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人去追?可她不是跟白家有關嗎?牽扯私事的話就不方便完成任務了……”
葉墟指尖閃過鋒芒,一把柳葉刀橫在另一個刺客喉嚨上。
“知道了,我去回報。”另一個刺客很識時務地消失了。
葉墟如同影子般消失在青天白日之下。
有了鳳擇枝之後,很多事情都變簡單了。至少小胖子的伙食好解決了,什麼活物只要過了鳳擇枝的手就是一道熟食。而且鳳擇枝非常有錢,出手大方,可以在那些最好的修道者城池揮金如土。白琅跟著她風風光光勢如破竹地殺向了那個庇主。
她們最後停留的地方白琅以前來過,就是瑤池宴的那次。
“居然在這附近?這已經是扶夜峰山腳下了……”
鳳擇枝無所謂地笑了笑:“誰知道呢?扶夜峰主和公子期君正想方設法突破你靈虛門的仙境一統大計,難說他們會勾搭上什麼勢力。”
白琅心下微沉。
鳳擇枝在城裡最好的酒家坐下,然後抬手就甩出幾個儲物袋的靈石說要包場。其他客人看了難免有些不服,於是鳳擇枝挨個兒給他們甩了幾袋靈石,漫不經心道:“算我買你們一個位置,讓讓吧?”
白琅敬畏地看著她:“有錢真好。”
“我鳳家在千山亂嶼掌管海陸商運,這點小錢還是有的。”鳳擇枝讓店家把所有菜都上一遍,然後一邊修指甲一邊說,“你準備怎麼打入扶夜峰?核桃所指的地方可就在山上。”
其實他們剛入城就得知了扶夜峰戒嚴的事情,聽說是因為劍閣裡丟了重要的東西。
“這個好辦。”白琅摸了摸漆燈夜照,只要打著“歸還失物”的旗號就能輕易進去了,問題是進去之後要怎麼辦。如果想細緻地探索扶夜峰,恐怕需要其他藉口。
她問鳳擇枝:“公子期君這會兒在山上嗎?”
如果白沉憂在的話,倒是好說話些。
鳳擇枝夾了把玉一樣的小菜餵給小胖子:“應該是在的吧。這些年來,但凡扶夜峰遇上什麼大事兒,公子期君總是陪在峰主身邊的。”
“哦……”白琅在心裡告訴自己,不嫉妒,一點也不嫉妒。
菜端來了,鳳擇枝自己都顧不上吃,先一把一把地給小胖子喂,小胖子吃掉的筷子都有一大把了。鳳擇枝看著小胖子的吃相笑得合不攏嘴:“哎喲,我要是有個這麼可愛的弟弟就好了。”
白琅瞎掰說小胖子是她弟。她覺得小胖子跟鳳擇枝莫名合拍,可能他們倆一個龍一個鳳,天生就比較親近吧。
吃完飯,白琅就跟鳳擇枝一起上了扶夜峰。
白琅把一直放在儲物袋裡壓箱底的螢火蟲罐子拿出來,向看守弟子請求要見白沉憂。
“那是個什麼?”鳳擇枝問她。
“禮物……”白琅不好意思地說,“他應該還記得吧。”
那罐螢火蟲是給她賠罪時送的,白沉憂多半有些不情願,所以應該還記得。
弟子帶著螢火蟲罐子到半山小榭時,白沉憂正在喝茶邊跟白嬛談事情。他一看見這名弟子手裡的東西就噴了,白嬛還在想自己剛才哪兒說的不對,也沒有啊,她只說“漆燈夜照八成是葉墟偷的”。
白沉憂不等那名弟子回報,直接把他拉走了。他匆匆跟白嬛說:“你等我一下。”
“搞什麼啊……”白嬛一臉莫名其妙,她拍了拍手,一身無暇白衣的奉劍姬出現在她身側。
“峰主?”蘇遮幕略有疑惑。
“你跟上去看看。”
“這不好吧……”
“這有什麼不好?”白嬛詫然道,“光明正大地跟,不要畏首畏尾。”
蘇遮幕只能跟著白沉憂下了山。
到山下,她發現白沉憂正在跟兩名少女交談。穿深青色道袍的看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頭髮火紅的那個則身具神鳥氣息,應該來歷不凡。
她見白沉憂將兩人引入迎客閣內,只能遙遙聽見他們交談。
“你怎麼會在這兒?”白沉憂張開就問,問完覺得有點不太客氣,於是緩了緩說,“下次若是能提前遞個拜帖通知一聲就好……”
白琅“嗯嗯啊啊”地敷衍了一陣。
鳳擇枝摸了摸小胖墩的肚子,發現核桃往突然轉了下。她勾住白琅手臂,隱蔽地在她手上寫了個“南”。白琅會意,笑問道:“這次我與同伴順道路過,不知公子期君可否帶我們領略一下扶夜峰風光?”
白沉憂想了想,把那名看守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