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幻司府的人是否已經來了。
阿黛頷首,問後回來道:“說是已經來了一個多時辰了。”
“可有問來的是何人?”
“是幻司府的右護法輕音姑姑。”
寄芙點了點頭,“那來的也算是時候,你取爺爺的令牌給守衛看,將手續辦妥,省得出了事,戰獸府受連累。”
水籠是高等監獄,又關押著重犯,一般不能擅入,她此來就是想看看幻司府的佈陣之法,早年她就對幻術十分感興趣,可惜沒什麼天賦,但佈陣之法一理通則百理明,也可用在騎兵的戰術上,看看總不會吃虧的,說不定還能偷個師。
阿黛向守衛交了令牌,說明了情況,守衛見是戰獸府的小姐,自然放行。
寄芙進去後,沒見著輕音,倒是先見到了金姬,她愣了愣,以為自己看錯了。
她怎麼會在這裡?
金姬正在佈置艮位上的陣法,抬頭時也看到了她,也是愣住了。
兩人據上次見面已有三四年了,見面的地點還是戰獸府的圈養場裡,為了自家那個不爭氣的二哥,她和寄芙動了武,因著綺羅王后在世時頒佈的法令,同族掐架不準動妖力的原則,兩人是純粹的武鬥,鬥了好幾百招,未分勝負,當時她也沒有想要贏,只是想將二哥接回去,所以還是留了點餘力的。
兩人對望了一眼後,寄芙率先開口:“金姬小姐怎麼會在這?”
“幫忙佈陣。”
寄芙愕了愕,她又不是幻司府的人,怎麼會幫他們佈陣,況且這佈陣攸關幻術的成效,被施法的又是白羽黨的重犯,如此重要的事,幻司府怎麼會讓一個外人幫忙,但她不認為金姬是在說謊,因為能進到這裡來,必是要有通行令牌的。
“輕音姑姑不在嗎?”
就算幻司府缺人,缺的破例找她幫忙,也不可能讓她獨立完成佈陣,剛才守衛也說輕音在裡頭,如今卻沒看到人影,若是幻司府翫忽職守的話,她絕不會姑息。
金姬指向關押鷹妖的水井,“姑姑在井底佈陣。”
話剛說完,輕音便從井底飛了上來。
“金姬,那鷹妖氣虛體弱至極,我怕他會吃不消現在的陣法,你回去一趟,趕緊將此事告訴大人。”轉頭時,她發現了寄芙,微微一愕後,趕忙行禮,“寄芙小姐,安好。”
“姑姑安好。”
“今日小姐怎麼會來?”
“爺爺記掛著井底那隻鷹妖的事,得知今日幻司府會來佈陣,便叫我來瞧瞧。”
“有勞族相大人惦記。”
“姑姑客氣,我也就是看看,如今看了,也能回去覆命了。”她走到水井旁,問道:“井中可就是黃樺長老抓回來的鷹妖。”
“正是!”
寄芙望裡瞧了一眼,井很深,但妖的視力都極好,這點距離依舊能看的很清楚。
風辰在井中已奄奄一息,之前為了施行幻術,已派了巫師替他治傷,但現在看來這傷治了也是白治,對於一心想求死的人而言,大羅仙丹都無用。
寄芙之前也聽過一些有關他的事,脾氣硬,骨頭也硬,連番酷刑也未能讓他服軟,這等忠誠令人敬佩,但道不同,憐憫就會是多餘的,因為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她收回的視線,又回到了金姬身上。
輕音正與金姬在說話,看上關係極好。
“記下了?”輕音問。
“記下了,姑姑放心,回去後我一定隻字不漏地告訴大人。”
“好,快去快回。”
“是!”
見金姬要走了,寄芙也沒多留,與她一起出了水籠的禁區。
阿黛迎了上來,“小姐,可是看好了?”
“嗯!”她輕應了一句,心思並不在阿黛身上,看向金姬道,“金姬小姐何時去的幻司府?”
金姬知道她心中存了疑,不慌不忙道:“就近日。”
“哦,是嗎,這可就怪了,幻司府是出了名的門檻高,往日從未招過外府的人幫忙,即便是收徒也只在自家族人中挑選,金姬小姐可算是第一人了。”
她很想知道金姬是怎麼去的幻司府,雖也是出身貴族,但位在末端,父兄又皆是酒囊飯袋,稍高一些的貴族根本看不起千獸府的人,先前她曾聽聞金姬想去軍中歷練,可無人願意收她,如今竟被幻司府收了,還擔此重任,這其中發生了些什麼,實在叫她好奇,甚至還有一點嫉妒。
多年前,她因對幻術起了興趣,央求爺爺讓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