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機會並不容易,白沉憂又太戒備,可能真的是有緣無分吧。
快到門口的時候,她回頭道:“那就只能再見了。”
她很平常地笑著,溫和又認真,視線落在他雙眼之間,假裝成對上了眼神的樣子。
白沉憂有一瞬間感到了不安,他勉強把這個歸為被人渣覬覦的不安。
到谷外,確實有人候著,但不是琢玉。
那人一襲白衣,黑髮束起,髮間有銀色節環,光芒雪亮,鋒銳如刃。他抱劍而立,手中長劍鞘內有水似的光芒漏出,只是幾絲而已,卻如河川般煌煌蕩蕩。
“怎麼是你?”白琅差點驚叫出聲。
折流微微側頭:“很失望?”
“不是……”白琅尷尬地看了一眼白沉憂,又回過頭跟折流說,“我……我以為是琢玉。你怎麼會在這裡?”
白沉憂是知道折流的,靈虛門三劍很出名,不過琢玉這人存在感更強而已。他們靈虛門關係怎麼亂成這樣?
“來的不是琢玉上人,很失望?”
雖然他平時也叫琢玉“上人”,但現在強調出來就太……微妙了。
“真的不是……”白琅又看了一眼白沉憂,希望他能領會到自己的窘境,“你不是在府上休息嗎?怎麼會在這裡?”
白沉憂確實領會到了她的窘境——甩掉衣清明這個包袱之後,好不容易跟言琢玉姘在一起,現在居然被她踩的另一條船,也就是言琢玉的師弟抓包了。
這得有多窘迫啊。
這麼一想,他也該趕緊撤了。
他稍稍躬身,沒有特地跟折流打招呼,只是跟白琅說:“您慢走。”
結果白琅反手就把他拉住了。
她心想,這畢竟是親叔,如果折流狠下毒手,說不定還能自報身份保一輪命。雖說折流這個人不常訴諸暴力,但他真的很擅長使用精神暴力。才剛起了個頭,她就知道今天自己要不好過了。
“琢玉上人有其他事要忙,不能整日整夜陪著你,掌門真人索性就讓我來了。”
“辛、辛苦了。”
折流輕點了一下頭,等著她過來。
白琅還想緩口氣:“不、不過你這個……我怕不安全啊,下次還是……我召你吧,不用自己出門了。”
白沉憂聽她說話都快喘不上氣了。
折流心平氣和地解釋道:“近日衣清明和夜行天也在萬緣司,你之前這些事都沒掃乾淨尾,獨自外出怕被針對。”
訊息傳太快了,白琅有點窒息:“是、是嗎……”
白沉憂已經在掰著手指算她那些爛賬了。
“我能在荊谷多看幾天嗎?“白琅向白沉憂求救,“我突然想起來還有幾個區域漏過去了……”
但是折流先他一步答道:“可以,我陪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