跪在地上還等著她的懲處。
“想到多年前的一件趣事了。”她以袖遮顏,笑聲陣陣,她已很久沒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