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我的身體我清楚,就是這些書……”她欲哭無淚道,“真的好難!”
魅羅撫著她披散在背上的頭髮,“靠你一個人這麼死看,當然是不行的,明日紫藤長老會來教導你禮儀,她年輕時有才女之稱,不懂的,你可以問問她。”
教導禮儀的事,雨默事先已知曉,一直拖著沒進行是因為她生了病,魅羅擔心她會太累,便延遲了禮儀學習的課程。
“紫藤長老是不是就是蒼梧長老的夫人?”
“對!也是琳琅的姨母。”
“哎?”這個她還是頭一次聽說,“這麼巧?”
他颳了刮她的鼻子,“不信?你可以問琳琅。”
她當然不會不信,抬起頭揪住魅羅的衣襟,往自己這邊拉了拉,迫使他的臉對著自己,嘟嘴道:“我問你,你怎麼就沒想親自教我?”
他是王,肯定比任何人都懂這些書,他又是自己最熟悉的人,比起陌生人,她更想他來教自己。
“你以為我不想嗎,但最近族裡因為我要立你為後的事,生出一堆瑣碎的事,我若不出面,怕是會亂起來。”
卜芥雖有張巧舌如簧的嘴,但有些貴族就是天生冥頑不靈的人,說再多也無用,最後還是得他親自出面。
雨默對著他聳了聳鼻子,“之前是誰說相信卜芥能力的?”
貴族會不同意她為後,她早有預料,心裡多少有點不是滋味,但也不能全怪這些人,他們也是為了族群著想,並不是針對她這個人。
“是我高估了他,不過只有幾個,繼續纏下去,早晚會松嘴。”
雨默警告道,“你好好和他們說,千萬別學卜芥,黔驢技窮了就拿饕餮恐嚇他們。”
三天前,卜芥找到了最後一批貴族,好說歹說沒說通,反被激得炸了毛,索性將饕餮搬了出來,告訴他們,千萬別惹她不高興,否則她分分鐘會放出饕餮,到時饕餮踏平了整個犬妖族,他們就是千古罪人。
狠話之下,必有懦夫,但她的形象就毀了,成了個喜怒無常的女暴君。
他挑起她的下巴,親了口,“女暴君不是挺好的,至少他們不敢惹你了。”
“滾蛋啦,好什麼好?”她往他身上捶了一下,“你就不怕被人誤以為是妻管嚴嗎?”
他眨眨眼,一本正經地道,“我什麼時候又不是了呢?”
“去你的!我什麼時候對你兇過,警告你,不準汙衊我的人格!”
他輕笑,又在她嘴上啄了一口,起了逗她的心思,“那怎麼辦,現在犬境都傳開了,說你愛我如命,要是我不從的話,你就準備滅了整個犬妖族,是隻徹頭徹尾的母老虎。”
“真的假的?”雨默急了,揪緊了他的衣領,“你快想辦法澄清去,不然我日後還怎麼在犬境裡行走,還要不要見人了。”
她一著急,眼睛就會瞪得渾圓,最近養病,吃得好,人也圓了些,這麼一瞪眼,就像只發胖的土撥鼠,格外可愛。
魅羅廢了好大的氣力才控制住自己沒將她推倒,清了清嗓子道,“我不介意,你介意什麼?”
“我當然介意了,這是胡說八道,我不管,你要澄清,還我名節。”
“還了你的名節,那我的名節呢?”
“和你的名節有什麼關係,現在被黑的是我哎。”
“因為外頭都說你已經把我吃幹抹淨了,現在去澄清,有幾個會信?只會越描越黑,欲蓋彌彰,更坐實了我被你已經吃了的傳言,這樣一來我的名節不就徹底沒了。”
這都源於卜芥的口沒遮攔,正經的不說,不正經的全說了,昨天琳琅還老盯著她的肚子看。
“誰吃了你了?誰愛吃,誰吃去,那什麼金姬銀姬,寄芙,對了,還有樂顯……”
這一口氣說下來,滿屋都生了醋,還沒說完就被魅羅嘴堵住了。
金姬銀姬的事,她是老早就知道了,但沒想到那個寄芙也曾是王后的人選之一,她會知道也是琳琅說漏了嘴,為這事她又讓魅羅睡了一夜地板。
樂顯就不提了,近日沒事就來她這裡竄門子,打著見魅羅的旗號死賴著不走,總是要出動了蜀都,她才肯回去。
魅羅碾磨著她的嘴皮子說道:“你也好不到哪去,蜀都還天天嚷著要看你呢。”
她發燒那會兒,蜀都****都在宮門口等著,那璃王也一樣,人雖沒來,但寧宜隔三差五的送東西過來,火魔果是沒了,但狐妖族有著豐富的藥草資源,多是珍稀品種,一送就是一籮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