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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要大換血?”禹息機臉上笑容消失了。

“應該是。”東窗眉頭緊鎖,“很多地字器、人字器被換下來了。天字器因為是服務於臺上的,只有臺上同意才能撤,最近閣裡又聯絡不上四方臺,所以暫時沒事。”

“不是吧,這麼多中堅力量被換下來,那九諭閣防守力量不是很薄弱嗎?”

東窗搖了搖頭:“換上去一批無字器,這些器……腦子都不大正常。他們當道了,閣內是人人自危。一旦說出不合時宜的話就要被扣上叛徒帽子,然後打入地牢。穆衍之在地牢負責刑訊,你懂的。”

禹息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穆衍之曾扒人皮強迫自己諭主吃下去,諭主不吃,他又虐殺了這個諭主,這件事幾乎是九諭閣大部分諭主的陰影。

“白琅馬上就到了。”禹息機說。

“什麼?”很久沒聽到這個名字,東窗甚至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也是在這個橋邊上,你跟我說過一些……話。”禹息機看著流過的青色河水,“我知道的,你和鍾離異想離開。其實我是無所謂,天地之大,有個容身之處就行,這個容身之處是什麼樣的根本不影響什麼。你和鍾離異所期待的東西更多……自由也好,被人珍愛也好。”

東窗也皺起眉:“你不必為我們行險。”

“我知道。”禹息機嘆氣,摸了摸腰間的酒葫蘆,開啟塞子卻沒有喝,“我這輩子,其實沒什麼原則,也沒有尊重自己的意願做過什麼事情。就這一次吧。我相信白琅可以把你們弄出去。”

他把酒水灑向青色河水。

“一起走,約好了?”

“約好了。”

*

白琅、沈硯師和狐越女到九諭閣的時候,是大大方方地從正門走進去的。

浮華殿內排排書架立著,無數玉牌叮噹作響,每一個看不見光的角落裡都好像有視線。當值的人是東窗,他抬眼看了看幾人,又漫不經心地低下頭去。

“有信物嗎?”他將手中冊子翻過一頁,“天字器要臺上賓的信物,其他隨意,閣內認可就行。”

“我們不是來借罪器的,是想入閣的。”沈硯師摸了摸鼻子,“你倒是抬頭看我一眼啊?”

東窗掀了下眼皮,視線飛快地劃過白琅身上,然後定定地盯著沈硯師看了一會兒。

“看了,然後呢?”他不鹹不淡地說。

“這是個什麼態度!”沈硯師氣得擼袖子,“告訴你,我可是天下第一的諭主。”

白琅臉紅了,雖然劇本排過幾次,但她沒想到這句話說出來居然這麼羞恥……實在是沒耳聽。沈硯師隱蔽地踩了她一腳,狐越女笑得很開心,聲音跟歌兒似的,好聽得要命。

“噗嗤——”果然,東窗也沒憋住笑了,“你再說一遍?”

……

完了,潛入計劃要宣告失敗了,四個演員全部笑場。

“你?怎麼證明?”這時候暗處走出來一個嚴厲的中年男人。

沈硯師緩了緩,重新進入狀態:“擎天心經,諭主名錄。”

他從眉心取出心經,一頁頁翻過,最後諭主名錄上所有名字一清二楚。中年男人立刻認真起來,他驗證了幾遍,確實是真的。

“失敬了,沈道友請移步殿內。”

沈硯師立馬得意起來,昂首闊步地跟了進去。

中年男人回頭,對東窗斥道:“還不去招待另外兩位?”

東窗連忙起身:“是,高大人。”

這個中年男人名叫高騫,是替代其他三位管事的新管事。一般是叫他“司南”,還有另外“司東”、“司北”、“司西”三個管事,東窗覺得自己快要被撤下去了。

東窗把白琅、狐越女帶入偏殿,狐越女走著走著,忽然回頭一笑。

暗中監視著他們的人耳邊響起歌聲,讓他們忘了自己原本在做的時候,猛然陷入這奇崛冶豔的音色中去。

“可算是清淨了。”狐越女笑道。

她這張狐狸臉笑起來怎麼看都有種狡詐感。

“噓。”東窗小聲說,“閣內藏龍臥虎,還是要小心。”

他們在偏殿一處待客廳中坐下,東窗滿臉都寫著擔心。

“高騫沒有那麼好騙,你們的同伴不會有事吧?”

“他可不需要騙人。”狐越女咯咯地笑起來。

“沈硯師就是天下第一,怎麼查都是天下第一的。”白琅說,“只要他忽悠到了那個高什麼,我們就能搭個順風車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