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鶴姬總算放了心,心一鬆,便有些站不穩了,白羽立刻扶住她,“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她虛白著一張臉,搖了搖頭。
綠鶯在一旁急道,“小姐已一日沒有進過水米了,一直抱著飛凰……”
“綠鶯!”鶴姬喝了一聲,對著白羽道,“她胡說的,我只是沒有胃口。”
孩子病了,做母親的又怎會有胃口吃東西。
白羽沒點破她,吩咐綠鶯讓廚房做些粥點來,也將開好的方子交給她一併處理。
“鶴兒,去床上躺一會兒,飛凰我會照顧。”
“不用,我很好!”
白羽二話不說將她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聽我的話,你若不好好休息,到時飛凰好了,你卻病了,豈不是又要折騰一回兒。”
綠鶯端了粥進來,白羽接過後親自喂她吃下,飛凰喝了藥後不哭了,在她身邊睡得安寧,她將臉貼在他軟乎乎的臉上,感受著他的溫暖,情緒平靜了,便睏倦了,很快睡了過去。
白羽坐在床頭陪了她和孩子一夜。
翌日醒來,飛凰果真退燒了,還吃了滿滿一碗的奶羹。
知曉他陪了一夜,鶴姬有些心疼,伸手撫著他的眉毛,“你回去休息吧,要有事,我會讓綠鶯找你的。”
他握住她的手,親吻著她的掌心,“昨日,你必定因找尋不到我心焦了吧。”
“沒有的事。”
“我知道這樣的日子你過得並不開心,但再忍忍,用不了多久,我和你都無需偷偷摸摸了。”
“阿羽,我沒有不開心,只要你好,孩子好就夠了。我知道族內現在是什麼樣的形勢,你不用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我知道,可是連孩子病了,你找我都找不到……我實在……”他覺得很失敗。
“沒有的事,是我自己太急,誤了尋你的時間,可是你看,最後綠鶯不是一樣找你了嗎。以後不會了。”她不想他因小失大。
“不說這些了,你再好好休息一下,臉色還是很不好看。”
“嗯!”自從誕下飛凰後,她的身體算是徹底虛空了,雖然有雨默的精心照顧,確實恢復了一些,但還需長期的調養,而眼下這種環境,並不適合她養病,因為要擔心的事太多。
待她睡過去後,白羽暗自做了決定,他必須儘快真正地掌控夜隼族,而到達這一步的最後一個阻礙便是瑤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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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宮裡,瑤佳端坐在寢宮的錦榻上,以手支著額頭假寐,身後的竹簾悄然被捲起,她知道有人來了,但沒有動。
“陛下……”
“她未睜眼,只是抬手示意他起來,“查得怎麼樣了?”
“屬下發現鶴姬府有兩個結界,一個是府中自己的,另一個是東皇鐘的。”
聽聞,瑤佳睜開了眼睛,瞳眸中似是明白了些什麼爆裂出一道黑影。
東皇鍾是白羽的神器,無人可用。
“之前傳她得了疫症,因會傳染,便自行隔離在了府中,我曾派人去探望過……巫師也請了幾個,把過脈,的確病得很嚴重,難道能造假?”
“屬下斗膽猜測,恐怕去的人是去了別的空間,見到也是假的人。”
東皇鐘的能力是什麼,不用解釋,瑤佳也是清楚的。
但是假人……
是啊,還有這一招,他的能力她是知曉的,只要他想做,就一定能做得到。
她哼笑了一聲,緩緩坐直了身體,眼裡那抹黑影越擴越大,又似在掙扎似的晃盪不停,“你確定?”
“陛下要我查,便是知曉我一定能查出些什麼。屬下以性命起誓,如有虛言……”
“夠了!”
瑤佳掃落了身旁案几上的果盤茶壺,弄得地上滿目狼藉。
“陛下,息怒!”
“息怒!哈哈哈……”她眼裡黑影徹底擴散了,濃得如潑了墨的黑夜,看不到瞳孔,像是魔怔了,美麗的容顏扭曲得猙獰,“他果然在保護她,還用了這等方式,騙過了所有人。”
這所有人中自然也包括她。
那她算什麼!?
他到底將她處於何地!?
她覺得心被狠狠紮了一刀,痛得看出去的景色都像是染上了血影。
“陛下,屬下早就說過,白羽這個人不能留,偏是您對他情有獨鍾,屢屢放縱他。”
“我以為他有心!”
她對他這般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