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蘭託一方獨大。
嗯……對了,我差點忘記了蕾諾亞公主,這也是枚能量巨大的棋子,我該把她放到哪裡才能使我的位置更好呢?
哈哈,很高興看到龐倍也會有左支右絀的尷尬時候呢。即使是他這樣的男人,在重傷和各種壓力之下,反應也會變慢啊……他受的絕不是什麼皮肉傷,我猜測,很可能是需要緊急手術的嚴重急性外傷,如果真是隻需要簡單縫合的皮肉傷,為什麼要只留下軍醫和智慧人呢?不正是因為他的傷情嚴重到有可能引起再次軍變麼?
但他竟然能夠在手術後立刻召見我,那麼,只能推測,他沒有用麻醉就進行了手術,或者只是用了區域性麻醉?
作為一名淑女我很難理解帝國騎士們之間的決鬥究竟有什麼崇高可敬之處,在我看來這只是男人們之間為了滿足自己的男性虛榮心而創造的玩意,本質上和春季森林裡那些頂著大角把同性和自己都刺到一身血的雄鹿們並無區別,不過,我還是要感激帝國這項優良的貴族傳統,哈哈哈哈。
她嘴唇的弧線越來越彎,最後禁不住輕笑出聲,“啊,今晚的月色真是迷人……”
宮殿裡,龐倍額角的汗水在軍帽被摘掉的瞬間沿著鬢角流下來,滴在他軍服的領子和肩章上,他開啟領口的紐扣,緩慢地撥出一口氣,對齊倫說,“給我看看弗理哀之前空戰的模擬記錄。”
齊倫早有準備,他知道龐倍安撫完特樂賓女大公為首的蘇芳舊貴後就會詢問,早就調出蘇芳城中監視鏡頭記錄下的影片並篩選、剪接好了影片還有模擬記錄。
幾秒之後,龐倍看到了那兩場慘敗。
五臺黑鷹直升機,五架虎式戰機。幾乎全軍覆沒。
龐倍重播了一遍最後那架虎式戰機被擊毀的錄影,輕輕呼口氣,“她還真是……”
她還真是一個頑強的求生者。
在自由市的時候,她也是這樣,駕駛著一架像是隨時會從空中跌落的飛行器一次次逃過死亡。
“齊倫,你的看法?”
“戰斧飛彈早在十年前就已經被聯邦軍方逐漸淘汰,而他們射出的飛彈確實是戰斧——”螢幕上,自動捕捉程式鎖住並放大了角鬥場發射武器的畫面,幾個飛彈從彈倉中飛出的特寫鏡頭重疊在一起,一系列資料和資訊彈滿了螢幕,飛彈的型號的分析結果:確實是戰斧飛彈。
“——那也就是說,這些飛彈埋在地下的歷史和這個突然起飛的角鬥場一樣長,甚至更長,而根據我們的資料,戰斧飛彈被淘汰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它們內建的測速器在長期存放後會失去精準度,”齊倫調出另外一組鏡頭,“現在看來確實如此,他們發射的七枚飛彈中,只有三枚成功擊中目標,另外四枚在發射之後迅速失速了。而最後這次攻擊……”他看著現在處於“角鬥場戰艦”尾部的天台被拋射出去擊中了追在其後的虎式戰機的慢鏡頭,“我認為,他們很可能沒有配備什麼其他有效的武器。”
這最後一擊,看起來很像壁虎斷尾,狼狽麼?但是這段破碎的天台擊毀了一架價值不菲的虎式戰機。還好,幾架戰鬥機的飛行員及時彈射了出去。一名訓練有素的戰鬥機飛行員,僅僅完成訓練就會耗費上億帝國幣,他們的價值甚至高於戰機的價值。
“計算過這樣的戰艦需要多少能源麼?”
齊倫點頭,“是的,我查了角鬥場最近這些年購買的能源和使用電力等能源的記錄,按照他們目前的飛行速度,我推測,他們最多還可以飛二十分鐘。”
龐倍終於露出一絲微笑,“很好。所以,我們只要在二十分鐘後逼他們在海上迫降就行了。”
齊倫看到龐倍臉上略帶讚許的神情,心臟一陣狂跳,他終於得到了他的賞識。
這個脫穎而出的機會對於齊倫來說十分難得,他的功勳、經驗、個人能力都稍遜於德魯蒙多一籌,而他的家族也不像古德溫家族那樣從上百年前就緊緊依靠著蒙巴頓家族,現在,這兩人都死了,這正是他崛起的大好時機。
“如果不是要你負責王宮的安保……”龐倍嘆氣,又對齊倫微笑一下。
齊倫的信心瞬間暴漲,但他依然保持著平靜的神色,“將軍,需要把蕾諾亞公主換個地方麼?”
龐倍眼眸微轉,是的,蕾諾亞公主可是重要的人質。
這可是艾利克斯送來和他結婚的人選。
古德溫在軍變之後已經明顯的不對勁,為了防止“劫獄”再次上演而這次變得假戲真做,龐倍故佈疑陣,把她關在守衛並不集中的含元殿蕪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