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靖臨被李鈞的行為嚇了一大跳,掙扎著將臉埋進了初雁的胸膛,驚慌大喊:“起來!壞人!”同時小霸王還不忘了吸引小姐姐對她的關心,“小姐姐!救我!”
初雁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開啟了李鈞懸在半空的手,無力道:“別看了,傻了。”
李鈞直起身子,怔怔的盯著初雁懷中的靖臨,無言沉默良久,終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心頭無比的沉重。
站在門口的歐掌櫃覺得此時書房內氣氛有些不對,自己好像有些多餘,有點格格不入,隨後知趣的跟自己老闆打了聲招呼後就離開了。
歐老闆走後,書房內就剩下他們三個發小了。
李鈞蹙眉猶豫了一會兒,隨後對初雁說道:“其實,她也不容易,她做了這麼多事都是為了你好。”
初雁抬眸,面無表情的盯著李鈞,雖然不言不語,但鈞哥卻清晰明瞭的讀懂了小雁雁的眼神——你再多說一句,老子就揍死你。
小雁雁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粗魯、兇殘!
但鈞哥早就不是以前的鈞哥了,現在的鈞哥,是經歷過真正的大風大浪的!是可以獨立自主的混社會的!是威武不能屈的!
隨後鈞哥挺直了腰板,義正言辭的對初雁說道:“對,沒錯,她是抽了你的筋,還炸了初氏忠心碑,但你殺了玄念玉,玄瀝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你,她不這麼做你必死無疑!”
李鈞的話,恰恰戳中了初雁心頭最擰巴的一點:“玄念玉不是我殺的,她不信我!”
李鈞急了:“生死攸關!大軍壓境!她信不信你還有關係麼?更何況你怎麼知道她不相信你?!”
初雁苦笑:“她要是信我,就不會對玄念阮投懷送抱。她就把我當一條狗,開心了逗兩句,不開心了,沒用了,給她惹麻煩了,就棄如敝履。”
李鈞怒了,瞬間就替靖臨不值了:“胡說八道!初雁!你不能沒有良心啊!”
李鈞的話瞬間激怒了初雁,隨後他一手扯下了自己臉上的面具:“我沒有良心?!李鈞你好看看,這就是有良心的下場!”
望著初雁臉上已經開始結痂的小篆體“罪”字,李鈞一時間無言,真是不知道該如何繼續開口。
玄鐵刺罪,不僅能將麵皮烙個皮開肉綻,更是能將“罪”字刻至面頰骨上,傷口結痂之時呈黑色,落痂之後,便會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青藍色。
李鈞雖然不開口,但心裡清楚得很,初雁的這半張臉,算是毀了。
而就在這時,原本老老實實地倚在初雁懷中的靖臨卻突然爆發出了一聲驚恐尖叫:“啊!!!鬼啊!!!”尖叫的同時還不斷地往後縮著自己的身體,恐懼不已的急於躲避初雁。
初雁渾身一僵,理智在瞬間崩潰了。
李鈞大驚失色,剛想上前一把捂住靖臨的嘴,可是還沒來得及伸手,初雁就狠狠地將靖臨推開了,像是在推開一個沒人要的布娃娃一樣,若非李鈞眼疾手快扶住了靖臨,她絕對是要被掀翻在地的。
而這時初雁已經將面具再次帶到了臉上,同時轉身大步離去,步伐急遽又踉蹌,離開時的背影極為悲愴蒼涼。
伴隨著一聲巨大的關門聲,收到了驚嚇後又被狠推了一把的靖臨“哇”的一聲就哭了,即是被嚇哭的,也是委屈哭的。
李鈞也被關門聲嚇了一跳,他覺得,初雁這次是真生氣了,差點就把門給摔碎了啊!隨後他低頭看著靖臨,恨鐵不成鋼的批評道:“你說你活不活該?!他正在氣頭上你看不出來麼?這不火上澆油麼?!笨!”
小霸王本來就委屈,再被這麼一批評,心裡更加委屈了,直接反應就是,哭的更厲害了!簡直要把嗓子給嗷嗷穿了!
李鈞算是無奈了,真不能跟傻子太計較,只能好言好語的哄道:“好了好了你最聽話了,不哭了不哭了!”
鈞哥還真是沒初雁瞭解這個吃軟不吃硬的小霸王,你越是勸她,哭的越厲害,越帶樣!甚至隱隱有了氣吞山河的架勢!
而就當李鈞手足無措的時候,書房的門再次被推開了,李鈞還當是初雁回來了,滿面驚喜的抬頭望了過去,然後急了:“你誰啊?你們老闆呢?讓他過來!”
李鈞之前沒來過明月閣,沒見過歐掌櫃,所以不認識。
歐掌櫃尷尬一笑,隨後說道:“我們老闆他不在,剛走,臨走之前讓我跟您說一聲,明月閣不是慈善堂,不收要飯的。”
李鈞怒了:“他幾個意思啊?!”
歐掌櫃再次尷尬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