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說道:“不夠!我還要喝!”
初雁接過杯子後又給她倒了一杯,這時被晾在一旁的李鈞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忿忿不平的質問道:“都是一個壺裡的水,憑什麼他給你倒的水你就喝,我給你倒就有毒了?!”
靖臨理直氣壯:“因為你是壞人!”說完還不忘了巴結初雁一句,“小姐姐是好人!”
初雁笑了,把裝了水的杯子遞給靖臨,叮囑道:“慢點喝,別嗆著。”
靖臨點頭啊點頭,然後乖乖的按照小姐姐的叮囑,開始慢條斯理的喝水。
這給李鈞氣的,伸手來回點著靖臨和初雁:“白眼狼!一個個都是白眼狼!”
初雁置若罔聞:“她的毒必須解,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李鈞坦白回答:“暫時沒有,我要回去問問我爹。”
初雁沉聲道:“我娘和師父不能白死,初氏忠心碑也不能平白無故的被炸了,所以靖臨必須回九重天,奪回神君之位。”
聽完初雁的話,李鈞突然有點惱怒:“現在全六界都知道靖臨是個女人了,你還讓她回去幹什麼?!被人戳脊梁骨麼?你為什麼就不能帶著她好好過日子?”
初雁置若罔聞,沉默不語。
方才在外面,街上的人都在議論九重天政變的事情,初雁也將昨晚的九重動盪聽了個大概——
在兩軍交戰之前,玄瀝放出神君是個女人的訊息,導致崑崙山軍心動盪,九重屏障失守。
與此同時在九重天內禍起蕭牆,潛伏已久的以堯歌為首的瀛洲黨盡數叛變,與玄瀝裡應外合攻破了九重天。
而這一切的幕後策劃者,便是新君白熙,青丘白氏的遺孤。
伴隨著九重天的江山易主,上任神君是個女人的訊息也逐漸在六界傳開了,所以初雁知道,李鈞說的不假,但是他心頭還是對靖臨有怨氣,遂不耐煩的對李鈞說道:“她要是不跟白熙說自己是個女人,白熙怎麼知道的?”
李鈞還真是,答不上來,因為他也不明白白熙怎麼就知道靖臨是個女人了?
難不成真是靖臨告訴她的?
這不合理啊?靖臨根本不可能告訴他啊!
看著李鈞疑惑的神色,初雁冷笑:“當時玄瀝大軍壓境,她覺得我給他惹麻煩了,就一腳把我給踹了,去討好白熙,自以為找了個大靠山,到頭來還不是被反咬一口,吃虧了,無家可歸了,才又想起我了。”
直到現在,初雁就一直忘不了那天晚上在天牢中靖臨對他說過的話,一字一句深刻的銘記於心。
她不愛自己,也不信任自己,曾經她賦予他的信任與愛都是利用與掌控自己的工具,所以他怨恨、不甘,同時也絕望痛苦。
他也忘不了那天晚上靖臨嘴唇上的傷口與脖頸間的青痕,一想起來,他心裡就難受,妒火中燒。
他不怨靖臨抽了他的筋,甚至都不怎麼怨恨她炸了初氏忠心碑,唯一能讓他耿耿於懷的,就是她不信任自己,反而對玄念阮投懷送抱。
他的心太小了,就只能裝得下靖臨一個人,多年的苦苦守候已經讓他對靖臨的愛成了執念,甚至都要魔怔了,最終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卻又遭遇到了殘忍的背叛,所以初雁無法原諒,更無法釋懷。
李鈞眉頭一蹙:“雁兒,你這話說的就沒良心了,你就說這麼多年,她對你好不好?”
初雁冷笑反問:“你覺得,她對我好不好?說打就打說罵就罵,我還不能反抗,我她不就是養的一條狗麼?”
李鈞怒:“誰家小兩口還沒個打情罵俏?!”
初雁根本聽不進去:“初氏忠心碑都被她炸了,我也被她除了神籍,能幫她重登九重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李鈞徹底憤怒了:“屁!你就是想找個藉口去殺白熙!又怕別人說初氏篡權奪位才拉著她當擋箭牌!”
初雁面不改色,理直氣壯的說道:“她心裡就只有九重天,而我想殺了白熙,各取所需,有什麼不對?”
李鈞氣的啊,牙關都打顫:“她就是為了你才變成今天這樣,你就這麼對她?初雁,你是人麼?”
“又成了都是因為我了?是我讓白熙篡位的麼?”初雁再次冷笑,反問道,“哎你是不是還準備跟我說其實是她分了半根筋給我?就是怕我死賴著她不走才拿嫣兒擋箭牌的?”
李鈞:“……”
話是好話,怎麼從初雁嘴裡說出來,就這麼難聽啊!
李鈞這回算是看透了,初雁壓根就指望不上,靖臨就是個睜眼瞎才會看